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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赞叹道：“哥你在练习拍摄时尚杂志？非常完美！”
梁易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转过头，静静地凝视秦诺。
看得秦诺冷汗直冒，大脑飞速运转，从刚刚那句话回想到近些日子办的事，没有寻找到纰漏。
在即将回想到小时候去姑姑家弄坏了梁易的钢笔时，对方忽然问他：“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秦诺一耸，迅速立正发誓：“哥，我一直行得正坐得端，兢兢业业认真工作，目前单身，一天二十四小时只有工作吃饭睡觉，并且都能找到证据。绝对没有借职务之便乱搞不好的事情。”
梁易没说话。
秦诺吓死，是谁在表哥面前污蔑他了，他这个业界标兵简直比窦娥还要冤。
梁易看着他，忽然笑了笑。
起身拍拍他的肩：“好好干。”
秦诺两腿一软。
整个剧组都有幸见证了梁易春风般的微笑。
梁易觉得自己理解得没有问题。
只要冉澄不喜欢女孩，管他暗恋的是谁。
经过五年的时间，梁易经历的人和事增多。尤其身处于这个圈子里，知道和别人不一样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无所谓，但不得不考虑冉澄。
他在反思中时常觉得五年前太过自私，总觉得自己喜欢的就要拿下，不管不顾地试探，好在最后结果很惨烈。
因此即使没忍住同意参加综艺，他也以克制居多，用旁观的态度看冉澄，像在观赏玻璃罩里的玫瑰。
刚刚冉澄的那句话像在荒原里丢了棵种子，蔓生出密密麻麻的希望。
他像获得了参赛的资格证，可以去追冉澄了。
——
第二天一早，冉澄继续前往剧组拍戏。
每天的这个时候，酒店门口都围着很多粉丝，尽管被保安拦在外面，情绪也非常热烈。自从上次综艺结束以后，人群中出现了他的名字。
冉澄照例一顶黑色鸭舌帽，有人叫他就抬头笑笑。
到了剧组之后，冉澄受到了导演和其他人的热烈欢迎。对正经演员和导演来说，梁易在业内是天花板般的存在。
即使不谈这些，等开播之前放出昨天的消息，效果绝对好。
冉澄拒绝狐假虎威，等戏的时候坐在角落玩手机，不谈论梁易的事情。
大家见他如此便也不再追问，上午的戏拍得还算顺利。
中午冉澄回到房车上，刚一进去，就看到杜子龙瞪着眼看他。
冉澄有些疑惑，但还是先打开了盒饭：“这盒没肉啊。我可以看看另一盒吗？”
他试探着伸向旁边。
“你要跳槽了？”杜子龙忽然问。
冉澄愣了愣，想起来之前梁易说的事情。
杜子龙读他的表情就懂了。
立刻咧开大牙，又夹杂着一点忧心忡忡，表情极其复杂：“为什么不早说？我去，我听说的时候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冉澄拿起筷子：“只是提了一下而已，八字没一撇，可能知道需要那么多钱就反悔了。”
期待越大，失望越大，冉澄已经习惯了不对没发生的事情抱有期待，这样还会不时掉落小惊喜。
“没反悔啊，小冉澄。”杜子龙激动地说，“我听那个经纪人群聊里说，梁易的那个秦助理直接去了仲恺办公室，气势汹汹的，不过仲恺打死不放人，你知道的现在这个公司离了你就啥都没了。”
冉澄低头吃饭。
“但是！”杜子龙喊了一声，“但是那个小秦助理说「可以支付所有违约金」。仲恺冷冷一笑「不止违约金那么容易，他在我们这还有不少料可以爆，买断费可不便宜。」”
杜子龙模仿得惟妙惟肖，把那个冷哼一并表演出来，
“你猜然后怎么着？”
冉澄不猜。
但是丝毫没影响杜子龙的情绪：
“小秦助理都没看他，直接说：「我不是来讨价还价的，冉澄不是商品，他对我的老板很重要。你说个数字，拿上钱滚出他的世界。」”
他继续惟妙惟肖，又感叹：“太特么过瘾了，咱们什么时候能那么有钱，也可以这样说话。”
冉澄筷子在空中一顿：“真的？”
“必然真的啊！群里都炸翻天了，有个人就在现场，仲恺的脸又红又绿，拿出计算器就开始按，杂七杂八加了一堆，生怕秦诺反悔。
唉要我说这秦诺业务能力也一般，谈判哪有直接亮底牌的。”杜子龙遗憾。
「不是商品」四个字让冉澄有所触动。
“最后成功了吗？”他问。
“最后...”
杜子龙一连串激动完，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嘴角又沉了下去。
这件事情着实激动人心，冉澄能脱离那个傻叉无良老板他也很高兴，但是梁易为什么这么做呢？那笔钱可不是小数目。
他转过头，正吃着饭的冉澄宛如一只纯净的小猪，浑然不知可能遇到的危险。
杜子龙今天在经纪人间隐晦地打听了一圈，倒没听说梁易有什么相关前科。但万一是隐藏得很深呢，或者从冉澄开始呢？
他还是有点担心的。
但是看着现在心情很好的人，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现在还在走合同，手续太繁琐了。”
冉澄美滋滋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拍戏，导演夸赞，说他进步很大，很有青春恋爱的感觉，相当令人满意。
郑溪嘟囔：“啥呀，远景都没咋看我，不懂和谁青春恋爱呢。”
演员状态好，戏拍得也快。
两人很快就拍完了他们的场次，正坐在一边看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
一群人闯入了拍摄场地。
是另一个剧组的人，看到里面有人也很惊讶，说他们已经预定了这个地方。
去查租用记录才知道，冉澄剧组原本的场地有损坏，临时改换，由于登记员的疏忽，竟然漏登记了。
现在另一个剧组刚在别的地方拍完，带着演员们转场。
即使责任主要在登记员，但这种情况都不愿意让。
两个导演组争执，拍摄进度暂停，大家都到休息室等待。
进去之后冉澄才发现林程冬在另一个剧组。
“冉澄。”林程冬看到他之后，打了个招呼。
冉澄点点头，没再说话。
林程冬没再把道歉挂嘴上，调侃了一句这几年口风挺紧的。
外面导演组吵架的声音愈高。
一个说：“我们组有林程冬，经济损失你们比得上吗？”
另一个说：“我们组还有冉澄呢，以后人气肯定比林程冬高。”
休息室里其他人都偷偷打量着这两个人，气氛挺尴尬。
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昔日坐在一起的时候，从没有在对立面过。
冉澄起身出去。
等转了一圈回来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