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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作祟之前将其握住,而后用力一拽,坐在床头的人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就已经被拖至床中央,楼时景捏着那只脚,整个人欺身压下,嗓音低沉喑哑,带着几分威胁之意:“我今天喝酒了你不知道吗?”

脚腕被他握在手里,酥酥麻麻的感觉自小腿一路蔓延,似过电般攀爬至脊柱,令明越下意识战/栗了两下,连呼吸都变得不稳:“你喝不喝酒关、关我什么事?!”话毕伸手去推眼前的男人,不料两只手腕竟被他轻而易举地扣住举在头顶。

“楼时景!”明越整个人被桎梏住,心中渐渐涌出危机感,语调不免有些急促,“你个变态,快放开我!”

两人身高相差不大,但楼时景的身材明显比他精壮不少,眼下将他压住,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脱身。

明越的喉结因紧张而不安地滚动着,紧贴皮肤的脖链随着这个动作上下移动,落在楼时景眼里格外旖旎。

“我知道你喝酒了,还不赶紧松开我?”明越威胁道,“再不起开,别怪我咬断你的脖子!”

楼时景双目深若幽潭,眼见着这个家伙的气焰愈来愈低,他不由勾起唇角,在对方愠怒的眼神下徐徐低头。

明越震愕,迅速别过头,躲开了他的唇:“楼时景,你他妈别借酒装……唔……艹——你干什么!”

楼时景就着他躲避的姿势,一口咬住那条脖链,在他的怒骂声中用力一扯,脖链应声而断,正被他叼在嘴里,鲜红如血的红宝石垂在底端,轻轻晃动着。

他的唇瓣温热,露出齿牙时难免会蹭到明越颈侧的皮肤,后者对此分外敏感,尾音颤抖不已。

男人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何种反应,故而并未有太多的表情溢出,很快便松开他的脚踝,用这条断开的脖链将他双手紧紧捆住。

明越试图用摆脱束缚的脚去踢楼时景,可当他真正动作时才发现这个姿势简直是主动缠上楼时景,面上立马浮现出一抹又羞又怒的红云。

脖链很细,绑在腕骨上很不舒服,越是挣扎便勒得越疼。

“有些话我不想听,”见他安静下来,楼时景这才沉声开口,“希望明大少爷不要触碰我的逆鳞。”

逆鳞?什么逆鳞?难道二婚还不能说了?

明越心里硬气,嘴上嗫嚅道:“哦……”

像一只被驯服的小兽,短暂地收起利爪,乖巧极了。

楼时景的下颌线霎时绷紧,灯光打在高挺的眉骨上,双目愈发深邃幽暗。

血管里又有火在烧。

楼时景松开钳制,在对方察觉出异样之前迅速起身,然后走出卧室。

压在身上的重量陡然离去,明越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刚刚楼时景像是在发酒疯,眼神凌锐,是以往无数次交锋里从未有过的吓人力量。

今天的楼时景有点不对劲——明越一边咬下捆住双手的脖链,一边思忖着自己是否哪里惹他不快了。

然而这种可能性太大了,因为明越觉得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惹他不快。

手腕被勒出了一条瞩目的红痕,明越揉着腕骨缓缓躺下,却在这时见到紧闭的房门又被打开,楼时景徐徐走近,将手里的iPad递给他:“婚庆公司把婚礼流程发过来了,你先看看,熟悉一下。”

参加婚礼的宾客远比订婚宴多,更甚有海外来客,届时会有无数台摄影摄像机记录现场情况,容不得半点差错。

明越难得没有和他对着干,接过平板点开策划方案。

不得不说婚礼要比订婚复杂,上午十点之前婚庆公司会为两位新人拍摄和记录幸福画面,十点之后抵达婚礼现场,十一点进行仪式。

仪式结束便转场至婚宴厅,届时由两位新人向来宾敬酒,入夜后即可返回楼家老宅,那里还备有一场盛大的派对。

由于举办婚礼的场地特殊,所以婚庆公司给他二人量身定制了一套方案,颇显复杂。明越一目十行地浏览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陈条,顿觉头晕目眩,因此并未注意到那条“新人亲吻”的事项。

他有些泄气地想,这可比高考难上百倍,早知结婚如此麻烦,当初就不该妥协应下这门婚事。

楼时景似乎早已预览过流程,说:“婚礼仪式需要现场排练,两天后我们去演练一遍。”他从明越手里拿走平板放在床头柜上,“睡觉吧。”

作者有话说:

明天大婚,怀宝宝倒计时。

第9章

七月六号,大婚日。

早上六点,明越被虞锦姝强行叫醒吃了早餐,这会儿正坐在镜前上妆。

明越皮肤很白,稍有瑕疵便格外惹眼,此刻眼角的乌青就成了化妆师要重点掩盖的对象。

化完妆已经临近八点,伴郎团和楼时景也来到了别墅,明越听见楼下喧闹的动静,朦胧睡意顿时烟消云散。

按照婚礼流程,十点之前摄影和摄像师会拍摄下两人临出门前的画面,其中不乏一些彰显亲密关系的互动。

明越刚换上礼服,房门就被人敲响了,喧嚷声沸腾不止,似乎有很多人堵在门外。

他匆忙扎好衬衫边角,这才颤颤巍巍地握住门把手。

房门打开的瞬间,他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逼退,不断起哄的伴郎团合力推了楼时景一把,明越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落入楼时景的怀里。

伴郎团共计六人,有三人是明越的大学室友,沉默便是其中之一,另外三人则是楼时景的堂弟们。

带头起哄的是楼家的三位少爷,室友们虽然很清楚明越和楼时景从前的关系,但两人现在已经结为连理,他们也就不再顾及,在沉默的带领下一同加入到起哄的队列中。

“亲一个!亲一个!”

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门外的人群立马沸腾起来,怂恿亲吻的声音不断增多。

楼时景揽着眼前之人的腰,眸色映着灯光,尽显温和。

明越这是头一回从他脸上看见除淡漠和愠怒之外的神色,不禁怔神,直到楼时景在他额间落下一吻适才如梦初醒。

快门声不断响起,四周的哄闹也在持续上升:“哥你太敷衍了,要亲嘴的!”

“就是就是,我们付费,你尽管亲!”

说话之人是伴郎团里的,听这称呼大概是楼时景的两位堂弟。

明越耳廓滚烫,秉着扮演恩爱夫夫的原则没有对楼时景露出凶态,只轻轻推了他一把,让自己得以脱身。

方才急着开门,礼服还未更换完毕,楼时景低头瞧见他领口微敞,露出一片瓷白的肌肤,遂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身后的若干视线,抬手替他系好纽扣。

“先不闹了,此刻时间不够,还要去花园拍摄。”楼时景温声说着,随即取来礼服外套为明越穿上。

“三哥——”楼行逸戳了戳身边的楼钰堂,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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