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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去。

其余学生见状,一下子炸了。他们都没想到,这林霄竟然会如此明目张胆的针对容景。看来容景的成绩堪忧。

哎,可惜了。不少人纷纷为容景不值。

胡超却一下子乐了,他大步跑到林霄面前,“大宗师,请问学生这场考的如何?”

林霄这么讨厌容景,究其原因是痛恨容景的曾祖容颐。自己在考卷里大骂特骂容颐,应该能赢得林霄的好感吧,胡超想。

“你谁呀?”林霄不耐烦道,他记得考场上有这么个年纪大的老童生,但却想不起名字。

“学生胡超,字越然。”胡超笑道,一脸褶子分外明显。

林霄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你就是胡超?”

大宗师记得我!胡超心中大喜,忙不迭的点头。

“呵呵。”林霄笑了,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你就是胡超呀?果然人如其名,胡说八道乱操作。一大把年纪,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写的什么鬼?连村口泼妇骂街都比你有文采。”

原本,这场考试林霄之所以定了这个题目,就是想听听考生们的意见,顺便采纳一些好的建议,特别是容景那丑孩子的建议。

大部分考生都领会到了他的意图,对科考的历史和发展作出了论述。唯有这个叫胡超的学子,通篇不谈正题,全逮着雷山公大骂特骂。

胡超骂容颐是奸臣,是罪人,遗臭万年。骂他心思歹毒,畜生不如。甚至骂他长得难看,歪瓜裂枣,可止小儿夜啼。

看到这篇策论的时候,林霄只觉得血气上涌,头晕眼花,用容颐那个糟老头子的话来说,就是气得高血压犯了。

现在这胡超居然敢厚着脸皮问自己成绩。

“你放心,以你的水准。倒数第一,实至名归。”林霄看着他,“还有,为了避免日后院试的主考官被你气死。老夫决定,从今往后,你不必参加科考。”

胡超呆住了,似乎不相信这番话是林霄说的。隔了一阵,他才不甘心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大宗师您明明那么讨厌容颐,为什么我的答卷不合你心意?”

林霄像看白痴般看着他,摇摇头,径直走了。

胡超还想上前问个明白,却被其他考生拦住。

“算了,别去烦大宗师。”一个考生道。

“可是……”胡超直直看着林霄远去的背影,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其他考生们却立刻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没什么可是。你自己是什么水准自己真不知道吗?”

“不想着踏实读书,只想投机取巧。”

“考了这么多年都没过,整日里埋怨别人,今日连督学大人都恨上了。”

“要我说呀,若是你这场过了,那才叫不公平呢。”

“你们听说了吗?前几年的院试,大宗师的孙儿也参加了,但却没拿到头名,虽然他的才学也很好。”

“这说明大宗师铁面无私啊。所以又怎会让这胡老头通过。”

“咦,那如此一来,容明焉岂不是也能过关。”

“应该能吧,所以大宗师很生气,他讨厌容明焉,但又不得不让容明焉通过。”

“人家容明焉才学摆在那里。不像胡老头,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能攻击别人的出身,妄自揣度考官的心意。”

听着众人的话,胡超一开始还想反驳,但渐渐的,他笑了。

科考这条路如此漫长,总会出一些冥顽不灵自以为是的奇葩,用他们的一生带给世人或是笑话,或是教训,或是启示。

胡超想,自己这大半辈子,终究是浪费了啊……

*

另一边,容景见林霄面色泛青,嘴唇发白,她思虑片刻,然后快步跟了上去。

“老师,您没事吧?”容景问。

“你少作怪,老夫就没事。”林霄哼了一声。

“学生不知怎么惹老师生气了。”容景有些委屈。

“老夫问你,你在考试的时候,怎么一直不去恭房。万一憋出病来,以后不能人道,断了你容家香火怎么办?”林霄问。容家可就只剩容景这一根独苗了,不能再断了。

看着林霄担忧的眼神,容景心情复杂,她总不能告诉林霄,容家早就断根了,真正的容景早就不在人世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道,“多谢老师关心,学生一上考场就格外紧张,所以忘记了。学生以后会注意的。”

见容景认错态度良好,林霄也就没有继续骂下去,“老夫回去歇一阵。明日还有一场考试,你也回去好生准备。”

容景却不肯走,“老师,我见你脸色不太对,要不要去看大夫。”

“看什么大夫,老夫还有一大堆事,睡一会儿就行。”林霄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容景离开。

“那这样吧,学生帮您施针。学生跟着菊芳姐姐学了不少急救缓解之术,很有效果,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容景依旧不肯走。

看着容景倔强的样子,林霄只得妥协。一瞬间,他有些后悔。容景如此体贴关心,若是能配给自家小孙女,那该多好呀。

*

众人见容景跟着林霄离开,不知发生了什么,正在议论之际,忽然,一个官差拿着榜单出来了。

甫一贴好,考生们就立刻围了上去。

他们的目光第一眼照例朝榜首看去,只见上面的“容景”二字分外醒目,还画了个红圈。

“第一名又是容明焉。”见到这个结果,现场只响起了些轻微的呼喊,便再无波澜。原因无他,众人对此已经习惯了。

甚至这次院试开始后,赌坊都没以往那么活跃。容景一路走来,拿了一个又一个头名,学子们见惯不怪了。

“第二名陶乐,第三名甘霖,第四名罗鸣。”

“咦,怎么回事。另外三大才子没有并列第二吗。”

陶乐、甘霖、罗鸣静静的看着榜单,一语不发,因为他们已经约好,等口试结束,将第一场各自的策论写下,再分别交换点评。

容景说了,院试算不得什么。毕竟只在小小的巴府,人才有限。外面还有更广阔的天地。

他们要走得更高走得更远,要和整个西南甚至全国的优秀人才竞争比拼,就绝不能在意一时的名次,斗个你死我活。

“我们不是对手,是科考之路的战友。”容景说。

所以见到自己的名次后,另外三人,特别是罗鸣,并不像以前那样情绪激动,甚至不服输想要问个明白。因为一次次证明,容景之所以回回头名,确实有他的过人之处。

“恭喜你呀,海地,你过了。”看完自己的名次后,陶乐又发现了陆洋的名字。“等明日过了口试,你就是秀才了。我听说口试不会淘汰多少人。所以你基本十拿九稳,可以提前恭喜你了,陆秀才……”

陆洋却呆呆的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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