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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你是崇明社学的带头大哥,这次参与比试的学子也大多出自崇明社学。”许兰看向其他人,“我这样说不无道理吧。”
“有理有理。”现场不乏很多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也有嫉妒容景,想看他出丑的人。
许兰得意极了,借着道,“这第三条,就是你——容明焉,既然你的书院都得取下牌匾,你本人的那些五德乡贤、县府院案首、小三元等的牌匾也请取下来,并付之一炬。”
此言一出,现场瞬间沉默。这三个要求确实合理合法,但那容景要是答应了,这辈子将再也抬不起头了。哪怕他已经中了解元,也抹不去今日的奇耻大辱。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有感叹许兰阴险的,有叹息人还是别太狂不然总会糟报应的。更多的则是满心激动的看热闹,以往乡试放榜就放榜,今日还有这么一出精彩的大戏,太过瘾了。
他们都期待容景接下来的表现,是认命认怂,还是向往常那样,再次翻盘。
“不可!”
“你们欺人太甚!”
“歹毒!”
陈宇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他们挽起袖子,捏紧拳头,咬牙死死朝许兰逼近。
许兰丝毫不怕,反而挑衅的昂起脑袋,嘴里芬芳不断,“容明焉,你以前不是很狂吗,不是瞧不起我们其他府的考生吗?怎么,现在你和你的小弟们输了,就不认账了,还指使他们来打我。哪里有你这样的读书人,除了学识,一无是处。”
眼看着离他最近的陆洋拳头就要落到他脸上,容景一把推开陆洋,“海地兄,别冲动。不然就着了他的道。”
“许幽然,三个条件我都听清楚了。你不过是想让我名誉扫地罢了。我知道,你嫉妒我长得好看,又中了解元,故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来陷害我。”
许兰怒道,“容明焉,是你自己要和我比试。自己做过的事情都不敢承认,算什么男人!”
容景笑了,“好,那我且问你。海地兄三人也就罢了,这两位——”
她指着罗竞和范东,“和我往来一直不多,我怎么会拜托你们二位?”
许兰朝他们使了个眼色,范东道,“容明焉威胁我,说我要是不答应,就将我以前在崇明社学做的糊涂事公之于众。但没想到,他现在却不承认找过我,真让我心寒。我替崇明社学的学子们不值,他们那么信任容明焉。”
一旁的吴旭气坏了,“姓范的,你胡说八道什么?若是明焉贤弟真想让我们巴府学子和其他府的比试,为什么不找我?还要费劲心思威胁你,你才学很好吗?这次不也落榜了?”
范东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或许容明焉觉得我至少比你强吧。”
吴旭气的抓起他的衣领,想要好好分辩,却见容景摆摆手,“好了九日兄,等我问完再说。”
她又看向罗竞,“那你呢,我是怎么同你说的?”
罗竞想也不想就道,“我以前讲过罗冲天坏话,被你听到了。你说若是我能帮你对付许幽然他们,就不把这些坏话告诉罗冲天。”
容景还未开口,罗鸣先笑了,“你说我坏话还少吗,或者说,我们互相之间说坏话还少吗?我们一到云府府城,就分道扬镳住进不同客栈。你还担心我在意你的坏话?编理由也编的如此愚蠢。”
众人一听,都觉得罗鸣说的有理。不光是罗鸣,还有刚才吴旭质问范东,也有道理极了。容明焉和这两人的关系,说的好听点叫生疏,难听点叫不甚和睦,又怎会找到他们?
容景笑道,“所以,他们这次都落榜了啊。”
她拍了拍范东和罗竞的肩膀,“为了羞辱我,你们真是牺牲巨大。特别是你,罗争先。你连续两次乡试不中,而你的堂弟冲天兄一次就上榜,还是亚元。不知你有什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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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竞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原本以为,容景和罗鸣都以易为本经,容景得了头名,也就是易经经魁,罗鸣无论如何也得五名开外,这个成绩不算好。自己再找点别的理由,让家里人相信,自己这次失误了,再努力三年,等到下次再拿个经魁回来,难道不比那罗鸣强?
但他没想到,这回桂榜排名改了规则,不再分经取仕。罗鸣成了亚元,自己在下次乡试中超过他的机会,微乎其微。
见罗竞神色有异,众人这才想起罗竞也和容景一样,是个小三元。
“罗争先怎么也落榜了,上回他是被林致远气的,这回可没人气他啊。”
“就算不是解元亚元,不是前几名,不是经魁,也不至于落榜啊。”
“一定是他故意的吧?”
“难道,真如容明焉所说,罗竞为了让他难堪,不惜自己落榜,这也太……”
眼见众人议论之声越来越大,许兰咳了两声,扬了扬手里的纸,“好了,容明焉你休要再继续狡辩拖延。字据在此,无论你说什么都没用。愿赌服输,快答应我的条件吧。首先,当着大伙所有人的面,说你是沽名钓誉的无耻之徒!”
众人立刻闭嘴,期待的看着容景。是呀,不管容景对范东和罗竞的质问如何有理,但毕竟许兰手里拿着的,是他的亲笔书写。容景无论如何也无法否认的,自己亲手写下来的内容。
只见容景深吸一口气,然后大喊,“学生容景,请云大人为学生主持公道,有人恶意构陷学生,伪造学生字迹企图当众羞辱学生。”
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贡院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脸色阴沉的云显缓步踱了出来。他的身后,一闪而过的黄四捏紧了拳头,“大公子,看您的了!千万不要让容公子受委屈呀。不然殿下会伤心的。”
“一大早,谁叫的那么大声,扰人清梦。”云显冷哼一声,随后好似才发现容景一般,诧异道,“是你,容景?你又惹什么事了?”
前不久,黄四找到他,将容景所托之事讲了。
“容公子说,他现在是殿下的人,他名声不好,对殿下也不利。还有,他说若是云大人可以帮他洗清污名,他就能让熊家狠狠栽个跟头!”
云显自然知道轻重,他压容景乡试的名次,但绝不会让容景落榜,更不会让容景沾染恶名。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而且他很好奇,容景会怎样让熊家栽跟头。
“容景,谁构陷你,谁羞辱你?”云显问。
“容明焉,你血口喷人!”许兰还不待容景向云显解释,就走到云显面前,拿出手里的那张纸道,“云大人,这是容明焉亲手写的,可是他却不认账,还污蔑说学生构陷羞辱他。云大人,此人无耻至极,难当解元之名。”
云显接过,看了一眼,问,“你如何证明这是那容景所写,上面又没有他的手印。”
许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