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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乱,直而无礼则绞’,明焉你当时提了番对‘礼’的新解,我觉得很对,但下来之后我又想到,‘礼’或许可以这样理解……”
容景被他的喋喋不休搞的烦躁极了,最后终于忍不住道,“阿四,将他拉走。”
“属下早就想这么做了。”黄四立刻跳起来,开门架着陶乐朝远处走去。
但黄四也许走的匆忙,忘了关门,一个人影从外面飞速的溜进来。容景吓了一跳,正要叫黄四,就听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容,白天是哥哥考虑不周。众目睽睽之下,你怎么会答应和哥哥去找姑娘玩。”
容景张着嘴,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甘霖。
“但哥哥知道,你肯定想去。男人嘛,尤其是我们这种长的帅的男人,大家都懂的。”甘霖挤眉弄眼,表情猥琐极了。
“正好今夜子时春水楼花魁竞选,哥哥带你去看热闹。”
“阿四!”容景终于忍不住大叫出声,“屋子里还有一个!”
片刻后,看着自家书童拖着甘霖离开,容景心累的叹了口气,这次的府试虽然安全,但并不平静,她已经可以预见到鸡飞狗跳的未来了。
呸,什么才子,个个都是奇葩。毁灭吧,她累了,不爱了。
96-3
因着罗鸣、陶乐、甘霖三人的折腾,容景整晚没睡好,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和陆洋、陈宇、刘杰去看考试的地点——府城的贡院。
府试考三场,前两场笔试,最后一场面试。都在这个贡院进行。
比起上次乐隆县的县试考场,府城的贡院要气派的多,号舍一排排一列列,颇为壮观。
贡院周围有不少巡逻的侍卫。层层侍卫之后,一双阴冷的眼睛正直直的盯着容景。
容景这个祸害,被砍了那么多刀都没有死掉,还能顺利参加府试。还有他身边的陆洋,这个背弃主子的卑鄙小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巴府知府梁茵。
他没想到,梁洪派人暗杀容景不成,反而当众殒命。这也就罢了,梁洪死前还被人设计抓了个正着,暴露的干干净净不说,还给自己也惹了一身污脏。
现在巴府上下传开了,说自己作为梁洪的同宗族弟,替梁洪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大开方便之门。
前两日,就连他的顶头上司,西南巡抚大人都专门来到巴府,询问他关于梁洪的事情。
“蕴之啊。”西南巡抚郭辉道,蕴之是梁茵的字,“你真的确定,那梁洪所作所为,你一概不知,更是丝毫没有参与?”
梁茵指天发誓道,“大人,下官真的冤枉啊。下官但凡早知道梁洪做这些,早就劝阻他了。若是他不听劝,下官也不介意大义灭亲。”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郭辉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据说,那容景的县试答卷经世致用,有利民生,已经被抄写了一份呈送御前。陛下看后龙颜大悦,连称此子是个人才。要褒奖,更要保护。”
顿了顿,他又道,“一想到如此人才差点被梁洪杀掉,陛下大怒。说要派出钦差,严查巴府。”
“所以,你最好说的是真的。”郭辉眼中的警告味极浓,“否则,你的路怕是走到头了。”
自从郭辉走后,梁茵整日担惊受怕,他将自己的府衙与宅邸清理了数番,确认没有可以落人话柄的信件或是物件,这才急匆匆的安排府试相关事宜。
为了避免落人口舌,他特意加强护卫巡逻,又派了不少官差每次定时检查考生们居住的客栈,尽可能避免一切事故。
希望随着梁洪之死,风波也能渐渐平息吧。他想。
他又恶狠狠的看向容景和陆洋,心道算你们走运,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这次府试。
但是,你们彻底惹恼了梁洪背后的人,日后进入朝堂,日子只怕更是艰难……
梁茵的眼神越发阴冷,直到他被人撞了一下,才回过神来。他只以为是人多,有人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待到他整理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中被人塞了一封信。
看到上面的字迹时,他吓了一跳。
*
当晚,容景将黄四放在门外,全神戒备罗鸣、陶乐、甘霖三人。她这番如临大敌的样子看的其他考生好笑不已。
罗鸣最先败下阵来,他见无论如何也劝说不了容景和自己打赌这次府试谁会赢,干脆拉着过路的考生,让他们去赌坊为自己下注。
“算了,罗冲天,我信你个鬼,你坏的很,上次县试我就是信了你的邪,压了你赢,结果输惨了。”一个学子道。
“你懂什么,上次那容明焉是取巧,这次就没这么走运了。”罗鸣解释道。
然而考生们都不相信他,笑着敷衍了几句就离开了。罗鸣只得气哄哄的回到自己房间。
见罗鸣走了,陶乐又不死心的悄悄溜出来,靠近容景的门,低声道,“明焉,我做的哪里不对你可以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不说,却一整天躲着我让我自己猜测,是不好的。我们读书人要坦荡,心里有什么不要藏着掖着,要说出来。以上是我的看法,你可以不同意,但没关系,现在天色还早,我们来谈谈府试的策论,和县试不同,府试是有策论的……”
房间里,容景用草纸卷团,塞进耳朵里,睡得正香。门口的黄四可就惨了,他只觉得耳朵边有一千只苍蝇在叫。终于,他忍不住,也不等容景的命令,一把扛起陶乐,朝陶乐的房间走去。
陶乐吓了一跳,随即换了吐槽内容,“明焉,你这书童不错呀,在哪里找的?力气这么大,除了伺候你读书还可以做农活。可以介绍同样的给我吗?我以前的那个书童呀,简直和他不能比……”
话音在客栈走廊回荡,不少房间纷纷敞开大门,朝外面扔纸团。
“陶悦天,闭嘴,我在看书。”
“你一刻不说话会死呀!”
面对考生们的咒骂,陶乐却并没有闭嘴,“吵到你们是我不好。但是我说话并非是有意打扰你们,我在和明焉交流。不说的话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砰的一声,门被打开,砰的一声,门被关上,陶乐的声音消失,终于安静了。
当然,这一切,在屋子里熟睡的容景浑然不知。因为她睡得正香,梦中,美丽的公主殿下正满脸的娇羞的看着她。
“容景,你愿不愿意做本宫的驸马?”
容景吓坏了,忙道,“殿下,说好了彼此的君臣呢?”
祁叡狞笑,“本宫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说罢,她扬起一条鞭子就朝自己的脸抽来,容景只感觉一阵冷风,随后是什么东西轻轻打在自己脸上。
容景吓得往后一跳,然后醒过来,这才发现是个梦。
“小容,醒醒,哥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