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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般精致而脆弱的模样。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沈孤雪的心神一乱,连带着呼吸都微微急促了起来。

好似一颗石子掉落了湖泊,震起一阵阵的涟漪,久久不止。

沈孤雪闭上了眼睛,平静着心绪。

很奇怪、很陌生的感觉。

好像在这片狭小的空间中,一切的行为举止都变得古怪了起来。

沈孤雪不知这种变化是好的还是坏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种变化是不可掌控的。

他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种感觉,但偏偏被困秘境之中,无法逃脱。

等做完这些任务就好了。

只要完成了任务,就可以离开这里,远离谢峤了。

沈孤雪渐渐平静了下来,甚至还分出心神去想:此时的任务是交颈而眠,那做完了这件,接下来的会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你猜?

元旦快乐~

6.耳鬓厮磨

谢峤靠在了沈孤雪的肩膀上,黑发散开,在月色笼罩下,犹如一匹上好的绸缎。

他闭着眼睛,眼睫微微扇动,像是熟睡了过去。

可实际上,谢峤并没有睡着。

——怎么可能睡得着嘛。

就算谢峤的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与死对头坦然对之。

以免尴尬,装睡是最好的选择。

阖上眼皮后,世间便只剩下一片黑色。

谢峤的呼吸也渐渐放缓了下来,他听见远处鸟鸣虫啼,听见风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

就在他真的要睡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道视线在脖颈处不住游走,不免心头一紧,睡意消退。

沈孤雪打算要做什么?

该不会想要趁机掐断他的脖子吧?

谢峤转念一想,沈孤雪又不是他,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趁人之危的事情?

那……沈孤雪到底想干嘛?

谢峤耐心地等待了片刻。

没想到的是,沈孤雪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凝视了片刻,又像是触电一般,飞快地挪开了目光。

谢峤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奇怪。他心念一转,假装熟睡,换了一个姿势。

借着动作的掩饰,他趁机睁开一道缝隙看了过去。

沈孤雪笔直地躺在了地上,浑身每一处写满了“僵硬”,连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了。

他同样也是双目紧闭,下颌绷紧成一条锋利的直线,像是十分排斥“交颈而卧”这个姿势。

看起来完全没有异样。

谢峤收起了疑心,复而闭目,手指动了动,轻轻地搭在了沈孤雪的肩上。

两人靠得很近,连气息都交织在了一起。

明月宗位于东极之巅,沈孤雪常年于雪山苦修,自然而然携带了一抹冷意,那是霜雪挂于松针上的清冽气息。

谢峤觉得有些凉,朝着沈孤雪所在的地方靠近了一些。

沈顾雪刚开始还浑身僵硬,可到了后面,竟也渐渐地放松了下来,一手虚虚揽住了谢峤的肩膀。

夜色渐深,星月也逐渐暗淡。

唯有白玉盘悬于半空,散发出乳白色的光芒。

光线斜斜落下,将谢峤与沈孤雪都笼罩在了其中,点点星光融于一呼一吸间,不知不觉地改造着两人的经脉与体魄。

这是一种“好”的改造。

所以,就算两人察觉到了,也没有去制止。

……

转眼间,一夜过去。

谢峤一闭眼一睁眼,就已经是黎明初晓了。他转过头,措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暗沉沉的眸子。

谢峤:“……”

他沉默了片刻,出于礼貌问了一句:“你也醒啦。”

沈孤雪一个字没说,只是直直地看着谢峤。

谢峤被看得心理发慌,过了一会儿,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自己还靠在沈孤雪的怀里。

睡了一晚上,谢峤刚开始还能保持着良好的睡姿,可到了后半夜,就不受控制地动手动脚了起来。

现在一看,沈孤雪的衣领被拉开了大半,露出了胸前一片结实而有力的肌肉。

谢峤的目光不自觉地往那里瞥去,心想:不愧是剑修,还是有两下子的,不是那些花架子可以比的。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谢峤就感觉周身温度一降,寒意森森。

他见沈孤雪神色不太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将心中所想之话都说了出来。

不过还好,谢峤的脸皮够厚,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还来了一句:“夸你身体好呢。”

比脸皮,谢峤没输过。

最后还是沈孤雪主动别开了目光。

谢峤这才拍了拍手,麻溜地站了起来。他假装看风景,实则是在掩饰自己的异样。

他竟然真的和沈孤雪睡了一个晚上——还睡得挺香。

若是以前,要是有人在谢峤面前说,他会和沈孤雪同床共枕,他非得冷笑一声然后再给那人一刀才是。

可现在,这一幕确确实实地发生了。而且还是他自个儿主动要求的。

谢峤的眼神一飘,不自觉地落在了沈孤雪的身上。

显然,沈孤雪也十分不适应,低垂着头,自顾自地抚平衣袖褶皱。

本来两个人是清清白白的死对头,不掺杂任何的杂质,可现在睡了一个晚上,虽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好像有些东西在悄然间发生了变质。

夜深露重。

谢峤拂过湿漉漉的发尾,莫名地生出了一些后悔之意:他似乎不应该这么草率地按照白玉盘行事。

先是牵手、靠在一起,然后是亲嘴、睡一晚,也不知道接下来白玉盘会提出什么要求。

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这些事,他都没脸再在西魔州混下去了。

后悔了片刻后,谢峤又自暴自弃了起来。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不管白玉盘还有什么要求,他都不可能半途而废了。

想到这里,谢峤目光闪烁了一下,提醒道:“这里的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沈孤雪同样没有好脸色,语气冷硬道:“自是如此。”

两人的视线交汇了片刻,确认对方都不想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传出去,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谢峤咳嗽了一声,再度望向了白玉盘。

经过一晚上的时间,白玉盘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但这种变化是玄而又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谢峤隐隐察觉到,白玉盘已经确定选择了他,但还需要经过一番过程,才能真正让神器认主。

谢峤不免得意了起来。

他与沈孤雪从认识起较量到现在,一直在伯仲之间,分不出胜负来。如今他得了白玉盘这件神器——暂且不论神器的作用如何,到时候必定能够胜过沈孤雪一头。

谢峤心中所想,沈孤雪又如何不知?

沈孤雪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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