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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陈调平庸生活中的一场变故。
上学的第二年,休学三年的龚英随转到他的班级,还和他在同一个宿舍。没有人能拒绝温柔,所有人都喜欢闪闪发光的人,他也不例外。
但他比别人疯狂。
他爱上了龚英随。
身旁的椅子被拉开,龚英随很自然地在陈调旁边的位子坐下,微微笑着摸了摸耳垂尴尬地,“不好意思啊,迟到这么久……”
“哈哈哈……龚学长这么说,谁忍心责怪你啊。”
和众人寒暄过后才突然想起坐在身边的陈调似的。他紧紧地低着头,一言不发,但龚英随看到了他通红的耳垂。
他笑了笑,“陈调,好久不见。”
陈调的心瞬间揪紧了,“好、好久不见……”
龚英随像只是和他打个招呼,才说了一句就没再说,陈调心里觉得可惜,但又找不出话题再聊下去,只能装作没什么事的样子,机械地夹着面前的菜。
“怎么不吃这个?”龚英随突然在陈调耳边说话,然后夹了点鱼肉放他碗里,对着还在发怔的陈调笑了下,“你最喜欢吃鱼,我应该没记错吧。”
“咚、咚、”他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声一声地撞击在鼓膜上,他闻见学长身上松木的香水味。
好近。
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热乎乎的。
陈调猜测应该是刚才那个男人射进深处的东西。看着面前龚英随用筷子的干净修长的手指,又想起自己刚刚在巷子里的遭遇,陈调突然觉得一阵反胃。
他吞了吞口水,把不适感憋下去。
盯着龚英随夹给他的菜点了点头,“谢、谢谢学长……”不敢和龚英随对视。
“陈调你都有老婆了还动不动就脸红,这可不行啊。”
张嘉的话把众人都逗笑了,“人家龚学长这么对你你肯定也和他一样。”
在大家的调侃下,陈调惨白的脸又泛起红润,但心里却是干涩的。好不容易见到爱慕多年的人,却是以这样一幅肮脏不堪的身体。
“老婆?”龚英随莫名捂着嘴笑出来。
陈调心里紧了一瞬,虽然是像别人一样调侃的笑,但他莫名觉得这笑里藏了很多不怀好意和……嘲讽。
总不会嘲讽自己不可能找到老婆吧……
“别看他当年整日跟在你后面,人家现在啊孩子都有了好几年了。”
陈年旧事被重新提起,陈调低着头不说话。他们不知道他对龚英随的感情,或许之前隐隐猜到,但现在自己拿已婚的谎话来掩瞒,就没有人往那方面去想。
所以他也不用担心学长会看出他的小心思。
“是吗。”龚英随的手指在筷身上磨了磨,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他不动声色地垂下眼,随意地问,“养儿子一定很辛苦吧。”
“……还好、他很听我的话。”
“学长怎么知道陈调生的是个儿子?”
龚英随愣了愣,弯了弯眼睛,“之前听别人提起的。”
把龚英随给他夹的菜放嘴里,慢悠悠地咀嚼着,这样他所得到的学长给予他的温柔存留的时间就能多一些似的。他想,龚英随不但没忘记自己,竟还能从别人口中打听自己,简直像在做梦一样。
但知道这件事的人好像只有一两个,会是谁告诉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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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对小陈的箭头也很粗
第2章 温柔
吃过饭,一行人嚷嚷着要去唱歌。陈调见龚英随没有拒绝,也想跟他们一起,但邻居突然打来电话,说孩子找他哭的厉害。
他只好以照顾孩子为由拒绝了他们的邀请。
龚英随和他们走在一起和他说再见,说下次有时间再出来吃个饭。
陈调点点头答应,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怎么会无故请自己吃饭,嘴上这么说不过是客套而已。
站在原地看着龚英随离开的背影,心中不禁有些难受。
好不容易能见一面,如果能再多和他待一会儿就好了。
从市区到家里路程很远,陈调不想花这个钱去叫车,默默地从饭店出来去公交车站。
走了小段路,听见身后有人按喇叭。
他主动往旁边走了两步,突然想起自己走在人行道上应该不挡路才对,就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他看到坐在车上的龚英随,那人朝他笑,摇下窗子招招手让他过去。
“学长、你怎么在这儿?”
“先上车再说吧。”
陈调有些局促地坐到车上,龚英随把窗户又关起来了,车上有股他身上散出来的淡香味,这味道他闻了三年,后来龚英随出国后,他特地去买相同气味的香水,可惜没买到,只买到一支类似的。
现在坐在被这香气充盈的空间里,他甚至能通过这味道感受龚英随身上的体温。陈调觉得自己有些晕乎乎的。
暗暗吸进这股香味,他缓了缓,“学长不是和他们一起去了吗?”
龚英随看着前面的路,“啊这个。”转过头朝陈调弯弯眼睛,“看你一个人挺孤单的,过来送送你。”
陈调愣了下,心脏猛地坠一下又提起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为了自己拒绝了他们的邀请吗?
他的手放在腿上,紧紧地抓住裤子。或许只是拿自己打趣,但他还是无法抑制地脸红起来。
只能沉默着,低着头不说话。
“你家是往这儿走吗。”
真的要送自己回去?
陈调急促地看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不用了学长,那地方太偏僻了,开车进去很麻烦的,你停路边公交车站就可以了。”
“没事儿,不麻烦。”
龚英随果真如他所说,七转八拐把陈调安稳地送回了家。
他住的是一个老式的小区房,看上去很破旧了,外墙的面上灰扑扑的,有几户人家的窗口上还沾了蜘蛛网。
龚英随不露痕迹地皱了下眉。
陈调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去。起身时衣摆往上抬了抬,借着路灯,龚英随看见他腿间湿了一片。
他转过视线,喉结上下滚动了下。
陈调扶着车门看里面的龚英随,其实他想请人上楼喝杯茶再走,但怕他嫌弃自己房子简陋,心里又舍不得就这么让人走了,犹豫再三,还是有些窘迫地开口,“学、学长要上去坐一会儿吗……”紧张得气都喘不匀了,尾音还有些飘悠。
龚英随突然笑出声,“差点还以为你不会邀请我上去了。”
陈调家在六楼,没有电梯,担心龚英随不习惯,频频看了他几眼,直到龚英随朝他笑了笑,才松了口气。
他家楼下住了两个老人,人很好,偶尔会帮他带孩子。
陈调敲了敲他们的门。
“爸爸!”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