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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突然就走了呢?还不回来了!

李成林突然就想到刷夜那晚,干哥搜出来的精英情敌。

染姐她莫不是反悔了?

乡下贫穷又落后,干哥再帅再厉害,也只是个个体户,不比人家规模庞大的大公司。

真要反悔,也正常。

他看向金干,其实染姐在这待的时间并不长,不足两个月。

这么短的时间,也培养不出多么深的感情。

走了就走了,干哥看上去也没有特别伤心。

他一低头,就发现摆放货品的客厅几乎空了,震惊地问:

“这是咋了?被抢了?东西呢?”

“卖了啊。”

方圆十里乡亲父老,谁敢抢他的东西。

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李成林问:

“哥,你咋想的?”

“出去闯闯。”

金干倒也没瞒他,头发一甩,意气风发:

“找份工作,发光发热。”

四年了,如果在一件事上,屡战屡胜,并且持续四年,他觉得,自己在这事上,是有天分的。

天分比努力难得,人人都可以努力,却不是人人都有天赋。

他想趁着自己还年轻,去闯一闯。

也想,见她。

“你也要走啊?”该不会是,去追染姐?

李成林懵了,看着眼前这个闯荡了四年,依旧少年感十足,腰板挺直的男人,忽然间又觉得,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总看着不一样的书,做着和他们不一样的事情,迟早,会走上不一样的路。

“干哥。”

李成林非常伤心,非常痛苦:

“以后,就没人带我去刷夜了。”

“熬夜伤肝,最好别干。我戒了,你自己斟酌。”

金干没再去城里进货,家里的货清完,给金妈妈打了个电话:

“我不卖菜了,打算出去看看。存折放在老地方,我另外打了一笔钱进去,就这笔钱,够你们这一年生活。等明年,金鑫毕业出来了,让他挣钱养你。存折里的钱,你留着养老。我要挣钱了,会定期打到折子里。”

“你……你能不能别成天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你为什么不能安生过日子呢?”

“因为……”

金干靠着墙,抬手捏了捏额:

“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啊。”

你们都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唯独我没有。

“想要想要,不是你想,就能要到!你怎么就不明白,妈不会害你的。你一个高中文凭,去了外面,也只能做打工仔。会被人瞧不起的,哪有自己在家当老板轻松自在。”

“轻松?”

金干气笑了,对面那家强子去电子厂,一个月几千块,一天能睡八小时。上次相亲的小莲,在裁缝厂打工,一天工作八小时,多劳多得。

他呢,每天睡三四个小时,全天伺候着客人。

嗓门像着了火,逮谁喷谁:

“对,是挺轻松的,是不像你们那么辛苦。不过我吧,天生反骨,就爱自找麻烦,自讨苦吃。就这样,我挂了。”

“不是,妈妈不是那个意思……”

都斯破皮脸了,谁还管几个意思。

电话一挂,金干发现,自己神奇地不生气了。

突然感觉,一身轻松。

真正的,轻松了。

金妈妈赶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人了。

她红着眼睛去找存折,打开一看,确实有一笔新进账款。

数了一遍,她诧异不已,似是不敢相信,又数了一遍。

没错,是六位数。

在这个出门打工一年只能挣个三四万的年代,这笔钱,如当头一棒,狠狠敲打着她。

她其实,只是不想那孩子执着于已经失去的东西,希望他能接受现实,并且踏实生活。

可她似乎,忽视了更多更重要的东西,也忽视了他。

……

城里的节奏比乡下快许多,夜色笼罩下,城市里依然灯火通明,街上人潮涌动。

安染提着保温盒,走进一家私人医院。

高级病房里,安博躺在病床上,安妈妈彩英往走廊望了会,没发现安染的身影,连忙回病床前,扶起安博,有些担忧:

“小染一向心细,也不知她有没有看出端倪。”

安博手一挥:“我这心脏,确实不好。就算没病,也需休养。以此为借口让她回来,倒也不算骗她。”

彩英搅着手,郁闷不解:

“以齐总的条件,是我们家高攀。不懂那丫头,为何死活不答应。”

“她不是说了嘛,不喜欢齐爵峰那个人。”

“喜欢能当饭吃啊?”

彩英摸着手腕成色上好的玉镯,叹了叹气:

“我那般养着她,本就不是让她找什么喜欢的人,是找合适的人。”

她以为,安染明白她的用心良苦。

关于这一点,彼此心照不宣。

现在看来,倒是她一厢情愿。

家里快破产了,那孩子仍是无动于衷,她这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安博躺在床上,早年的拼搏,让他落下了病根,身体确实不好。

很多事情,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白手起家,不能以公司破产收场。

就算退休,也得等到公司起死回生再退位。

前两日,齐总放话了,安氏集团记在他名下。除了他,没人敢跟他们合作。

他看得出来,齐爵峰对安染有意。

站在他的角度,齐爵峰亦是最好的选择。

安染不同意,他只能想点法子。

“先这样吧,反正她留下来了,后面慢慢来。去看看,她到哪了。”

彩英又出去看了眼,没看到人。

进屋坐了会,五分钟后,病房的门被推开。

安染提着家里保姆熬的汤,搁在床头柜上:

“妈,你回去休息,换我来守着。”

接连两天,都是她俩轮流守夜。

彩英和安博对视一眼,笑着说:

“好,那我先回去,明早再过来。”

安染舀出一碗汤,细心地喂安博,眼睛盯着他:

“唉,爸爸,看你这憔悴的样子,我可真心疼。”

语气真挚,情真意切。

安博眉头一抖,略有心虚。默默喝汤,不敢说话。

嗓门太大,中气十足,容易露馅。

安染看着他,继续说:

“这些年,爸爸几经波折,一路拼搏,艰难地将咱家公司发展起来,越做越大。我一直都想跟您说声,爸爸,您辛苦了。”

咳咳咳!

好在汤喝完了,安博揪着被子,和蔼极了:

“小染啊,你有话直说。在爸爸这,不必见外。”

安染弯起眼睛,笑得特别甜:

“那当然不能啊,你可是我亲爸。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总之都是自家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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