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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顺利升班。”

“这个主意不错。”范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赌局开好了告诉我,我要下注。”

“好咧!”

吴刚立刻行动起来,他找到了丙班、乙班、甲班中自己认识的学生,将容景的疯狂举动和他的打算说了。这些学生都很感兴趣,纷纷表示愿意参加。

很快,短短几天时间,关于丁班升班考试的赌局已经在崇明社学另外三个班级中流传开来。吴刚和其他几个丁班学生作为发起者各投了一两,他们希望通过这次赌局,将下次升班考试的补考费赚回来。

范东先投了一两,后来觉得不过瘾,又投了一两。

其他学生们或投个几十文,一百文,多的几百文。但无一例外,都赌丁班升班失败。

赵光也投了一两。他高兴极了。上次容景去找督学,被连人带礼物的赶出来。容景一定是气坏了,觉得自己看不到希望,所以要拖着丁班的学生一起下地狱。他倒想看看,等容景乱教一通之后丁班的学生考不过关,容景该怎么面对家长们的怒气。想到这里,他又找人借钱,然后追加了二两,成为崇明社学内投注最多的学生。

陆洋将这个消息告诉容景后,容景只道了句无聊,一旁的陈宇却跃跃欲试,他拿出十两银子,打算去找吴刚。容景本想拦住他,但一番思考后,干脆也投了十两银子。

如果自己都对自己没信心,那怎么行。

陆洋没钱,但他对容景绝对信任,他找陈宇借了五两银子,也跟着下了注。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容景对学生们讲了这件事,然后道,“据说我们的赔率很高。输了我和小宇还有海地兄就会很惨。但是赢了,我们就会赚大把银子。”

“所以,大家再努力些,千万别让我们输掉。等你们顺利通过考试,我们三就用赢的钱,请你们一起去锦州城最好的食肆吃一顿。”

“好!”小萝卜头们兴奋极了。他们已经跟着容景学了近十天,个个进步巨大,他们有信心!

肖琳想了想,第二天也带了一百文,说要投注。其他学生见状纷纷效仿,投注金额从几十文到几百文不等。

一时间,赌丁班顺利升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丁班顺利升班的赔率也降低了不少。赵光听说之后,找到吴刚。两人一番合计,一起去找了赵光在赌场帮工的远房亲戚,将这个赌局扩大到了赌场。

赌场的赌徒们听闻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笑的快喷饭了。

“什么?一个十一岁的学生,要在二十天内带领一群蒙童升班?”

“而且是全部通过考试,一人不合格都不行。”

“这些蒙童很多开蒙不过几个月,最少的两个月,最小的四岁,还在吃他娘的奶。”

“真是后生可畏!”

“不,他们简直是勇猛无双,还敢给自己下注。”

“冲着孩子们的勇气,我们这些大人也该奉陪不是。”

“对,我押一两,赌这次他们升班失败。”

“我押二两。”

“我押三两。”

……

看着不断下注的赌徒们,赵光心里笑开了花。

他等着,等着那些蒙童在容景的教育下,升班考试失败。他们除了要背负巨额的赔偿款,还要为这次赌注赔的血本无归。

到时候,容景肯定会被愤怒的学生家长撕的粉碎。

*

在容景忙着抄林霄布置的作业,教丁班学习的日子里。陆洋也迎来了丙班升乙班的考试。他到丙班时间不长,只考过两回,每次都是垫底。这次虽然也没能通过,但名次却提高了不少,已经到了班里的中上。

对这个结果,陆洋已经很满意了。而且因着最近一段时日他和容景、陈宇一起吃饭,省下了不少钱,下次的补考费他也能拿的出来。

但是,升班制度依然如同一把利剑悬在他的脖子上。不,是悬在丙班所有人的脖子上。与丁班升丙班不同,丙班升乙班难度更大,不仅有蒙学的内容,还有经学中四书的内容,不仅考核默写,而且还有阐释经义。

容景也说过,她可以将丁班带出来,但丙班不行。

所以,陆洋还是非常着急的,若是下次全班统一考试他再不通过,要想升班就必须参加单人补考,那对他来说是一笔非常巨大的费用。

和他有同样苦恼的学生不在少数,比如万翔。考完当场就哭了,哭着说他爹娘供他读书多么不容易,哭着说崇明现在的制.度太黑心了。一开始还有学生让他慎言,但渐渐的都被他悲伤和愤怒感染,一起破口大骂。

有个秀才家的孩子骂了几句,问,“要不,我们去告官吧。”

虽不知道崇明这般操作到底是否触犯了大雍的法律,但这学生认为去衙门走一遭没错。

“对,我们还可以找督学大人。”又一个学生道。

万翔苦笑着摇摇头,“没用的。崇明社学背后有官员撑腰。”

他将前几日自家父亲来崇明讨要说法,结果却被一个官员差点从科考场上除名这件事情告诉了众人。

众人听后,都是一阵沉默。丙班的孩子比丁班大,也懂得更多人情世故。他们很容易就能想明白其中要害。

是的。如此不近人情、无耻贪婪的从学生身上敛财的行为,没有官员做后台,崇明社学一个小小的民间书院怎么敢。

甚至,这根本就是某位官员的主意,不过借崇明社学之手实现罢了。

自古民不与官斗,他们只能自认倒霉。一时间,丙班愁云惨淡,与积极向上的丁班完全不同。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洋将这件事同容景聊了。容景一脸平静,毫不吃惊。

“明焉贤弟,难不成你知道其中内幕?”陆洋诧异道。

“不知道,但能猜个七七八八。”容景眼中闪过一抹冷光,谢骞和方薇固然是始作俑者,提出脑残改.革方案的煞笔。但小小一个崇明社学并没有胆子接招。两者之间,肯定还有一股中间力量连接,多半是一位官员,而且品级不算太低。

“海地兄,你下次去问问万翔,那官员是谁。”容景猜测,这官员肯定不是林霄手下的。多半是州一级的,隶属州衙门。

而在锦州衙门,她刚好有个可以套近乎的人。

“没问题,不过,明焉贤弟,你可是有什么对策?”陆洋问,看着容景成竹在胸的样子,他忽然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容景,说不定能够彻底解决崇明社学这次龌蹉的改.革。

但是,容景也只是个没有任何功名的白身,还是个十一岁的孩子。

陆洋摇摇头,试图将这可笑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

*

日月如梭,又到了丁班升班考试的时候。

第二次全班统一考试。

今日学生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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