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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地道:“打他做什么?浪费力气,有那时间,我去村口挑粪可以浇地,你也可以纳鞋底。”
隋愿知道他是调侃,娇声娇气的埋怨,“必须打,你保护别人怎么算浪费力气,真是的……”
顾之恒一把压住她,语调已经不稳,“力气也不是瞎用……”
隋愿又是呜呜咽咽的一晚,她感觉这人力气好似越发大了,把她当面团随意搓揉捏扁。
一晚上胡闹,隋愿第二天又起晚了。
迎着两个丫头笑盈盈的目光,她已经十分淡定,“今天是不是说要准备收稻子?”
到了这个快要收获的时节,顾家再次忙碌起来。
收稻子是个力气活,隋愿自然没啥用,每日都在家盯着顾青青和刘妈做饭,家中伙食好,周氏才不会胡言乱语。
隋愿乐意花这些钱买清净,更重要的是,顾之恒受补跟不受补差别可太大了,上辈子即便最初两人同房次数少,可隋愿还是能察觉到,他手臂上的力量是有差别的。
吃的饱了,吃的好了,力气就更大,将来,用处也就更大。
早上用完饭,隋愿便准备去后山,那里有一株几十年的桂花树,三人合抱,树冠如盖,桂香飘十里。
“弄一些让刘妈妈做桂花糕,许久没吃了,倒真是想了。”另外一些准备拿来做香胰子,因为顾之恒不太喜欢菊花味。
今天顾青青也来了,她极喜欢隋愿弄的那些东西,每一样都喜欢。
四人来到树下,昨夜落了一点雨,雨打黄花遍地,暗香浮动。
不知什么时候,顾山也来了,他就静静看着四人摘花,落下来的树枝他也捡起来,把上面的桂花小心翼翼放进篮子里。
好容易摘了一篮子,隋愿拉住了顾山,笑眯眯的,“我们要做桂花糕,你今天帮忙了,吃几块再走吧。”
顾山依旧怯生生的,“谢谢姐姐。”
隋愿很是可怜他,那样的人,生出的儿子倒不太像,真是难得。
赖头三不知是被顾石头打怕了还是怎么,倒真的没再出现。
桂花糕做好,隋愿用荷叶给顾山包了一包桂花糕,“拿回去慢慢吃,别一下吃太多,容易胀肚子。”
顾山小脸难得笑起来,不断咽着口水,小心翼翼接过荷叶包,“谢谢姐姐。”
刚好碰到做农活回来的顾之恒,撞了个满怀。
顾之恒把他扶起来,又拍拍他身上的灰,“好好走路,回去吧。”
隋愿笑着看他,“你回来倒是会挑时候。”
顾山看着他们一家人热热闹闹,掩去眼里的羡慕,抱着热气腾腾的桂花糕回家,躲在角落吃了起来,听到外头有脚步声,连忙把东西藏了起来。
“小兔崽子,死哪里去了?”赖头三晃晃悠悠的回来了,大概又喝醉了,嘴里的话都含糊不清。
“小杂种,我最近听到你娘那贱人的消息,过几天就带你去找她,听说她嫁了个有钱的男人,正好去搞点钱花花……”
顾山不敢动,这人喝醉了就会乱打人,他不动还好,只要动一下,就会引来暴打。
赖头三躺在脏兮兮的床上,忽然鼻子动了动,“好香,什么东西?”
见儿子一脸紧张,赖头三撑着身子过去,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小杂种还敢藏东西了?啊,要不是老子,你早就被你那臭不要脸的娘给害死了……”
顾山最终还是没保住那包桂花糕,抱着头挨了两下,从胳膊缝隙里看到赖头三如疯狗一般吃了起来。
“你这是从哪来的,是不是顾二娶回来的小娘们那偷的?啧啧,那娘们可真美呀,要是玩儿一次,不知道……”
顾山只牢牢抱着头不说话。
……
秋收正式到来,顾家一应东西都准备妥当,就等搬稻子回家。
这两天顾家还有件喜事,买回来的牛儿真的生了一头小牛,隋愿稀罕的不行,这是她救回来的呀。
顾青青喂养的好,连生下的小牛都十分健壮,顾家二老高兴的合不拢嘴,牛在乡下,那是顶两个成年劳动力啊,村里人想用,少不得求上门,面子都比旁人多。
家里忙的很,隋愿每日照顾好自己,就是对顾家帮忙。
这天一家人大清早就都出去干活了,连顾青青都没例外,顾甜顾飞也非要跟着。
隋愿也睡不着,只能起来看书调香,还是无聊得紧。
下午凉快些,在院子里坐了没一会,就看到大太阳底下,顾山在门口伸着脑袋渴盼的看着。
隋愿顿时笑了,“快进来,太阳晒死了。”
顾山看到隋愿在炮制香粉,嗅着嗅着就道:“我在半坡那看到一种花,好香好香,姐姐,那个也是香么?”
隋愿听到他这话,很感兴趣,可小孩子又说不清楚花的模样,只会说很香,她心中百爪挠心。
“走,你带我去看看,要是真的可以用,我就分你一点。”隋愿想了想,“给你银钱也可以。”
第 20 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她的母亲就是制香师,一生酷爱制香,隋愿如今的身家,大半都是母亲留下来的,恰好她也喜欢,虽不用指着赚钱,可也算个消遣。
爱香的人自然喜欢奇花异草,不在乎贵贱,便是山野里也有许多不知名的野花野草,调制出的香味亦十分难得。
顾山听完有银钱眼睛都亮了,连忙带着隋愿出门,玛瑙从窗子里看见,也跟了上去。
半坡就是顾甜落水的那里,隋愿知道,还从那走回来过,是个很大的林子。
直到天色渐暗,天边火烧云泛着橘红,金轮西坠,一日又到了黄昏。
翡翠忙忙碌碌把衣服收拾好,屋子打扫干净,院子也扫得纤尘不染,又重新把顾之恒的衣裳重新搓洗一遍后,终于察觉到不对劲。
夫人怎么还没回来?
玛瑙也没回来,她和玛瑙一起伺候隋愿多年,三人早就有了一套别人看不出的默契。
她心头一跳,连忙丢下手里的衣服冲了出去。
……
隋愿醒来时便发现自己的手被捆住了,嘴巴里塞了一大团臭烘烘的布,脑后有些疼,看看裙子,只是有些脏污,并未太过凌乱,又松了口气。
转头看看四周,是个破旧逼仄的小屋子,茅草屋顶,没什么东西,地面都有一指厚的灰。
身边是绑的死紧的顾山和玛瑙,还都昏迷不醒。
窗外是即将要坠落的太阳,只剩一点点橙红的边缘,透入两指宽的木质窗子,中间还断了一根窗栏,落下的阴影似缺了牙的异兽。
她仔细回忆昏迷之前的事儿,当时跟着顾山来半坡摘花做香粉,可是走到一处山坳的时候,忽然就脑后一痛,随后是顾山和玛瑙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