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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站,无论生死,本宫,都将和你们同在!”
这小孩,比她皇帝老子强。
卢嘉年心潮澎湃,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剑指夜空,高声大喝:
“头可断,血可流,城门不可破!众将士听令,开城门!杀!”
“杀!杀!杀!……”
安染说上战场,不只是说说而已。
鼓舞完士气,很快下了城墙,骑着马冲在了前头。
“二殿下……”
安煜刚上马,就被仇承司拉着。
跟安染相处这么几天,他好像长大了许多,起码看见一个人表情,就能猜到他什么意思。
仇承司这是让自己躲在后面,随太子去送死。
他面无表情甩开仇承司,淡声道:
“太子都敢上,我怕什么!”
行兵打仗,士气有多重要,即便他未曾上过战场,只在今夜,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
他没管仇承司,纵马跟上。
两军对垒,战火纷飞。
丰朔用□□击穿敌人心脏,回头看向背着箭篓,提着大刀的小姑娘,冲她笑:
“殿下,要活着。”
不要死。
安染也笑了:“好。”
你也是。
她目光扫过前方,忽然一顿,迅速拿起弓,抽出一支箭。
后背传来一阵痛意,安染咬着牙,都这样了,一定要射中!
她松了手,利箭射出。
安煜正和北蛮一名大将单挑,他练了十几年功夫,今夜得以施展,杀敌杀得十分畅快。
对方要单挑,他当即迎上去。
统帅单挑,对两方气势影响很大。
这野蛮子虽然厉害,但他也不弱,绝不能输。
他实力不弱,终究少了些心眼。
丝毫没察觉,不远处的弓箭手,悄悄瞄准了他。
等他发现时,只觉有什么东西擦着他的耳边飞过,一支敌方羽箭擦着他扎进了脚边的土壤里。
对方使诈!
那边将领也面色铁青,射偏了!
安煜气炸,立马叫来周围的人:
“来人,跟我一起杀了这个阴险小人!”
几个来回,他们合力杀了敌方将领。
安煜砍下那人的头,正要向太子弟弟炫耀一番,回头时,瞳孔却狠狠怔住,刹那间猩红。
“阿恒!”太子,字恒之,寓意长久不衰。
安煜第一次喊这般喊她。
少年银色铠甲被血染红,胸口被箭刺穿。
手里还握着弓。
刚刚那支救了他的箭,是她射的。
为了救他,她受伤了。
安染有些疼,迷糊间看见安煜在那哭。
背后有人抱着她,她知道是谁,轻声道:
“王爷,能再扶我一会吗?”
战事未结束,她不能倒下。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比昨天长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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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妖孽摄政王×傀儡假太子
浓烟滚滚, 遮星蔽月。
军营火把烧得通亮,帐篷间人来人往。
安煜在一军帐前来回踱步,气得跳脚,急躁地骂:
“丰朔!他算什么, 凭什么不让本殿下进去?区区一个异性王爷, 还能越过本殿不成?”
太子殿下受伤, 众将士非但没有慌乱, 反而像打了鸡血一样, 犹如一群保护幼崽的成年凶兽,凶猛地冲上敌营, 奋力厮杀, 势如破竹, 很快赢得了胜利。
可一回来, 丰朔便将太子藏进军帐,任何人都不许进。
任何人, 包括他。
他可是太子的亲哥哥, 丰朔无名无分,还能比他亲?
守在门口的人快要哭了, 皇子和王爷,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但是他们将军都听摄政王的,他自然也得挺听王爷的。
哭着劝道:“王爷有令, 二殿下还是先回去歇息。若有消息, 属下一定立马去向您禀告。”
丰朔不让他进, 继续在这嚷嚷也无济于事。
安煜目光闪了闪,似是想到什么, 冷哼一声走了。
帐内血腥味浓郁, 拔出的箭被丢在了地上。床边的水盆里, 清水被染红成了血水。
一条浸满腥红鲜血的布条被扔了进去,迅速化开,加深了血色。
床上趴着的人,脸上又白了一度。
久病成医,丰朔受的伤多,会处理的伤自然也多,箭伤便是其中之一。
有条不紊地将安染胸口的箭拔出,清理伤口,包扎完,他才撩开帘子,吩咐门口的人:
“喊军医过来。”
“……好……是。”下属心里直哆嗦,摄政王的脸色,好吓人!
丰朔静静坐在床边,脸色不比安染好多少。薄唇抿着,狭长的眼睛妖而不媚,就显得异常凌厉可怕。
他指尖发凉,轻轻探了探安染冰凉的额头。
军医进来时,他替她裹好被子,抓住军医要去掀被子的手,冷冷说:
“伤口本王处理好了,你替她把个脉,再开一些预防伤口感染的药。”
军医:“……是。”
他能怎么办?
照办吧。
太子殿下露了一只手出来,军医看了眼,心口一跳。
他在军营里当大夫当了十几年,看过的伤患比普通大夫多了太多,经验自然更加丰富。
看人在骨不在皮,太子殿下这手一看,就不对劲。
十指纤细,手背厚手心软,肌肤细腻粉嫩,腕骨平滑不宽,这……这分明是女子的手。
他也算有几分胆气,神色如常地替太子把脉。
“如何?”
“未伤及心脉,殿下脉象平稳,略有虚弱之势,当是失血过多导致,老夫再加些补气血的药材一起熬制。”他见过太多濒死受伤的将士,没有哪一个是太子这样。说完,他后背被冷汗汗湿。
丰朔恍若不觉:“走吧,去拿药。”
军医有些诧异,摄政王这是打算亲自熬药?
等他再回过头,就见男人起身站在床沿,深邃狭长的眼睛盯着床上的人,眉头轻敛,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弥漫着显而易见的心疼。
安煜在帐篷外守了许久,终于等到丰朔跟着军医离开。
门口的守卫还在,为了避免麻烦,他绕到军帐后方,用匕首切开一个口子,钻了进去。
满室的血腥味让他狠狠皱了眉 ,脚步放缓,呼吸都不敢大声。
几步走到床前,他蹲下来。
床上的人还没醒,也对,她那么娇弱,若是醒着拔箭,不知道要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