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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带着他继续躺下,温热的水泡着异常舒心,他呼了一口气,道:“别叫什么先生了,我不爱听。”

“……嗯,不爱…”祁玉困得不行,回答得什么不知道,他已经懒得睁眼了。

于是周时煦故意不搂着他,为了防止整个人滑进浴缸,祁玉只得主动抱着他的脖颈。

这么个依赖的动作对周时煦很受用,揉着他的耳垂道:“自己想想,应该叫我什么。”

问题有点危险,祁玉不确定周时煦的用意。尊称不行,名字好像也不行,难道叫老公?

祁玉叫不出口,谨慎的顾左而言其他,“…困了,想睡觉……”

逃避的下场是周时煦耐心用尽,又狠狠欺负了一顿,浴缸水凉,祁玉很烫。

第二日祁玉睡饱了才睁眼,房间只有他自己。不见清晨的阳光,只有隐隐传来的鸟叫声在耳边环绕。

他全身疲软懒得动弹。顶头的圆形大灯,凹槽是镜子,躺在中央的人抓着被褥翻个身,仅仅瞟了一眼身上的惨烈,闭眼又睡了。

再醒是彻彻底底的下午。

佣人不知道第几次敲门,只敢闷闷敲两声,如果里面没有回应就会离开。

祁玉哑着嗓子应了一声,佣人才敢推门进来,恭敬低着头,“先生,周先生去公司了,他嘱咐您饿了记得吃饭,他晚点再回来。”

祁玉面无表情看着佣人,礼貌让她出去。

佣人捏着门把手,周先生吩咐伺候这位先生吃早餐,转眼睡过了直接到下午,应该吃点什么下去,他的脸色看着实在苍白。

“先生,您如果饿了的话,下面一直备的有饭菜的。”女佣没敢停留,顺手带上门。

祁玉转头拨打周时煦昨晚帮他存的私人号码。

第一个没接,他就着打第二个第三个,直到第四个对面才传来女人的声音。

“您好,周总正在忙,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什么时候忙完?”祁玉声音软软的没什么力气。

“恐怕要两到三个小时,您有什么事吗?”女秘书重复这句话。

祁玉生气了,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地上摔得稀巴烂。什么私人号码,打过去不是本人接的都是放屁!

祁玉起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有不适,倒不至于站不住。从带来的包里拿了一罐薄荷糖进浴室。

一缸冷水十几分钟放满,他跨进去坐着,这才把糖举在眼前,晃了晃,圆润的淡绿色糖球乒乓响。祁玉聚精仔细寻找藏匿其中的色差。

混在其中颜色稍浅点地叫‘消肌素’,老头说半个月一颗,效果确实还不错,现在细胳膊细腿就是最好的反馈。他从前的爱好可不是现在这具身板能支撑的。

一连半年都在服用这玩意儿,才换来弱不禁风的皮囊。再联想到昨晚的疯狂,完全是意料之外,他为周时煦牺牲得可太多了。

祁玉算算日子当糖嚼了一颗,之后全身没在凉水里,这样才对,远离舒适圈,越是不好受才越警醒。

周时煦大概不过如此,没有什么比会臣服于欲望更好对付了。

晚秋的常温水如同在冰柜里过了一道凉,祁玉舒服极了,多躺了一会儿,出来直接回床上。

房门后来又叩响几次,祁玉闷声不吭蜷缩在被子一角。

佣人试探道:“先生,很晚了,您得吃点东西”

“……”

“先生?”

“……”

没有回应,女佣颇感为难,又不敢直接推门进去。她守在门边,端着托盘,饭菜凉了就下去热,热了再上来等,循环往复。

再晚一点,房门被从外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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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嘎嘎嘎。

周时煦负距离二十厘米,所以请大家尊称他一声猛男。

第3章 小妖精。

祁玉把自己捂得严实,独独露一只小腿在被子散热,脚背也布着暧昧痕迹。周时煦非但没愧疚,握着那只脚,捏了捏,“睡了一整天,不吃东西,要当神仙了?”

祁玉动动脚丫子,嘟囔着什么听不清。周时熙凑上去,贴着才听明白一些。小东西在骂人,什么乌龟王八蛋,流氓禽兽轮着来了一遍。

没提名提姓,周时煦有这个自知之明。他把人捞到怀里,照着唇亲了亲,好笑问:“想吃点什么?”

祁玉没穿衣服,软软的枕着周时煦的肩,蹙眉盯着他,“下巴疼,都怪你。”

昨晚还认生,现在已经敢埋怨人了。周时煦非但不恼,扯了小毯子将人裹好,稀罕得抱着下楼,“走,先把肚子填饱。”

周家佣人不是一般的多,祁玉脸红得快,哪里都不敢看。为了欲盖弥彰,用额头蹭周时煦的下巴,几乎看不见的胡茬扎着还挺好玩。

于是祁玉摸摸自己的下巴,什么也没有。周时煦看了全程,嘲笑他:“乳臭未干,毛都没长齐,你摸什么?”

“哼。”祁玉收了手,不看他。

对于小家伙时不时就暴露出来的小性子周时煦也喜欢。所以有事没事就想逗一逗,在他耳边小声说:“吃饱点,今晚都是体力活。”

祁玉秒懂,瞳孔地震,“周先生?”

周时煦不理他。

祁玉掀开腿上裹的毛巾,上面的痕迹跑不了,他用手指头挠了挠,“你抓破的地方在愈合了,有点痒,不过如果你今晚非常想要的话,我伤上加伤也没关系,因为是周先生,所以没关系。”

“你再说一遍。”

他的声音还算柔和,祁玉大着胆子,人畜无害说:“我多难受都没关系,周先生舒服就行。”

“阴阳怪气,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周时煦心情似乎很好,他回来前吃过饭了。听说这孩子躺了一天,才想着照顾照顾。

他让祁玉坐着吃饭,自己也守在旁边看着,没几分钟佣人把摔成几块的手机尸体用盘子装好送到周时煦面前。

“怎么把手机摔了?”

祁玉头也不抬,扒着面前的饭。脸不红心不跳,“坏了。”

“胡说,我才给你准备的。”周时煦看了两眼让人拿去扔了,注意力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祁玉这时候也抬脸,眉宇染了难色,四目对上,理所当然道:“明明存了你的私人号码,可我怎么也打不通,你不会有错,只能是手机坏了。”

周时煦才想说他牙尖嘴利,只穿了件衬衫的少年下桌,几步扑到周时煦怀里,抱着他垂眸失落道:“我想见到你啊,可联系不上了,我怕。”

“怕什么?”

“……你不要我了。”祁玉无比认真地嗅他身上的味道,分辨有可能属于别人的香味。

周时煦捏着少年的后脖颈把人从身上剥离开,望着他着急的小表情,无奈又想笑,“小粘人精。”

“我就是。”祁玉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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