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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部肌肉,后者试图起身,很快便被他毫不留情地按回原处。

“楼……楼时景你放手!”明越的声音开始打颤,“别按了,我不要了!疼!”

“刚才是谁颐指气使在命令我?这么快就不要了——嗯?”

“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他总算明白那句“你承受得起吗”是什么意思了,这个男人力气大得惊人,几乎要把他骨头捏碎,疼得脚趾都蜷缩在一起了。

楼时景恍若未闻般继续按摩,但手上的力道却在不知不觉中轻柔下来,小少爷仿佛尝到了甜头,渐渐地不再反抗和谩骂,安静下来后,像极了一条任人宰割的咸鱼。

空气陡然沉寂,偌大的房间内只剩下两道沉沉的呼吸声。

挂在明越身上的浴袍因刚才挣扎的动作而滑下几寸,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胛,二十二天前落在左肩的伤口早已结痂,留下一条浅樱色的疤痕。

他的蝴蝶骨特别漂亮,洁净无瑕,仿佛真有一双羽翼藏匿其中,只待冲破皮肉,振翅欲飞。

按摩的动作滞在当下,楼时景眸光微暗,指腹缓缓下移,最终停留在突起的蝴蝶骨上。

明越并未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双手垫在下巴处,牵扯肩胛骨的动作让楼时景迅速回神,他指骨微微发力,再次按摩起来。

从肩颈沿着背脊一路向下,直到按在腰际时才停止继续下移的动作。

灯光透亮,照在明越身上时仿若披上了一层薄纱,让本就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愈发显得不真实。

浴袍不知何时已经顺着按摩的力道滑至腰侧,楼时景的双手虽然隔着衣物在做按摩动作,可他却觉得掌心所触并非粗糙的衣料,而是莹润的暖玉,触手生温,吹弹可破。

还没来得及擦干的头发因他低头的动作而凝出两滴水珠,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明越的腰眼上。

小少爷似是被刺激到,轻轻挪了挪。楼时景抬眼,这才发现对方竟不知在何时睡着了。

如墨的夜色中有几许皎白的月光正透过天顶洒进客房,空气静谧清凉,与室内的黏腻火热大相径庭。

楼时景双瞳比月夜还要幽暗,血管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血液在四肢百骸沸滚叫嚣,最终汇入心腔,灼得他目眶泛红。

他动作轻盈地从明越身上离开,回神时惊觉掌心和额角早已布满薄汗。

很快,他又返回浴室,将水温调低后再次冲了个澡。

两天后就是天恒集团正式收购明优的日子,楼时景无法在外久留,陪明越在洱海游玩了一天,夜里便搭航班返回至渝城。

飞机上,明越不禁揶揄道:“天恒集团好歹是闻名亚洲的房地产巨头,怎么太子爷出行不用私人飞机,还得搭乘民航?”

楼时景淡声道:“环保。”

明越:“……”

周二的收购案顺利进行,明优正式成为天恒旗下产业。与此同时,几只新股入注明优科技,让公司重新步入正轨。

自从结束收购案后,明越和楼时景就各自投入至忙碌的工作中,迄今已有半个月没有见过面,微信聊天界面亦是空白一片,毫无交流痕迹。

七月趋近,两家开始着手准备婚礼事宜,虞锦姝和楼夫人每日约在一起为孩子们置办新婚用品,忙得不亦乐乎,老宅重新雇佣了几个阿姨,再也不需要虞锦姝打理家务事。

这日上午,明越刚从会议室出来便收到了楼时景的信息:“晚上六点,Fulaimingle见。”

Fulaimingle是渝城最具盛名的私厨餐厅,来此用餐者均需提前预约,尽管价格昂贵,但每天的预约人数依旧令人咂舌。

楼时景是这家餐厅的股东,有专属包厢位,可随时享受用餐服务。

这是他们互加好友之后第一次聊天。明越盯着这条言简意赅,又颇具命令口吻的微信消息,忍住拉黑的冲动打字回复:“做什么?”

【谈事。我让陈禺来接你。】

五点半,陈禺准时到达明优的停车场。

渝城是出了名的火炉城市,酷暑时节不分昼夜炽热难熬,明越将头发全部扎在脑后,仅鬓边垂有两缕微卷的碎发,配上鹅黄T恤衫,益发张扬。

此刻虽是下班高峰期,但餐厅距离明优并不算远,车辆停在Fulaimingle楼下时正值五点五十五分。

侍者带领明越乘观光电梯直达十二层的包厢,包厢宽阔敞亮,装修极尽奢靡,就连喝水用的杯子都是楼时景珍藏的古董。

餐桌紧邻弧形落地窗,可从此处欣赏入夜后的江景。

楼时景正在编辑邮件,余光瞥见来人,淡声道:“请坐。”

明越客客气气地在他对面落座,喝下半杯冰镇苏打水后这才将目光放到男人的身上。

敲击键盘的指骨格外修长,黑色衬衫的袖口被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精壮的手腕。

明越以舒适且不失态的姿势陷进单人沙发里,双臂环胸,眼眸微眯,脑海中忙不迭地浮现出昔年渝城一中的某句传言——牵校草的手,天长地久;摸校花的腰,可降三高。

牵楼时景的手能不能天长地久明越并不清楚,但谁敢摸明越的腰,他必打得对方三高飙升,连医生也救不回来。

楼时景发完最后一封邮件便合上了电脑,抬眼时见那对方正盯着自己的手腕出神。沉默瞬息后,他说道:“抱歉,刚刚在处理公事。”说罢便将点餐所用的平板推给对方。

餐桌上有一只白瓷花瓶,里面插着九朵娇艳欲滴的曼塔玫瑰,高级的莫兰迪色为这间餐厅平添几分温柔和复古的气息。

明越接过平板,点了一份蛋黄三文鱼籽、鹅肝香菇和带壳蟹肉天妇罗配海胆鱼子酱,楼时景就着他勾选的菜品又加了一份和牛小火锅和海胆天妇罗。

“楼总百忙之中约我出来,究竟所为何事?”

楼时景并未在意他阴阳怪气的口吻,说:“定制的礼服今天已经送到,晚上随我去未央馆试一试,若有不妥之处还能加以修整。”

此番新婚定制了三套礼服,由法国著名品牌Angle‘s Love的总设计师亲Jon自设计并裁制,即便要修改也得由他本人完成,虽然有些赶,但质量十分可靠。更何况婚期临近,楼时景不希望在礼服上出现任何偏差。

明越略显怔忡。

日渐临近的婚礼让他倍感焦躁,虽然只是协议结婚,三年之后就各奔东西,可这种迫在眉睫的压力还是令他陷入了一种不可明说的恐惧里。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婚前恐惧症”这种荒唐的事情,也会实实在在地落到他头上。

空气沉寂了许久,楼时景才得到对方的回应:“这种小事你发微信告诉我就可以了,何必大费周章约我出来。”

楼时景轻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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