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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意温存,语气温柔:
“唯独这朵玫瑰,谁也碰不得。谁抢,我跟谁翻脸。”
齐爵峰听懂了他的话,做生意,可以以和为贵。
对付情敌,必须斩草除根。
他彻底败了。
每个行业,都像一条长长的银河,栽满无数颗星星。
有星星陨落,也有星星诞生。
金干27岁的时候,因为越来越大的名气,第一次上了财经访谈节目。
节目播出时,清河村里的乡亲父老都不追剧了,一起看这个年年给乡里投一大笔钱,修路修房子的清河村名人。
从他离开至今,过去五年了,经济条件逐渐好起来,电视多起来。大家都有电视看,不过今天,还要数金家的人数最多。
“凤啊,你这大儿子,厉害啊。当年读书就是,村上村下,没一个人读得过他。我那会就知道,金干这孩子,有大出息。”
“发家不忘本,还让咱的生活也跟着好起来,这孩子有良心。”
“还没结婚吧?没看到你家办婚礼啊。”
“没结婚,可是好像有对象啊,叫什么女朋友?”
“外面的女孩子不容易娶,要求高,就算结了婚也不会来咱乡下生活。金干要跟外面女孩结婚,那跟做上门女婿没啥区别啊。那你这儿子,可就白生了。”
节目播出时间是八点,还有十来分钟,屋里满是人。
盛情难却,金妈妈一边搓着手,时不时回他们一句。
如今是年底,金玉回了家,金鑫仍是没回来。
金玉在那啃苹果,冲着这几年,金干给她打那么多生活费,她代金妈妈应付这群人:
“咋白生了?是没赡养老人还是游手好闲不干正事了?笑死我了,不管我哥娶谁,做不做上门女婿,该尽的义务他都尽了,没白生。”
“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他要被外面的女人拐跑了,你妈怎么办?就他现在这个女朋友,是不是因为她,金干才不接你妈去城里生活?”
“对对对,金干哪哪都好,就是这点不地道。整个一媳妇奴,亲妈都不管了。这要是娶个同村的,那不得天天侍奉你妈啊。”
“我说得对吧,凤?”
电视台开始播放先导片,屏幕里一闪而过的男人,熟悉,又陌生。
相貌气质,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满身灰尘的社会哥。
他是夜空中,闪亮的星星,让人仰望的存在。
金妈妈摇摇头:“干子说了接我去城里,可我这个年纪,在乡下呆惯了,还去啥城里啊。路上那么多车,看着就吓人。像个不夜天似的,晚上吵得睡不着觉,我可不去。”
那孩子,确实提过好几次。
如果她想去城里生活,他就去给她看房子。
“诶,你咋说着说着,还哭了呢?”
“没,我这是高兴。”金妈妈连忙擦眼泪,神情恍然。
金干十八岁高考那天,金爸爸车祸去世。
出车祸时,她觉得天塌了,六神无主,要金干扶着才能去医院。
接回金爸爸的尸体,是当天晚上,白天的考试,金干都没去考。
第二年,她依旧未从伤痛中走出来。
金鑫要考大学,金玉升了初三,家里只有开始卖菜的金干能撑着。
于是,她便跟着金鑫和金玉一起走了,去陪读,把养家的重任丢给了金干。
那孩子是个闷葫芦,一声不吭,埋头干活。
唯一一次提出要求,是说想要复读重考。
金爸爸的车祸是疲劳驾驶,责任在自己,没有赔偿金。
他也要重考的话,钱从哪来?
所以,她对金干说:“错过了就过去了,你成年了,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和你爸爸一起出去给人干活,挣钱养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他是家里老大,她理所当然觉得,他应该先出来养家养弟弟妹妹。
现在,金鑫和金玉毕业了,一个金融专业,因为业务能力一般,又嫌工资待遇不好,换了一家又一家公司。毕业五年,仍是底层员工。
金玉考了县城编制,回来当老师。
大家都是很渺小,很不起眼的尘埃。
唯独他,成了有光的星星。
她看着那星星,只能望而却步。
星空下的另一座城市里,安染和父母也在别墅里一起看节目。
金干出了趟差,刚回来就去了电视台,说是播出的这天,要补录个彩蛋。
八点整,随着慷慨的前奏结束,金干和主持人出现在屏幕上。
客套的开场白过后,主持人问:
“金干先生能不能跟我们分享一下,你是如何走上投资这条路?”
金干朝镜头看了眼,说:
“跟着月亮走的。”
主持人被他逗笑,瞬间感觉轻松不少。
采访前上司说了,有钱的是大爷,让她小心点,别出岔子。
开始她还以为,要面对的是个很严厉的商圈大佬,现在他这般幽默,她便也自在了许多。
打趣道:“我能问问,月亮是谁吗?”
“我女朋友。”
主持人心思缜密,见他一直盯着镜头,多问了句:
“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呢?”
这个问题,逾矩了,可对方并没有丝毫不高兴。
显然,他就是在等这个。
金干坐得很直,语气寻常地说:
“这得看她什么时候嫁我。”
“那您得求婚啊。”
“求过了,还没成。”
主持人震惊,她知道金干女朋友是安染。一家老牌电子厂老板的女儿,身价跟金干远不能比。
眼前这个男人,年轻,帅气,还专情,从未有过绯闻。
被偷拍到的照片里,身边的女人,永远是他女朋友。
她做财经新闻的,接触了不少大佬。自然也清楚,有多少人,挤破头了想招揽他,当他岳父。
真没想到,那姑娘,竟会拒绝他的求婚。
“能问下为什么吗?”
“这不能,我要脸。”他是在床上求婚的,女朋友觉得不够真诚,自然不可能答应。
主持人憋住笑了,底下的人没憋住。
实在想不到,他这般接地气,幽默十足。
金干冲玻璃外的助理使了个眼色,私人问题结束。
接下来,是正式的奋斗历程。
安染在客厅里,被父母揪着问:
“他求婚啦?什么时候的事?你这孩子,怎么不说一声。求婚是大事,他既开了口,肯定是认真考虑过。你……你明明对他很满意,为何还要拒绝?”
安染义正严词:“得到的太容易,他就不珍惜了。”
“话是这么说,可你拒绝得太干脆,他万一当真了,不继续求了怎么办?”
“……他说会重新求。”
可这话,依旧不能让他俩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