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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赖头三拉住,一拳下去就打晕了,如烂泥般随手就丢在墙角。
顾之恒抿着唇,眼中全是熊熊怒火,看到隋愿被捆着手脚,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脸上好似有点不对劲,拳头更是紧攥,后悔刚才那一拳打轻了。
他没有把隋愿抱着安慰,而是连忙去解开绳索,又把玛瑙放开,轻声嘱咐两人。
“扶她出去,到那边等着,小心些,等天色彻底暗了,我来接你们,这里我来处理。”
玛瑙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乡下地方,长舌妇又多,流言传的极快,这若是叫外人知晓,夫人就不用做人了。
顾之恒又看向隋愿,低声嘱咐道:“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隋愿被捆缚过的手脚剧痛,刚想委屈地哭出声,就被顾之恒的冷静镇住,黑夜里瞧不清面色,只能听到顾之恒粗喘的呼吸,还有略显愤怒压抑的声调。
眼泪如断线珠子般落下,她觉得自己真没出息,怎能在顾之恒面前哭呢,可上辈子她必须抑着,这辈子却怎么都忍不住。
玛瑙扶着她走了一会,上坡下坡,果然看到水塘,就是上次顾甜落水的地方,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小屋子。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睁开了眼,缓慢挪动,只是彻底融进了漆黑的夜。
夜里空无一人,星子漫天,身周鸣虫未眠,四下蛙声一片。
隋愿心里又是安稳又是失落,顾之恒来时,她就知道自己安全了,可顾之恒那么冷静,好像并不关心,她又很莫名的失落,这辈子,她以为顾之恒会很关心她。
即便是上辈子,她也曾渴望过顾之恒能用力抱抱她,安慰她,而不是偶尔的几句敷衍,甚至到最后,一言不发,相对无言。
玛瑙还在安慰她,“夫人,您别怕,姑爷看起来很清楚这事儿,今晚的事儿不会传出去的,这个赖头三,姑爷一定会处理好,咱们不能放过他。”
隋愿只是凄凄一笑,点了点头,随后就垂首无言。
她到底在期待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一开始见重生到新婚夜的时候,她心底也雀跃过。
或许重来的人生,就是她将来的转折,也是父亲的转折,更是隋家的转折点。
可现在看着,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隋愿深深吸了一口气,上辈子她是朵需要呵护娇养的菟丝花,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这辈子,她不想再重复了。
至少要做到与顾之恒并肩齐行,不用仰他人鼻息,并亲自为上辈子的憾事加以弥补,让这辈子的自己过得快活。
不知等了多久,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乡下地方,是真的一点亮光都没有,唯有天上的月儿弯弯挂着,洒下一点清辉。
隋愿疲惫的站起身,“走吧,咱们先回去,不等了……”
第 22 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脚步声,两人吓的一抖,玛瑙小心翼翼开口,“姑爷?”
顾之恒的声音随之而起,呼吸已经平静,想必事情也处理好了,“是我,你们怎么跑到这儿了,我找了半天,没事吧?”
隋愿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摆摆手表示想回家。
顾之恒压根没看到,自顾自蹲在隋愿面前,“上来,我背你回去。”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赖头三的情况,更没有问隋愿方才到底发生什么。
隋愿趴在熟悉的宽背上,嗅着他满身汗味,还有些许的稻草灰尘呛鼻,心里叹了口气。
她是怎么了?
明明已经想清楚,可心里总还是在期盼着得不到的东西,上辈子的顾之恒,大概连这几句话都不会说呢。
回去后已是深夜,翡翠已经急得哭了,见人回来,差点就嚎起来,看到隋愿脸上的巴掌印,心疼得默默流泪,又庆幸人没事。
夜风微冷,带着秋日独有的丰收气息,还好单独住了个院落,顾家一片漆黑,想必没人知道隋愿的事儿。
隋愿也没有心情去问,一回去就进了湢室,虽说对顾之恒很感激,可隐隐的,总有些失望。
她对顾之恒处理事情还是很放心的,一想到这儿,她又唾弃自己,两辈子都信这个男人,最后结局是什么?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东想西想,可也抵不过身体的累,慢慢就睡着了。
顾之恒洗完澡,一回来就看到隋愿大张着手臂,四仰八叉的居然已经睡着了。
他本想说说话的,见她睡的熟,站在一边看了许久,便也上了榻。
本以为是个娇小姐,可遇到事儿,其实一点都不柔弱呢,除了一开始流泪,竟也没有害怕,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顾之恒摇摇头,替她掖了掖被踢开的被子,见她浑身微微一抖,眼里不禁露出一丝怜惜,缓缓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定。
她不能一直待在这小小的乡村里枯萎,这里只能给予她一点养分,不能保护她。
隋愿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连早饭都没赶上。
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顾之恒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书本,正聚精会神的看书。
明媚的灿阳投进窗牖,印着芙蕖盛开的雕花,点点散漫在这新房中,从光中看他,好似渡了一层金粉,飞舞的灰尘似金色精灵,围绕着他翩翩起舞。
“你醒了?”听到动静后,顾之恒放下书,又端了一杯水,“要不要喝水?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隋愿虽说被他照顾,可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她本来就没事啊,他这么关切,岂不是让别人怀疑她有事儿?
或者是他以为她出了事儿,只是不好问?
顾青青进来看到这情形,捂着嘴笑了,“二哥对二嫂还真是好。”
隋愿不置可否,看她手里端着漆盘,“怎么了?你手里是什么?”
顾青青笑着解释,“这是娘用猪心熬的汤,治做梦的,二哥说你昨晚上做噩梦,身体也不舒服,特意跟爹娘说今天晚点再去田里做事。”
隋愿瞟了顾之恒一眼,见他面上依旧一片平静,仿佛昨晚的事儿没有发生。
哼,臭男人!稀得你关心。
顾青青走后,顾之恒就从被子里捞出隋愿的手,看到腕上一圈红紫印子,拿过床头矮柜上的药,慢慢涂抹起来。
“还疼么?”
隋愿闷闷点头,“嗯。”
从小到大就没受这么大委屈,这若是家中姊妹们遇到,恐怕回来就要上吊。
得亏是她,隋愿。
顾之恒眼里露出一丝戾气,抬眼间又消失,又给她脸上擦药,柔声道:“脚也拿出来,给你涂上。”
隋愿噘嘴撒娇,娇娇气气地道:“没力气。”
顾之恒满脸无奈,手伸进被子摸出她的脚,细腻白皙的脚腕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