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
舞的讲了督学如何出题,自己又是如何答的。方薇那货是如何跳出来作妖给自己挖坑的。自己又是如何通过策论反杀得到督学和祁叡好评的。
“昭阳公主殿下让她的侍女送我回家。”容景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笑道,“至于大宗师,则给了我这块名牌,让我去州学找他,他给我讲策论。父亲,您说这是不是亲传弟子的待遇。”
容泽接过名牌一看,只见上面写着“雨郎”两字,估计是那督学的字或者号。他沉思片刻后,皱眉问,“那督学可是姓林,年龄很大,脸方方正正,五官看着有些违和。”
容景点头道,“对!外貌什么的不重要。林大人是个好人。”
她觉得有些奇怪,父亲听到这番话不该高兴吗,虽然不至于像旁边的两个姐姐那般喜形于色,口中直说小弟能干居然被督学青睐之类的话,也不该如此一副苦恼的表情啊。
容泽想了想,艰难开口,道,“景儿,有些事情我得告诉你。这个林雨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名叫林霄。他与你曾祖父关系非常恶劣,甚至到了当街大吵的地步……”
*
“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我还年幼,你曾祖也还是风光无限的首辅。”
“当日,你曾祖休沐,带着我去集市玩。我那时还是个幼童。本来我们逛的好好的。忽然,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冲了过来,指着你曾祖大叫,‘容颐,你这卑鄙小人!’
你曾祖大怒道,‘林霄,你形容邋遢,成何体统。还有,你居然对长辈直呼其名,礼数何在?’
我这才发现那是个年轻人。
那人呸了一口,继续骂道,‘容颐,怨不得人人都叫你老贼。我辛辛苦苦想出来的治疫策略,还未呈送内阁,上报皇上,你就直接给我否决。你是首辅,你一手遮天,你伟大……’
你曾祖父也不是个吃亏的性子,当即回骂道,‘你好意思。你写的什么鬼你心里没数吗?你自以为是状元,持才傲物,但学问虚浮,落不得地,更无法经世致用。要是用了你的策略,疫病只怕会大幅度……’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那人仰天狂笑,‘哈哈哈,我是状元是第一名,所以某些探花心里酸溜溜的,嫉妒我,处处为难我……’
你曾祖父怒极反笑,‘我还是会元呢!但谁让我长得好看,当场被点探花。某些歪瓜裂枣靠着容貌优势得了状元,自己才学什么样心里没数吗……’
两人越骂越起劲,根本不在意周遭的围观,甚至到了难舍难分、指指点点的地步。我只好悄悄去找京兆尹。等京兆尹赶到的时候,两人已经打了起来……”
*
听完父亲的话,容景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心累不已。
容景不知道的是,差不多两个时辰前,崇明社学内。
在他离开后不久,林霄又检查了一遍学堂内的藏书,然后打算离开,回到锦州城的州学中。
就在林霄脚步即将踏出崇明社学的瞬间。忽然一阵惊呼从身后传来,林霄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学子脸色惨白,倒在地上。
这学生二十出头,穿着灰白衣衫,五官还算端正。看着有些面熟,林霄很快想起来,这个学生叫赵光,学识在崇明社学中还算不错,刚才还主动答了一道经义题,勉强过得去。
当然,远不能和他的乖徒儿容景比。
“怎么回事?可是崇明社学内的吃食不好,床铺寒冷。”他停下脚步,朝赵光走去。
贺山长等人也吓了一跳,他们紧张的看着赵光,等着他的回答。
赵光露出一个虚弱而礼貌的笑容,缓慢起身,“多谢大宗师关心。学生没事。崇明社学内的一切都很好。”
贺山长松了口气。
林霄看着他白净的脸庞,语气微带不悦,“那就是你自己身子弱了。日后需得好好锻炼。科考也是个体力活。你这样的,怕是会直接病倒在考场。”
还是容景乖巧,自个儿把身子锻炼的棒棒的,红光满面不说,还把谢骞和一众侍卫戏耍了那么久。
只有这样的体质,才能应付几日不断高强度的科举考试。
眼见林霄说完后就要继续离开,赵光心一横,大声道,“学生晕倒,是因为思虑过重,因为刚才看见了旧识,心下惊恐罢了。”
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容景,既然你如此爱表现,我就如你所愿,让你再次成为焦点。
“旧识?心下惊恐?”果然,林霄闻言,又站住了。
他想了想,很快反应过来,赵光说的人就是容景。因赵光是崇明的学生,对里面的夫子和其他同学都很熟悉,而今日忽然造访的谢骞和方薇等人,按赵光的身份地位也不可能认识。
那么,赵光的熟人就只有容景了。于是林霄神色缓和几分,好奇道,“你见了旧识,为何不去相认,反而觉得惊恐?”
赵光深吸一口气,道,“因为这旧识,并非普通孩童,他是大罪人容颐的后人!”
“容景,是容颐的曾孙!”
第28章 入学
赵光说完, 脖子一昂,大有一副英勇就义的气势。
他面上一副平静, 心中却波涛汹涌。容景, 他怎么敢来?他既然活下来了,而且日子过的也不错,就该老老实实的当个小商户之子, 好好赚钱。若是自己日后考取功名,他要是愿意花些钱财, 自己也可以不计前嫌, 纳了他的大姐容婷做贵妾。
但这容景凭什么也要来参加科考?还来了崇明社学, 还专挑督学在的时候,拼命在督学面前表现, 完全抢走了自己的风头,甚至被督学收为弟子!
崇明社学中最耀眼的学生应该是自己,督学的亲传弟子也应该是自己。
他容景怎么配!
赵光就不信,只要说出容景的身份, 督学还会那么喜欢他。
毕竟牵扯到容颐,一切都变得非常敏感。
赵光此言一出, 现场瞬间陷入死寂。
片刻后, 谢骞最先打破沉默, 他直直盯着赵光,“你所言当真?”
“千真万确!”赵光挺起胸膛, “我和他是同乡,他的情况我最清楚不过。他爹容泽, 是容颐的孙儿, 几年前带着他回到溪岗里。作为罪臣之后, 他们不好好反思, 认真生活。反而想要参加科考,走上和容颐一样的道路。”
“而且,这容景年纪轻轻,却和他的曾祖容颐一样。”
反正已经开了口,赵光的胆子上来了,他回忆起朝廷对容颐的定罪,其中提到容颐热爱钻营,刁蛮无礼,心术不正。于是他道,“那容景定是知道督学大人在此,故意过来表现,此为热爱钻营。他和侍卫打斗,却脱下人家裤子,害得人家颜面扫地,是谓刁蛮无礼。他的身份敏感,却并未主动说出,可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