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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心协什么力啊。
“我是对天界的这些神仙多大仇多大怨,竟然把他们梦成这德性。”
陆铮在神仙当中搜寻了一圈,准确无比地找到了那个身穿大红绣金线长袍的老头儿,不满地瞪了几眼。
“就是你个老头不给棠棠转正,不让我和棠棠牵上红线!”
这才导致他对神仙们如此怨愤。
接下来的一切几乎都和棠棠说的一样,清玄帝君和座下三十二名神将以燃烧自己精魄的代价,堵上了那道天裂。
那样的场景实在太惨烈了,陆铮因为和清玄有共感,所以能感觉到燃烧精魄的过程究竟有多痛苦。
他疼得整个身体都蜷缩起来,感觉有人在抽他的筋、扒他的皮,身上每一寸骨骼都在被一点点敲碎,视线和思维不再清明,只听得见周围猎猎罡风和天雷炸响。
陆铮头痛欲裂,冷汗顺着额角后背不断地淌下来:“去他爹的狗屁帝君,下辈子谁爱干谁干吧!”
而神将们没有一个退缩,护卫在清玄四周,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王侃的脸倏地映入陆铮眼中。
陆铮:“……这梦越来越魔幻了。”
这是陆铮脑海里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那之后他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座荒山中,而清玄和那些神将全都不知所踪。
“这又是什么地方……”
他揉了揉痛得快要爆炸的脑袋,从地上爬起来。也就是这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原本穿的是身西装,但现在却变成了清玄那身月白长衫和云纹纱袍,脚上的皮鞋也变成了白色绣金线的长靴。
陆铮:“……”
旁边就是条小溪,陆铮走过去照了照,直接无语了。
因为他现在居然完完全全变成了清玄帝君的模样。
“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梦到底还能不能好了?”
梦见情敌长了张自己的脸已经够离谱了、现在干脆直接变成了对方。
“棠棠不是说这个什么帝君在天裂中死了吗,怎么突然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而且那帝君人呢,为什么他会钻进这具身体里面?
之前在天上好歹还有个“双胞胎兄弟”相互陪伴,现在这鬼地方一眼望过去只有他一个活物。
不过这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冒出来一头老虎黑熊什么的。
陆铮对这种梦有经验,一旦出现这种场面,他就会被老虎或者黑熊追着满世界逃跑,躲哪里都感觉自己是暴露在外面的,只能不断自我催眠,就算被要咬掉了脑袋还死不掉,眼睁睁看着……
他不想经历这种血腥残暴的梦,迅速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
很显然,这个梦已经完全脱离了现实,没有棠棠的故事背景做依托了,也就意味着之后的一切都得靠他自己决断。可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梦到这样一个地方。
“啧,这下麻烦了。”陆铮撑着额角,感到一阵头疼。
忽地,他眼前一黑,那股多次控制过他的神秘力量又一次掌控了他的身体,然而和之前不同的是,这次陆铮感觉自己被猛地拉了一把之后,又被塞进了什么地方。
几乎是同一时刻,他再次感受到了那种抽筋剥骨般的疼痛,而在这阵疼痛中,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不了了。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他动不了了,他仿佛被从身体里剥离出来,然后眼睁睁看着这具身体在别人的操控下,蹲在溪边,慢吞吞掬起一把水,喝了一口。
溪水甘甜,缓解了喉咙的干涩难受,陆铮能体会到这种感觉,但他知道做这一切的不是他自己。
而且他看东西的视线很奇怪,就是透过这具身体的眼睛,在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似乎是这个人,又仿佛不是。
“草了,这特么见鬼了。”
作者有话说:
这个番外应该还有一章结束,
正文周二洞什么房什么烛什么夜,虽然其实啥都没写,但记得来!么么~
第91章
这么敷衍的名字,一听就是男人随口胡诌的。
“这个术法其实很简单,施术之前双方需要各需一滴心头血,然后将血抹在彼此心口,默念法诀,契约即成……”
男人耐心地将结契的方法一点一点说给沈清棠听,怕他记不住法诀,还重复了很多遍。可沈清棠还是兴致缺缺,蹲在角落里用树枝掏一个蚂蚁窝,将一只只蚂蚁掀翻。
“小妖,等以后你遇到了真正心爱之人,如果那人也愿意,你与那人便可如此结契,但需得谨慎,契约一旦达成,就再难后悔。”
沈清棠撅了撅屁股,还是不说话。
话题本该到这里就结束,但男人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继续道:
“一般来说,结契需要取双方的心头血,这样形成的契约才是双向的。”
“但……其实也可只取一方,取了谁的心头血,契约就会在那人的身上烙下印记,只是这样做有个弊端。”
“那就是哪怕另一人负心薄幸,被取血之人仍旧会生生世世被困其中不得解脱。”
“这不公平!既然要结契,自然是得两人一起承担,凭什么一个人可以后悔,另一人却要受折磨?”听到这里,沈清棠终于忍不住转过身。
男人伸手戳了戳他气鼓鼓的脸颊,眉眼带笑,打趣道:“终于舍得理我了?”
“哼。”沈清棠翻了个白眼,抢过男人手里的烤红薯,躲到一旁吃起来。“我才不学。”
男人也不同他置气,仍是淡笑着看他。
那之后又过了很多天,沈清棠才彻底消气了,把双修和结契的事情统统忘到一边。
没想到过了上千年,兜兜转转,和他结契的人居然就是陆铮。如果哪天陆铮想起前世那些记忆,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沈清棠感觉心情很奇妙。
“……棠棠?”而陆铮的声音将他从遥远的回忆里拉回来,“是不是疼?”陆铮盯着他渗血的手指,双眉拧成了疙瘩。
“不疼,你把衬衫扣子解开吧。”
他当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愿意单方面结契,现在却明白了,当你爱一个人,就是会忍不住把选择权交到对方手中,任凭他选择你,或者选择离开你,舍不得束缚对方。
心头血落到陆铮心口的一刹那,就洇进皮肤消失不见,变成了一朵红色的海棠花。只是没一会儿,那花也倏地不见了。
陆铮好奇地摸了摸那块皮肤,没有任何感觉,懵道:“这就好了?”
沈清棠点点头:“嗯。”
“所以棠棠,你这算标记我了吧,那你可得对我负责啊!”他边说边扒沈清棠的衣服,沈清棠躲都没地方躲,凶巴巴道,“干什么呀你!”
陆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