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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提高音量,可在这样的环境下依旧显得单薄。
“我送你。”
傅池屿垂眸看了眼时间,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么早走吗?这不才开始呢!别扫兴啊!”
“傅哥,你可是寿星,不能走啊,咱不是说好一起打游戏吗?”
“就是,哪有主人先走的道理,给姜温枝打个车吧!或者我送她?”
人群纷杂声不断,背景音乐也停了,所有人看向站着的两人,嘴里要么劝姜温枝留下,要么劝傅池屿别走。
场面一度很尴尬。
“不好意思,扰了大家兴致。”姜温枝扬了扬手机,扯出一个轻松地笑,“可我爸来接我了,就在外面,你们好好玩!”
不等其他人反映,她快速拿上书包和大衣,拉开门就冲了出去,只留下疾风一般的背影。
“......”
包厢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乍然安静了几秒。
施佳拍了拍手里的话筒,发出“噗噗”的闷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她调笑道:“果然啊,好学生就是和我们不一样!大家继续玩啊!谁切了我的歌?”
氛围恢复喧闹,没人在意这个小插曲。
远离聒噪的人群,傅池屿坐到了末尾边缘的沙发上。
他指腹无意识摩挲着手表,眸色黯淡,冷白的侧脸染上了彩色光圈仍不显温和。
忽地,他起身拿上外套往门口走。
齐峻:“哎,你去哪儿啊?”
“厕所。”
-
九点半的街道热闹非凡,霓虹灯亮得出奇,路边各种摊位叫卖声不断,走两步便能遇见商家在售卖打折的鲜花。
人来人往的拥挤没驱走姜温枝半分的孤寂。
她背著书包一路晃晃悠悠,惨白的唇和脸颊可以挡在围巾下,可发红的眼圈遮不住。
按理说,参加了傅池屿的生日宴,他还在众人面前说他们俩是朋友,这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仔细想想,他对她其实真的不错,只是她自己过分误解了。
傅池屿的种种维护,都只是出自一个朋友的角度而已。
施佳可以叫他阿屿,帮他办生日会,吃饭切蛋糕都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而傅池屿唱歌想到的第一个人也是施佳。
这才是与众不同的待遇啊!
想起自己傍晚还洋洋自得地接下了施佳的挑衅,姜温枝简直要被自己蠢哭了。
她今晚不该来的,多余就算了,简直是自取其辱。在施佳眼里,自己一定愚蠢如猪吧。
再没有什么能比今晚更丢脸了。
过了条马路,人流减少,精致的花灯和灿烂的鲜花摊前均有不少人排队,而最末的树影下,停着辆破旧的三轮车,车上放置着一个黑色铁炉子,还冒着热气。
头发花白的爷爷裹着军大衣,蜷缩着坐在一边。
生意不怎么样,但炉子里甜腻香软的气味浓郁地飘散在空气里。
姜温枝摸了摸口袋,幸好还剩点钱。
她一蹦一跳地跑过去,声音有点哑:“爷爷,我要两个大的,一个小的。”
“行行行,这可是爷爷自己家地里种的,保证甜!”老人精神矍铄地站起来,笑呵呵地拿袋子。
“给您钱。”姜温枝说,“爷爷再见。”
-
包厢里,齐峻唱累了也跳累了,无力地倒在沙发上,摸出手机打游戏。
倏地,门口传来响动。
他无意抬头望去,一身寒气的傅池屿推门进来了,手里还拎着五六袋热气腾腾的东西,焦糖的甜味瞬间弥漫。
齐峻放下手机,瞠目结舌道:“别和我说厕所太大你迷路了,还顺便......烤了红薯?”
傅池屿:“门口买的。”
“哦。”齐峻塞了个抱枕到脑袋后面,再次躺倒。
“那冷冷我再吃!对了,刚服务员端了碗面进来,说是长寿面,”他随手指了指餐厅,“我用蛋糕盒罩起来了,不过谁知道你厕所去这么久,估计早凉了~”
“......”
把袋子放到茶几,傅池屿走到餐区,掀起盒子。
好,瓷实的一碗面。
荷包蛋青菜整齐地摆在碗边,泛着清油的光泽,只是放得时间过长,细面早吸满了汤汁,膨胀了起来。
已经坨掉了。
傅池屿抿唇多看了两眼。
他不喜面食。
更别说这碗面还毫无卖相,只看着就让人没有任何食欲。
铱哗“傅池屿,来把游戏?”身后齐峻在喊。
“嗯。”他偏头,“来了。”
......
凌晨,VIP包房的客人才离场。服务员进入包厢打扫卫生。
两人在餐厅利落地收拾餐盘碗筷,年纪稍长些的女人感慨:“现在学生真有钱,一晚上消费掉我们一个月工资!”
“是啊,家里养得好,一个比一个好看。特别是过生日的那个男生,长真帅,简直像电视明星一样。”
“哎呀呀!”忽地,女人拔高了嗓音,讶异道:“这面,怎么一筷子都没动?”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他们很多大菜都没吃呢,面条算什么。”另一人白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
女人跺脚解释说,“晚上有个穿红衣服的小姑娘来找我,我还以为她是来买单的,就告诉她已经买过了,她笑着和我说,能不能帮忙做碗长寿面,还叮嘱我不加葱花。”
“他们包间消费这么高,我干脆说送她一碗,可小姑娘非要给我钱,叮里咣当一堆零钱纸票摆我面前,最后,我就象征性的收了二十块。”
说到这,她深深叹气,“今晚来了不少女孩儿,可我看就这个最实在。你说,那男生怎么就没吃呢~”
“得了,少感慨,赶紧收拾下班吧!”
“诶,可惜了那小姑娘的心意啊......”
作者有话说:
没有上帝视角,姜温枝的时差总是和傅池屿错过啊~?
第22章 内心海啸
翌日早, 姜温枝刚醒便觉得眼前一阵晕眩,好不容易撑着自己起身去洗漱,胃里又是翻涌的恶心。
喝了杯水后她才渐渐缓了过来。
这症状怎么和姜国强喝醉的时候这么像?
今天虽是周六, 可还得去上课, 姜温枝换好衣服, 拿上书包便出了门。
天色未明, 路灯笼罩在薄雾里,暗得昏沉,马路上只隐约看见清扫大街的环卫工人。
到学校门口, 姜温枝奇怪地看了眼手表。明明只比平时晚了五分钟, 怎么班主任已经站在了传达室门口。
到得比她还早?
“老师, 早上好。”
姜温枝把缩在袖口的手伸出来, 扯下头上的帽子,颔首问好。
“早!”辛元德一身黑色长款羽绒服, 边搓着冷得僵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