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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在醉生梦死间有过狂热幻想。

不料,赵太妃的贴身宫人樱鸾秘密前来,交予他一枚嵌有小金铃的红玉佩,并请他,当日前去饶相所居院落,求娶饶蔓如。

宋显扬简直莫名其妙,当场怒拒。

“殿下昨晚嫌饶千金伺候得不够舒坦?”樱鸾隐含笑意的一句话,宣告了他的梦确为现实。

“你!你们……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宋显扬又惊又怒。

“奴对她做了什么,并不重要,”樱鸾微笑道,“重要的是,殿下对她做了什么,而她……还记得什么。”

他猜想赵太妃指示樱鸾和武功高强之人,潜入饶蔓如闺房,给她下了药,偷偷掳来,取走了她的贴身玉佩,剥得只剩贴身小衣,丢入他床上。

而他于半醉半醒间,错以为是假象,做出了不可逆转之举。

“为何!你们为何如此?”

“传闻饶千金迟迟未能领略殿下的一片苦心,甚至口出狂言。太妃认为,该让她切身体会,殿下诸多的‘好处’。”

“……好大的胆子!”

樱鸾笑得妩媚:“当然,若殿下享用过,不合口味,那这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饶千金被送回闺房时,尚未清醒,醒来看到身上的痕迹,大抵明白怎么一回事。”

宋显扬狂怒、惊喜、恐慌、嫌恶、羞惭……五味杂陈。

他懂饶蔓如的性情。

失了清白之身,嫁不了宋显琛,也嫁不了旁的宗亲勋贵,她只能忍气吞声,找最能挽回颜面的法子。

他虽降为郡王,但背后还有赵国公和赵太妃,不至于一无所有,外加他待她用情极深,绝非没有胜算。

事情真如他所料,饶蔓如醒后知一夜销魂为真,却羞于自己曾在药物控制下积极配合宋显扬,且表现出乐在其中的放荡状,暴怒与悲愤之下哭了一宿,冷静后,勉为其难同意这门婚事。

宋显扬知她不情不愿,心中必定怀藏怒意,乃至对自己恨之入骨。

可他还能如何?只能以下半生的呵护赔她了。

此际,走在回京道上,他无从辨别内心到底无奈多一些,还是欢喜多一些。

他如愿以偿,与之结为连理,采取的手段却如此肮脏不堪!

正当他意欲催马,身后一骑快马生尘而来,马上人大声叫唤:“北海郡王且留步!”

宋显扬惊疑回望,只见除来者外,狭长山道尽头还多了一辆疾行的马车。

制式为亲王级别,装饰雅致精巧,驱车之人极为眼熟。

他不用多想,也能猜出何人。

人人巴不得远离落魄郡王时,他这腿脚不便的四弟,追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二表哥:为何男配们总要男扮女装来撩我?我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第四十八章 ...

夜幕低垂,宫苑深深,火光穿过石灯的精美镂刻,在地面投下斑驳流彩。

晋王宋显章下了轿子,由内侍搀扶而入,行至阶前,摆手让余人退下,自行一瘸一拐,踏在月色与灯火交融处。

每一步,皆走得小心谨慎。

守在殿外的余桐见状,急忙飞奔下台阶,扶住他胳膊。

“晋王殿下来了!圣上在等您呢!……欸,别急别急,不差那么一时半会儿。”

晋王秀气的面容漫着歉然,跨槛入内,主位上的纤细身影已离座向他走来。

晋王赶紧行礼:“陛下,请恕臣来迟了!”

宋鸣珂抢上前制止他:“四弟,不必多礼。”

“回宫后正好碰到六弟,被他拉住问长问短,耽误了些时辰,还望陛下莫怪。”

“阿维那孩子敏锐得很!”宋鸣珂眼神示意余桐挪椅子,禁不住笑道:“这事之所以瞒他,是担心他,认定我在耍心机。”

“陛下自有主张,无需顾虑旁人的想法。”

“你们俩,不是旁人……”宋鸣珂温言道,“坐下说话。”

晋王微微一愣,笑意舒展:“谢陛下信赖。”等宋鸣珂回到座位上,他才敢缓缓坐下。

宋鸣珂容色平和,幽然道:“大多数人认为,这三年来,我极力提拔不受先帝重视的你们,屡次剥夺咱们那二哥的权力,意在打压他,报复他曾一度配嫡、上下尊卑不分之故……”

晋王默然未语,她又补充道:“实则,不然。”

“愿闻陛下圣言。”

她转目望向殿外那薄纱轻拢的月色,淡声道:“原因有三。

“第一,早在数年前,赵国公府中有一名善卜卦的所谓‘天师’,私下断言——储君男生女相,命中无帝王之气,暗示他宋显扬可登上帝位。”

“……此话当真?”晋王满脸惊色,“可是要杀头的大罪啊!”

“千真万确。”

这话是余桐无意间听宋显扬与乐平郡王闲聊,最初不敢吭声,待宋鸣珂代替兄坐上龙椅后,才偷偷告知。宋鸣珂闻言大怒,命暗卫彻查。

然则,“宋显琛”顺利即位,赵国公断定“天师”所言为虚,暗中将其铲除了。

但经证实,确有此人存在。

宋鸣珂继续道:“第二,据调查,赵太妃名义上思念先帝、积郁成疾,实为长期服用微量毒|药装病,目的让宋显扬滞留在京。”

“怪不得……我对这事也早有疑心,只是不好直言。”

“哦?”宋鸣珂长眉不经意一挑。

“曾闻赵太妃善于抚七弦琴,此次行宫之会,听说她把心爱的叠涧琴带来了。

“要知道,人如若长年患病,体虚力弱,极难凝神屏息、全心抚奏。

”可她大老远让人特地把这珍稀古琴带到行宫里,定是为登临山水、以琴寄意,想必这沉疴之病,也好得差不多了。”

晋王说得委婉,宋鸣珂却没来由记起,与霍睿言闯入竹林后,听到的萧琴和应。

她虽无证据指认那是太妃,却心生异样感。

或许上苍注定,如她当时深入林子求证抚琴者为何人,未必能赶得上“撞破”宋显扬与前乐平郡王妃的奸情。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宋鸣珂沉吟半晌,又道:“至于第三,此前曾有人不断吹捧谢家、霍家,造成他们因功自夸、功高盖主的假象,通过数月调查,确定为赵家人所为。”

她没坦诚霍浩倡与谢国公先后假意露出马脚,好让人弹劾,令她这小皇帝降罪,以破坏他们完美的形象,平息这一场无妄之灾。

但聪慧如晋王,隐约猜到了来龙去脉,会心一笑:“陛下的意思是,借此次小惩大戒,来警惕他们?”

“不错。”宋鸣珂淡笑,“重要的不是我说了什么,是我知道了哪些,却故意不提。言归正传,你跑这一趟,咱们那二哥有何反应?”

“他似乎猜出是您的指派,给小弟摆了很久的脸色。兄弟一场,有些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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