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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再三把脉,都说他于生育有碍。无奈之下,皇帝打起了独宠贵妃的幌子,不再宠幸其他宫妃,用贵妃不能生育这点掩掩盖他不能生育的事实。

但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放弃。一边扮演深爱贵妃的深情角色,一边在暗地里频繁宠幸宫女,只要有人怀孕,他就立刻封妃。

然而没有。十多年了,他从身强体壮到中年的力有不逮,始终没有等到好消息。

宣布从兄弟子嗣中挑选储君实属无奈之举,不到最后一刻,皇帝绝对不愿意让别人的儿子登基。

“臣以为赵大人说的有道理,皇储不定,民心难安。”有人站出来力挺赵公珩,“皇上,三思啊!”

“臣,附议。”

“臣,附议。”

……

柳家派系散了才有多久,一个新的派系隐隐约约又要形成了。仔细点一点,支持赵公珩的竟然有六七人之多。

“……”皇帝见了气的发抖,直接点名,道:“陈泽升,你来说!朕该不该召世子们进京!”

“……”陈泽升出列,不紧不慢地拱了拱手,才道:“臣以为此乃多余之举。”

皇帝一早上总算听见一句顺耳的话,脸色稍微好一点,又听陈泽升说:“皇上有太子一人足以。”

朝堂上顿时哗然,在场的几乎都知道,太子多年前已经被皇帝亲自赐死,陈泽升的话相当于诅咒皇帝的江山走向灭亡。

出于对陈泽升的信任,皇帝忍住心梗的感觉,追问道:“爱卿此话怎讲。”

“臣的意思是,”陈泽升面无表情抛下惊天巨雷,“太子没死。”

“陈大人慎言。下官提醒你别仗着皇上的信任在这里胡乱说话。”赵公珩立刻呛声道。太子死没死,不能陈泽升一个人说了算,得有说服力的证明才行。

,赵公珩把剩下的话咽下了。

陈泽升没理赵公珩,拱手对皇帝道:“皇上,臣恳请密谈。”

“准。”皇帝道。他扫了眼赵公珩,横竖看不顺眼,随便找了理由打发他回去闭门思过,“今天就到这儿吧,有事另奏。”

“退朝——”陈福扬声。

陈泽升和皇帝一前以后去了御书房。皇帝坐下,主动开口问:“太子是怎么回事?”

第64章 太子

皇帝心里很清楚, 太子已经被他下令赐死, 陈泽升的说辞未必是真的, 可能只是为了让赵公珩那几个不识好歹的闭嘴。

但他又很希望陈泽升方才说的是真的。

等候陈泽升的回答的时候, 皇帝忍不住去想, 皇后那么聪慧, 为了保护太子, 说不定会做点什么。说不定,她在发现形势不对的时候,就偷偷唱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呢?

只要太子活着……只要太子活着……

“臣近日派人往江南调查盐运史, 意外在江南发现了一名肩背上刺有四爪金龙的男子,模样与皇上有四分相似,养在……江南杨家。”陈泽升道。

杨家正是是皇后的娘家。当年皇后宫中暴毙, 杨家家主暴怒的同时, 当机立断举家退走江南,如今已经在江南繁衍生息十多年了。

“当真?”皇帝身体前倾, 眼神微亮。按照惯例, 当朝每个太子的身上都会刺上四爪金龙。他的太子的金龙就在肩上。

当然, 不排除别有居心的人在肩膀上刺金龙冒充太子谋求皇位。但是与皇帝四分相似, 肩上有金龙又养在皇后母族, 除了太子还会有谁?

陈泽升:“臣不敢有半句虚言。”

“好!你仔细查,去问杨家的人!”皇帝站起身, 背着手在御书房内转了几圈,改口道:“不, 你派人去把杨家人, 还有你说的那个人请进京来,朕亲自问。”

“谨遵皇上吩咐。”陈泽升低头拱手,嘴角几不可见地勾了下,他等今天等了很久了,赵公珩等人冒着皇帝的怒火提议早日选定储君,未尝没有陈泽升在暗地里推动。“臣,告退。”

皇帝不了解陈泽升的打算,只以为他一片忠心,挥手让陈泽升赶紧去办事:“这件事情越快越好。你多派几个人,路上保护杨家人和……的安全。”他想称呼太子,又怕空欢喜一场。

陈泽升离开之后,皇帝独自站在窗前,眼中神色变幻:“……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好!好!好!天不负朕,天不负朕!陈福!拿酒来!朕今日要大醉一场!”

“是。”站在角落里的陈福从阴影中走出来,不一会儿就带回来了皇帝最爱的竹叶青。

“带上你的酒,去御花园。”皇帝靠在床边自斟自饮了两杯,总觉得不够尽兴,索性大步离开御书房,去御花园赏花。

皇帝在御花园里寻了个亭子坐下来。这个亭子三面都种满了菊花,余下一面隔着荷花池与冷宫遥遥相对,皇帝没有在意颜色正好的菊花,反而盯着池子里的残枝拜叶和荒芜的冷宫看。

从皇帝坐的位置看过去可以看见冷宫紧闭的大门,皇帝静静的盯了一会儿,忽然道:“陈福,当年是谁带了朕的旨意去冷宫。”

陈福闻言一愣,他下意识看了皇帝一眼,随即低下头,诚实道:“是小的。”

“……是了,朕想起来了。当年的传旨太监是你。”皇帝眯着眼睛回忆了会儿,“那太子死了吗?”

太子没死,死的是太监陈阿贵。但陈福不能这么说,“是,小的亲眼看着太子去了。”

皇帝不说话了,他提起酒壶倒酒喝,一杯接着一杯。不知不觉间,太阳从东侧慢慢走到了正中,御花园里的菊花开得更艳了些。

皇帝喝了好些酒,脸色微微发红,他倒酒的动作顿住了,“陈福,拿酒来。”原来是酒壶空了。

“陛下,酒多伤身。”陈福没动。

皇帝皱着眉头将酒壶扔到陈福身上,待他接住酒壶,道:“只有今天。”他的一颗龙心上上下下的,一会儿欢喜太子可能没死,一会儿担忧太子没死是陈泽升搞出来的乌龙,心情说不上是喜是愁,唯有酒水能安抚。

陈福叹气,拎着酒壶去唤人送酒过来,他吩咐:“记得少打一点儿。”皇帝不知道爱惜龙体,他们这些太监就要多为皇帝体贴着。

就陈福办事的这一小段时间,皇帝已经脱了鞋袜卷着裤腿下到了池塘里头淌水。这举动不似皇帝平时会做的,他似乎是醉了。陈福看着他的背影,走到池塘边想将皇帝从池塘里边请出来,就见皇帝采了一束残荷往回走,陈福赶紧蹲下身扶皇帝上岸。

皇帝把残荷交给陈福,摆摆手示意他让开,抬脚自行走上来,“拿个花瓶插好,摆到朕的寝宫里去。”

陈福露出略微有些愕然的神色,这束残荷不像皇帝喜欢的东西。皇帝看了眼陈福,道:“这池荷塘,是皇后留给朕为数不多的留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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