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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狂肆间,既温润,又热辣。

他仿佛要将积压多日的彻骨缠绵数尽还给她,以从未有过的热烈与执拗,吻得她浑身瘫软。

深深掠吻后,他贴着她的嘴角,含糊笑道:“怕……忍不住,冒犯了陛下。”

宋鸣珂眼波流转,啐道:“既然怕,为何还冒犯?”

“臣忍不住。”

他再次凑近,宋鸣珂却抬手抚上他的脸,小声道:“先别闹,我有话要问你。”

说罢,坐直身子,示意他搬动椅子,坐到她身旁。

宋鸣珂自那杀手骤然现身、又被迅速杀掉,一度不愿回想,怕记起前世往事,感怀伤神。

现下诸事忙碌完毕,得了与霍睿言共处的良机,她决意好好问一问,杀手说的“灭口”,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手上有疤痕的家伙,你曾见过?”

霍睿言早知她把话听进去了,只是没想到隔了将近十天才发问,遂一五一十把一年半以前发生的事,包括他请孙一平探听赵太妃的动向后遇难、追不回原始书信、他亲自夜探虚明庵、和杀手打斗受伤的种种。

宋鸣珂自然没忘记,在他房中亲手给他抹药包扎的脸红心跳。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那人今生不曾出现在她跟前,居然与霍睿言另有过节。

“那人护着赵太妃,你却怀疑他不是宋显扬的人?”

霍睿言搓了搓手,犹豫未决。

“二表哥,你我之间,还有无法坦白的隐秘?”宋鸣珂悄悄把手覆在他的手上。

“晏晏,有件事,我若说出口,你千万别生气。”他语意凝重,言辞恳切。。

“怎么了?”

“我一直怀疑,安王有问题。可……这些年,你对他实在太过信任,我不敢如实相告。”

宋鸣珂怔然,良久,忆及与他起过的小争执,低叹道:“我承认,皇帝当久了,日渐专断和霸道,这是我长时间逼迫自己坚强、果敢的结果。”

“不、不是这意思……我只凭直觉,拿不出实据,怕冤枉了摄政的王爷,才秘密调查。”

霍睿言硬着头皮,把自己和元礼的推断细细告知她。

听说安王与赵国公极可能仅仅为表面不和,背地里相互勾结,宋鸣珂背上冷汗如起了一层鳔胶,教她黏腻难受。

早被她抛诸脑后的数个疑虑,冲破漫长岁月,重现心头。

二十二年前,所谓的奔龙山行宫野合,是否存在?

宋显扬真的是早产儿?

假如赵太妃真有位琴箫和鸣的情郎,有没有可能是……安王?

太后生辰宴会将至,想必安王已踏上来京之路,庵中的赵太妃也会下山入宫祝贺。

难得有此盛大的宴会,宋鸣珂内心充满期待,眸底锋芒湮灭的同时,唇边勾起一抹隐约极了的笑意。

第一百零九章 ...

皇宫后花园内,迂回冷风夹杂着渺远丝竹声,似清泉流淌在梅林间。

亭边绿萼轻剪,疏影清寒,幽香混了酒香,熏人欲醉。

今日宴会,乃礼部和鸿胪寺共同协作筹办,共有三大环节,分别为赏梅宴、歌舞宴、太后寿宴。

宋鸣珂在紫宸殿接受使臣觐见朝拜后,领着宗亲和安族、赤月族、棠族,以及东海五族的代表,步入这片环境清雅的园林。

他们服饰各异,长相身材各有特点,最瞩目的莫过于五族的使臣。

与旁的部族不同,他们派来的三十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分别穿着银白、黛绿、深蓝、赤红、棕黄的衣裳,以示金木水火土五大族的身份。

宋鸣珂曾听元礼谈起,五族分地而治,数百年来,一直以金族马首是瞻。

各国轮流掌政十年到十五年不等,主要的聚集地两仪城,是一座以黑色白色为主的繁华大城。

其后,因金族半数的王族迁居中原,造成火族势大,引发了连串的动乱,五族之境干脆闭关锁国,与外界断绝往来。

元礼和静翕出身自木族。

木族人大多从事种植业、造纸、园艺,性子柔善仁爱,极少参与到战争中。

某场重大变故,迫使年仅十一岁的元礼带着幼小的妹妹,偷取火族的毒|药和方子,历经险阻,逃至境外,隐姓埋名至今。

上一世,宋显琛未能躲过毒杀,因此李太医因先帝驾崩被问责,徒弟元礼也许随之离开,也许进入翰林医官院打杂,但始终没机会出现在宋鸣珂眼前。

而今生,元礼机缘巧合成为御医官,忍辱负重,终归与背后势力撕破脸。

思前想后,宋鸣珂认为,五族来中原建交的时间实在太过微妙,务必谨慎对待。

行至梅林深处,梅林锦绣、雕栏玉砌、美酒佳肴、衣香鬓影、园林胜景,无不引来各族赞叹。

宗亲们或挽袖举酒,或谈笑赏花,一派和睦。

宋鸣珂在绯色图龙袍外披了件貂毛裘,仪表端肃,眉目英气勃发。

自从秦澍提醒,外界有人对皇帝的性别产生疑惑后,她在外人前越发豪迈,甚至为制造少年人的喉结,故意在脖子上加重了阴影。

哪怕霍睿言怀疑的幕后指使者是安王,宋鸣珂仍旧觉得,对她不利的可以是任何人,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四处张望,想看霍睿言去了何处,一洪亮的嗓门从背后响起。

“陛下!别来无恙!”

宋鸣珂回头,见是安王世子宋既明躬身执礼,不由得微笑,“自家人无需多礼。”

细观他身材比起往年更壮,一身张扬的宝蓝色锦缎,笑时两眼眯成线。

宋鸣珂每回对上他这张人畜无害的脸,总不由自主记起上一世海边谈笑的场景。

她心中一暖,笑道:“恭喜既明堂兄生了个胖儿子,为何没带到宫里给朕瞅瞅?”

“晚上寿宴,一定让内子抱来!”宋既明因皇帝一如既往的亲切,无视他老爹警示的眼神,强行挤上前,与“堂弟”勾肩搭背。

宋鸣珂虽极其排斥,但念及自己为“男儿身”,不可过分推拒,遂由着他表示亲热。

“上回给您的‘宝贝儿’,效果如何?”宋既明笑得贼兮兮的。

宋鸣珂先是一愣,终于记得他所指何物,嗫嗫嚅嚅道:“你、你还好意思说!”

无端忆及前几年,她曾向霍睿言说了句“既明堂兄赠予的册子精彩至极,我看完,就轮到你”,事后还真的面不改色赠予了他,而今回想,简直丢人丢到天边去了。

再想起近日霍睿言的屡次激烈拥吻,她霎时满脸通红。

宋既明却以为是皇帝堂弟内敛,笑道:“别不好意思,男人嘛!总得找找乐子!”

他目光扫向宋鸣珂身后紧随的剪兰和缝菊,二人均在十八九岁上下,容色端丽,算得上美人胚子,遗憾太正经了些。

他挑笑道:“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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