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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情都全凭自己的喜好,凭着利益最大化,随心所欲,没有良知。
即便是他的母亲给他找了这么多医生也没有治好他,最终只能选择这样的办法,不再治疗,而是伪装。教他怎么装成一个正常人,教他融入群体,教他不去犯罪,教他怎么变得彬彬有礼讨人喜欢。
龚英随从小到大的学习成果里,无论是如何察言观色,包括什么场合该用什么表情,事无巨细全都记录在这个本子里,可以说,看完这一本书,就能从龚英随的行为动作看透他内心在想什么。
除此之外,里面还记录着龚英随对自己的那些阴暗的思想。
陈调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看到这本书上出现自己的名字是在笔记本的后半部分,那上面机械地誊抄了当天医生给他的教学内容,但其间掺杂着这么一段话。
“午睡的时候发现那个人又在偷看我,被我发现后就缩着脖子藏起来。真想把他死死捏在手里。他叫陈调,不知道谁告诉我的,医生说要记住对我有用的人的名字,为什么记住了他。
他有什么用?”
自此之后,这本笔记本就开始频繁出现他的名字。
“陈调一整天缩在角落里,眼神倒是收不住地一直往我身上瞟。”
“今天和陈调说话,他结结巴巴。”
“陈调看到我侧头走了,真新鲜。”
“天气很热,陈调的汗浸湿了他的衬衣,他的腰很细。”
“回宿舍,陈调在和一个男人说话。”
“陈调好瘦。”
“桌子上面有一瓶水,陈调悄悄买的。”
“陈调喜欢把内裤晒在阳台最边上。”
“今晚陈调小声说了一句梦话,但我在他床前听了一夜。”
“陈调脱光了会是什么样的”
“在宿舍的浴室里装了监控,看陈调。”
“陈调在洗澡,我硬了,想操他。”
“陈调又和那个男人说话,他也会想操他吗。”
……
这些龚英随在学校里写下的话就已经变得不正常,后来他去国外,他的语言更加露骨疯狂。
“想他,要回去找他。”
“父亲的人说他怀孕了,是我的孩子……现在想操他。”
“照片上的他很漂亮。”
“我把陈调的屄给医生看了,医生似乎很惊讶。”
“想操他。”
“回去之后,要找个办法把他牢牢锁在身边。”
……
后来的笔记里,几乎找不到医生教予他的任何,全是些描写他低俗欲望的不堪入目的字眼。那天晚上,他并没有看完笔记本上的全部内容,只是在知道真相后冲动地捅了龚英随一刀。
在他冷静下来后,他特地冒险回到别墅,把这一整本笔记完完全全的复刻下来,包上儿童画的外壳,安安静静地让它躺在陈误书架的最高处。
他总会挑时间和陈误待在一起,翻开那本书,龚英随那些变态的行为,阴暗的思想就这么赤裸裸地陈列在自己眼前。每一次他都要强忍着恶心看下去,直到他把那本书里每一句话都记在脑子里,彻底看懂龚英随的内心,让他恐惧他就恐惧,让他怕他就怕,唯有这样,才能紧紧地把他掌握在手里。
如果说龚英随前半生的目的是做一个正常人,隐匿在人群中,那么他后半生的目的就是自己。
仅凭这一点,他就有底气让龚英随听自己的话。
抓着保险箱门的手指已经泛白,陈调把胸口郁结的闷气终于缓缓呼出,刚要把柜门关上,不经意间发现里面似乎还放着一页纸。
陈调一愣,这是什么。
他伸手把那页纸拿了出来。
一张普普通通的纸,上面是龚英随的笔迹写的一句话——
“我爱你。”
“哈……”陈调没忍住笑出声来,都到了这种时候,龚英随还想着用这种可笑的方式来讨好自己,不,更准确地说,是算计自己。他猜到自己会打开柜子,所以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醒自己的愚蠢。
陈调的嘴角动了动,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他一定没想到先被锁在别墅的人竟是他自己,现在看来,不知道是他愚蠢些还是自己更愚蠢些。
接下来几天,龚英随都很安分。
把他的手铐解开之后,他能在房间里自由走动,但不能出门,只能像狗似的乖乖留在卧室里等着陈调回家给他喂食。当然了,如果有时陈调出门久了,他就会不耐烦地弄出些动静,但并不是多么严重。
虽然不太能相信龚英随这么安分,倒是也在陈调意料之中。上次不小心被龚英随发现了破绽他就以为他还能完全控制住一切,什么都不担心了,舒服地享受自己给他安排的生活,甚至还想趁着这次机会剥开他的一切,将陈调敞开得更多。
陈调不禁又回想起上学时期,他躲着龚英随的那一次。
一开始,龚英随倒是很有耐心,在记事本里说着新鲜,想要看到他的另一面。但是后来呢,仅仅是一周不到而已,他就因为自己的疏远受不了了,疯得被母亲关进了禁闭室。陈调还记得那一次,是龚英随第一次产生想把自己锁起来的欲望。
那这一次呢,这一次,龚英随又能够忍耐多久。
第62章 亲吻
陈调猜的没错,龚英随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只不过到第三天而已,他的精神状态就已经变得异常的暴躁极端,比陈调想的还要早了好几天。
他照例把午餐抬到房间里。
龚英随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见到陈调进门,脚步就顿住了,眼睛一直黏在男人身上。他心里知道,自己在卫生间里对陈调做的事惹他生气了,以至于到现在陈调都没有搭理自己,冷着脸,不说一句话。
这样的陈调太过陌生,照理说,他该为自己又发掘出陈调隐藏的一面而激动的,可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反而是被失落的恐惧替代了。他看着妻子低着头进来,低着头出去,眼神从不望向自己,即便是偶尔不小心触碰到,也跟是没看到似的扫向一边。把他当做不存在一样。
这样的陈调让龚英随急躁起来。
上次在卫生间里陈调的反应这么真实,根本就是还爱着自己,可仅仅就那一次试探后,陈调就变得冷漠了,似乎是因为自己的冒犯而让他觉得不快,存心给自己惩罚。
龚英随的后槽牙紧紧咬住后磨了下,即使知道这是陈调玩的小把戏,但他仍是控制不住地会被他牵动着心绪,手紧紧地抓着垂在身前的锁链,想要把这东西捏得粉碎。
这样的陈调让他惶恐,让他感受不到爱。
陈调把东西放到桌上转身就走,还没走几步,就被一股重力扯得往后倒,他重心不稳,心里猛地跳了下,下一秒就被人狠狠地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