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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大胆,只因这是她的梦境,这个师父不过是她幻想出来的,她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做自己想做之事。
她这般大胆越矩的行径着实令东方未白有些意外,他偏了偏脑袋,轻声道:“阿绯,我们当真是师徒吗?”
“自然是,难道还有假。弟子是不会骗人的,弟子会的一切,都是师父教的。”她歪着脑袋在他耳畔说道,呵在他颈侧的热气,带来微微的酥麻。
他握住了她搭在他胸腔前的一只手,轻轻捏了一下:“这也是为师所教?”
东方未白的手是温热的,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似是着了一团火,隐隐发烫着。
阿绯面色微红,想着既然是在梦里,便无需顾忌。她松开手,绕到东方未白的面前,与他面对面坐着,仰起头来看着他,小声道:“自然不是师父所教,这是阿绯心中所想。很早之前,阿绯就想这样做了。”
她身体前倾,伸出双臂,整个人埋进东方未白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很早之前,阿绯就想这样抱着师父。就像……”她顿了一顿,似乎有些羞赧,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就像情人一样抱着师父。”
阿绯耳朵贴着东方未白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她注意到在她说完这句话后,东方未白的心跳声漏跳了一拍。
“师父,好喜欢您,好喜欢您呐。”阿绯勒紧了东方未白的腰身,恨不得将他和自己融为一体。
“阿绯不想做师父的徒弟,只想做师父的情人,师父的妻子。”她将脸颊埋进他的胸膛里,小小的声音从他的怀中传出。
话一出口,连阿绯自己都被自己的不知羞耻给惊呆了。她的脸颊腾起一股燥热,全身着了火一般的滚烫,胸腔里的一颗心小鹿乱撞一般跳动着,几乎要跳出她的嗓子眼。
“……师父可愿意做阿绯的夫君?”阿绯心跳如雷,又害怕,又担心,却还是忍不住将心底最想问的那句话问了出来。
真的是太刺激了!阿绯觉着,自己一定是疯了。不过,也只有在梦境里,她才会疯上那么一回。若此时面前是真正的师父,她断然是不敢的。别说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些无耻的话,便是看他一眼,也是不敢的。
东方未白垂眸看着倚在自己怀中的小姑娘,她害羞得将脸颊尽数埋在了他的胸膛里,只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她的发间簪着一串红色的珠花,小小的花朵点缀在漆黑的发间,艳光夺目。
在阿绯倚进他怀中的那一瞬间,他犹豫了一下,没来得及拒绝,便是这小小的一犹豫,一发不可收拾。在她说出“喜欢”二字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再也拒绝不了。
明明印象里是第一回 见这个小姑娘,却有种爱她入骨的错觉。
东方未白失笑,任由她将脑袋贴在他的胸前,隔着骨肉听他心脏的跳动声。她的双臂收得很紧,他被她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果然是妖,这般大胆妄为。难道她不知道师徒相恋是仙门禁忌么?既叫他一声师尊,又妄想成为他的妻子。
胆大至极,却又是那么讨人喜欢。
真的是喜欢极了。
他垂下来的双臂,在阿绯问出那句话后,缓缓抬起,搂住了她。他没有说话,却用行动回答了她。
东方未白双手搭上她肩头的瞬间,阿绯的心底像是有无数烟花竞相绽放。她从未觉得如此开心过,哪怕此刻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也不及师父一个温暖的拥抱。
夜风飒飒拂过院子里的荒草,月色洒了一地霜华。明月清寂,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他们谁也没有说话,空气里寂静无声,静得似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阿绯倚在东方未白怀中,只觉得心安无比,不多时,忍不住合起双眸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东方未白察觉到她睡下之后,将她抱在怀中,起身朝着屋中走去。
整栋宅子里只有一间干净的屋子,他将阿绯放在唯一干净的那张床上。甫一将阿绯放在床上,那少女咕哝一句“师父”,伸出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轻轻扯了一下。
东方未白回头看她。
阿绯微合着双眸,显然是困倦极了,不想睁开眼睛,拽着他的手腕却不肯松手,嘴里小声说道:“不许走,不许丢下我。”
即使困了,意识飘离,她还是记得,这个梦中的师父不是琉璃仙境上的师父,他会随时抛下她,悄然离开。
她紧紧扣着五指,不敢松开,唯恐一松开,师父就不见了。
东方未白轻轻挣了一下,没有挣脱。考虑到她身上还有伤,便没再挣扎,而是无奈在床畔坐下,柔声道:“我不走,你松开。”
阿绯果真松了开来。她极为相信他的话,只要是他说的,一定会做到。她闭着眼睛往里边挪了挪,让出了半张床:“师父,睡。”
说完这句话,她便沉沉睡过去了。她受了伤,又失了那么多的血,困倦也是应该的。
东方未白侧过身躺下,用手支着脑袋,面朝向她,认真看她眉眼。
师尊仙逝不过百年光阴,谢无名初初接管东华剑宗,有诸多事情要处理,他作为执教长老,辅佐谢无名处理门中事务,忙得不可开交。平日里除了修炼,根本无暇做其他事情,更从未考虑过收徒一事,也从未想过自己会收什么样的徒弟。
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红豆小妖,胆子倒是大得很。不仅要传承他的衣钵,还要做他的道侣,虽然不知天高地厚了一些,性子却是颇合他的心意。
东方未白在认真考虑,到底要不要收她为徒,带她回琉璃仙境。带回去之后,是做徒弟呢,还是做妻子呢?又或者,如她所言,既做徒弟,又做妻子。
阿绯醒来时,猝不及防地对上东方未白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他就躺在她的身侧,以手支着脑袋,双目微合,似乎是入定状态。
阿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东方未白。
她从未这般近的看过师父的脸,近得似乎连他有多少根睫毛都能数得清。师父的五官很完美,几乎挑不出瑕疵,若说唯一的瑕疵,大概是他不笑的时候,眼底总是不自觉的浮出几分寒光,令人不敢接近。
师父的头发是乌黑的,长长的,如绸缎一般顺滑。他凑近她的时候,长发如瀑,从她指尖划过,带着微微的凉意。
阿绯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东方未白的一缕黑发,在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曾摸过京都里最上好的绸缎,柔滑程度却不及师父的长发的十分之一。
阿绯悄悄凑近了东方未白,近得他的呼吸尽数扑在她的脸颊上。她眨了眨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着,胸膛里的心脏又开始小鹿乱撞。
戚渺渺说过,便宜不占白不占,反正只是个梦,梦里发生的事师父又不知道。
阿绯紧紧盯着东方未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