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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往常一样自然顺畅,所以孟星灵常常会忘了他对自己...表过白这件事。
只有每次程忌言对她说一些酸不溜秋的话的时候,她才能想起来。
“那个...嗯...”她接不住程忌言的话, 秒变成结巴,字不成句,“我怎么会说出和三个人谈恋爱很有意思这种话呢,多不道德, 那都是喝多了瞎说的......”
“不道德?”程忌言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没看出来, 原来你这么坏啊, 想法有点野儿啊。”
孟星灵:......
合着她解释半天他就只听进去“不道德”这几个字。
这时候, 门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接着就是一道女声响起:“哥, 你在吗!快开门,有很重要的事情!”
“哥!”
会叫程忌言哥的, 就只有他的妹妹,那个大明星徐遥了吧。
孟星灵吓得筷子差点都掉了。
她慌慌张张地起身,四处张望着, 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还不忘压低声音,怕外面的人听见:“你这怎么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啊......”
她想跑, 程忌言一把抓住她:“为什么要躲?”
“不用躲。”
程忌言以为她是怕徐遥误会他们的关系, 不好和徐遥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才急于躲避的。
孟星灵急忙抽走她的手,摇了下头:“不是不是, 我是怕我见到大明星会紧张。”
门铃声持续响起, 徐遥叫“哥”的语气也逐渐变得不耐烦。
“我还是去躲着吧。”
说完, 孟星灵直奔窗帘。
周围一圈也没有其他地方可躲,就窗帘这儿最近。
孟星灵把自己藏在窗帘后,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才反应过来一件事儿。
上次,是徐遥藏在这窗帘后面,露出一双脚来,被她误会成是小偷。
这似曾相识的场景,风水轮流转啊。
孟星灵后悔选了这么个地方了,这脚摆在这里这么明显,还不如不躲呢。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徐遥已经进来了,这个时候再出去就更诡异。
徐遥的声音很大,清楚地回荡在她的耳边。
“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啊?打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
程忌言冷淡道:“说吧,什么事。”
没有一点起伏,平静到近乎冷漠的程度,如果不是因为孟星灵事先就知道来的人是徐遥,隔着窗帘,只听着声音,她可能会以为来的人和他不过是最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但徐遥好像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自顾自地说:“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你在阿玲姐那里帮我说说好话,帮我求求情吧哥,这个角色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程忌言没出声。
“我求求你了哥,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保证之后我再也不烦你了,我不惹事,我安安分分的......”
徐遥越说越激动,到后面声音都带着哭腔。
窗帘外好像很精彩的样子。
孟星灵的好奇心蓬勃生长,她没忍住,轻手轻脚地把窗帘拉开了条缝,把眼睛怼在缝隙上,开启了吃瓜模式。
程忌言是面朝她坐着的,徐遥是背对着她站着的,她看不见徐遥的表情,但能看清楚程忌言的一举一动。
严谨来说,他根本没有什么动作,坐在那里像个威严的大家长,漫不经心地干着自己的事儿,头也不抬,无论徐遥再怎么激动,说了什么,他都没反应,静静地等她闹够。
眉头都不皱一下,都懒得生气。
孟星灵好像从未见过这样的程忌言,冷漠得像完全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刚认识的时候觉得他很凶,气场强还嘴毒,但至少是有明显情绪的,但现在的他,看上去很陌生。
孟星灵把头缩回去,继续在窗帘后面藏好。
是因为,一开始,她对于程忌言来说,就是特别的吗?所以他才会毫无保留地对自己展现出大起大落的情感变化。
还是说,他只是不喜欢这个妹妹而已。
毕竟,从他描述的一些碎片来看,他的家庭并不圆满。
外面两人的交谈声忽然停了下来,房间里沉默得可怕。
孟星灵也跟着紧张起来,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出。
“最后一次。”程忌言冷哼一声,“你的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
简单的一句话,讽刺意味深重。
徐遥脸色难看,憋了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可是...你是我哥啊,就算你姓程,我姓徐,你也是我哥啊,你真的就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他们欺负吗......”
程忌言压根不吃这一套。
“没有人欺负你,是你自己娇气。”
他毫不留情,一针见血似地把话说到最难听。
“你如果连这点挫折都承受不起,不如早点退出娱乐圈。徐天霖养你一辈子,绰绰有余。”
他毫不避讳地叫出那个人的大名。
好像他和自己毫无关系。
本来,也可以毫无关系的,是他那一年太固执,闹着要回国,要强行融入这个原本就不属于他的家庭。
徐遥觉得今天的程忌言格外难说话。
可能真的对她耗尽了耐心。
“哥,这么多年了,其实你一直都还是很讨厌我吧。”
“我知道,你走后一年,老徐就和我妈生了我,这件事虽然你看起来已经放下了,其实你一直没有释怀过。可是哥,大人之间的恩怨,我无法掌控,我只知道从你回国的那一天起,我就认定了你这个哥哥。”
徐遥的眼泪在打转。
她骄纵任性惯了,又常常满嘴跑火车。可是在那一刻,她的每一个字都是发自内心。
“可是我已经不欠你的了,也不欠徐家的了。”
程忌言的声音低到极致,不带一点情绪,冰冷到不合理。
“好,我知道了。对不起,哥,是我给你添了太多麻烦,你说得对,你不欠我们任何人的。”
“是徐家亏欠了你。”
徐遥是真的鼻酸了。
她永远记得,在她八岁那年,家里突然来了个哥哥。
以前她老是窝在妈妈的怀里,问她能不能给自己生个哥哥,妈妈总会捏捏她的脸蛋,说她是个傻瓜。
“笨蛋,妈妈和你说过多少回了,妈妈只能再给你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不能再生一个哥哥的。”
她小学时有个好朋友,就有个哥哥,她哥哥经常来接她放学,给她买好吃的,带她去公园玩儿,还会帮她赶走欺负她的男生。
而每次来接她回家的,只有司机叔叔,和那辆冰冷的纯黑色商务车。
同学们都很羡慕她,说她是公主。而她却很羡慕那个好朋友,有哥哥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