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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团未来发展的方向和重点,不知道三叔对于我今天实施的计划,怎么看?”

邵泰宁眉宇间掠过几丝惊疑不定,但还是镇静自若地回答:“你是掌权人,又在国外进修了两年,肯定有自己的独特见解,你的决策我当然支持。”

邵闻濯点点头:“我听说,三叔最近在跟国外一家财团洽谈并购案,这项工程涉及到数亿资金,怎么没提前通知我一声?难道没打算走公司的渠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诧异地看向了邵泰宁。

邵泰宁神色明显一愣,但随即又恢复如常:“那个项目还没启动,这不是在观望中嘛,没有眉目的事情我怎么好意思跟你开口。”

“原来是这样啊……”邵闻濯目光锋利,“那等项目切尘埃落定之后,您记得让人跟集团报备一声,我也好准备资金和人力,您说是吧?”

会议室陷在沉默里,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搭腔。

邵泰宁表情略显僵硬,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你说的是。”

邵闻濯不过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心计和嗅觉却远超于他的表象,确实是低估他了。

本以为邵闻濯给邵泰宁来了个下马威,不料接下来他话锋一转,说:“三叔这二十几年来为集团呕心沥血,目前着手的游乐场项目又是集团今年的大型投资,实在是劳苦功高。我作为邵家晚辈,让出两个点给三叔,各位叔叔没有意见吧?”

这话一出,会议室陷入哗然。

一晚上没吭声的蒋鲁生直接坐不住了:“没开玩笑吧?送两个点给邵三爷?那以后邵三爷就是集团第二大股东了?”

邵闻濯无视在场所有质疑的目光,说:“二叔今天没来参加股东大会,这事儿我跟二叔商量过了,他没有意见。”

邵闻濯和邵宏康是集团最大股东,两人达成了一致的意见,那在场的人还能说什么。

所有人各怀心思,却都只能闭嘴。

当然这个决定,最忐忑的却是邵泰宁。

他实在不懂邵闻濯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会议结束是晚上八点多。

邵泰宁离开集团,他儿子已经等在车库,见到邵泰宁就笑着恭贺:“爸,会议上的事情助理都跟我说了,天大的喜事儿啊,恭喜您了,那我是不是也能早日升到集团了?”

邵泰宁捏了捏眉心:“不知道邵闻濯搞什么花样,我总觉得莫名的心慌。”

“这能有什么事儿?”

邵泰宁闭眼靠在座椅上:“董事会忌讳一家独大,拿到游乐园项目后本来就有人想搞我,这么一来,盯上我的人就更多了。”

——

车子驶出集团时,雨势越变越大,黑蒙蒙的暴雨笼罩着这座城市,透着一种汹涌湍急的沉重感。

车外的雨声震耳欲聋,偶尔有几道闪电划过,将整个城市照得亮如白昼。

邵闻濯坐在后座,看着窗外的暴风骤雨,脸上带着少许不耐,又垂眸看了眼时间。

“老板,雨太大了,前面实在太堵了。”

夏艾锦忐忑地说:“这么下去,到家估计还得一小时。”

邵闻濯眉心微皱,目光冷锐深邃。

他答应阿则今晚会早点回家的。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留下来值夜的佣人接过邵闻濯沾了水渍的外套。

邵闻濯问:“阿则睡了吗?”

佣人说:“少爷在后边休息区,您要先用餐吗?”

“不用。”

邵闻濯径直朝着休息区去,这边是休闲娱乐的地方,邵闻濯看到影视间隐隐透出些灯光,他走过去推门而入,发现屋子里的荧幕上正播放着关于世界建筑的电影纪录片。

房间里响起细碎的人声和音效,光影忽明忽暗。

叶则伊躺在背对门口的沙发上,盖了一条薄毯,身体微微蜷缩,单薄得像个初长成的少年人。

他已经睡着了。

邵闻濯站了几秒钟,轻手轻脚地走向沙发,微微俯下身子。

叶则伊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嘴唇轻抿,整个人显得脆弱而又漂亮。

邵闻濯怔怔地看了他片刻。

一整日的紧绷和疲惫在这时松散下来,被另外一种翻涌的情绪取而代之,浑身的细胞都开始叫嚣。

他克制住自己,伸手轻轻拿走了他身上的薄毯,这时叶则伊警觉蹙了下眉,倏然睁开了眼。

两人近距离的对视,叶则伊先是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眉宇间的冷戾才缓缓退了下去。

“你回来了?”

他低哑地问了一句,但并未动作,仍旧保持呆愣的姿势,还有点惊魂未定。

“嗯。”

邵闻濯顿了顿,又稍微凑近了些,几乎能触碰到叶则伊的鼻息,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眉心很轻地蹙了下:“阿则,你喝酒了?”

叶则伊揉了揉脸,恍惚地哦了声:“开了瓶你珍藏的红酒。”

邵闻濯静默两秒,伸手轻柔地抚摸叶则伊的头发,手掌顺着后脑移到肩背,紧接着顺势将叶则伊圈进怀里,把人抱了起来。

叶则伊下意识勾住他的脖颈,睁大眼睛,心口不可控的剧烈跳动起来:“邵闻濯,你干什么……”

邵闻濯将人完完全全圈在自己怀里,一手揽着他的后背,一手托住他的腿,将人禁锢在怀中,叶则伊双腿缠上他的腰,整个人趴在了他身上,这是种完全依赖他的姿势。

邵闻濯满足地紧紧抱着叶则伊,脚步稳健地往外走:“别动,我胳膊疼。”

叶则伊像只凶戾的猫儿忽然温驯下来,愣了几秒,然后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一动也不动了。

邵闻濯一路将叶则伊抱上二楼,抱回房间,等叶则伊看清时他已经被放到了床上。

这是邵闻濯的房间。

他发现自己的手臂还环着邵闻濯,整个人好像都挂在他身上似的,反应过来赶忙松开胳膊,却被邵闻濯拉住,他抬头就对上了邵闻濯幽深沉暗的眼眸。

“阿则。”邵闻濯轻声说:“在这儿睡吧。”

这个姿势,邵闻濯正好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叶则伊稍微有点呼吸困难,脑子也有些懵。

这人干嘛啊……

邵闻濯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在暗夜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喝的什么酒?”

叶则伊嗓子有点干,他咽了咽,试探地说:“酒窖里7号柜的玛歌……不能喝吗?”

“可以。所有的酒,你都可以喝。”邵闻濯嗓音带着笑意,目光深深落在叶则伊的眸子里,“好香啊,喝了多少?”

叶则伊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有点醉了,热意从耳根漫延到脸颊,回答说:“两杯。”

邵闻濯的目光缱绻而热忱:“醉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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