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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后,她把他的社交平台从头翻到尾。

知道了情人节这天,是他的生日。

姜温枝这个年纪,自然没有经历过情人节,可此后每年的这一天,对于她来说。

就只是傅池屿的生日。

平时温玉婷带她逛街,她总推脱,可昨天她一个人逛到吐,跑遍了礼物店,纠结得掉了一把头发。

最后,买了一副皓月银色的耳机,又选了张蓝色贺卡,极简地写上【傅池屿,生日快乐。】后,塞进了包装盒里。

姜温枝把礼物放到他抽屉,转身离开了教室。

二月中旬,正逢冬春交迭,没了寒冷刺骨,也还没草长莺飞。时间尚早,校园里冷清安详,她漫无目的地闲逛。

自从傅池屿有了喜欢的女生后,她英语课再没上过黑板,也再没看过后面墙上的时钟。

不过,他们怎么说也是同班同学。

新年发条死板得像是群发的祝福短信,生日送一件普普通通的礼物,表达对他友好的祝福,这没有问题吧?

八点二十。

姜温枝回到教室,同学差不多都到齐了。

一个假期没见,大家嗑着瓜子唠着嗑,别提有多潇洒了。

傅池屿穿了件白色连帽卫衣,外面是牛仔外套,眉眼深幽地坐在座位上。

一张蓝色卡片在他指尖打转。

周漾手机上插着银色耳机线,只戴了一只耳朵,像在测试。

“傅哥,这音质不错啊,长得帅就是好,总有礼物收,还不留名,咋就没人看上我呢,我也还行啊......”

姜温枝神色平常地回了位,手托着脸,胡乱看向前方。

几天后。

美术课,周漾打开昨晚下载好的电影,在桌洞里摸了半天,发现耳机落家里了,他立刻扭头问亲爱的傅哥借。

傅池屿打开书包侧面拉链,掏出一副纯白色的耳机扔到桌上。

周漾拿在手里看了看。

这个是入耳式的,他更喜欢半入耳式的那款。

故而,他做作地歪头娇嗔:“傅哥,人家想要银色的那个啦......”

“......”

傅池屿忍住想打人的冲动,抛了个白眼过去。

“就这个,爱要不要。”

周漾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委屈道:“傅哥,怎么回事儿,你不爱我了吗?你可从不是小气的人啊~”

“那副,”傅池屿轻咳了一声,轻描淡写道:“周仪馨拿去了。”

“行吧行吧,到底是我周漾输了......”

啪嗒——

塑料笔杆生生被拗断,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笔尖力透纸背,划出一道长长的黑线,延伸至尽头。

封存的油墨泄漏了出来,水笔渍在姜温枝白皙的指尖迅速晕染开。

2011年盛夏

这是个极其无趣又漫长的夏天。

姜温枝的眼里心里只有学习。

前面两句话。

有一句是假的。

作者有话说:

姜温枝:憋屈,想哭~?

第7章 抛硬币

2011年白露

初三新开学,李正东难得没长篇大论地唠叨,只安静站在讲台上,幽暗的目光从每位同学脸上细细扫过。

大家面面相觑,颇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班主任八成又想了什么法子来治他们!

可刚开学,他们还没来得及犯事儿吧?

尽管不明所以,众人脸上仍挂上了乖巧天真的表情。

又过了五分钟,李正东才叹息道:“同学们,老师宣布一件事情,”他的语气很严肃,“明后两天,你们要迎来分班考试了!”

台下蓦地一片哗然。

他们这届当年是摇号进的风斯一中,可这所学校本来师资力量就很好,两年过去了,大家整体成绩也都不错。

风斯规矩向来如此,初一初二随学生自由发展,初三分等级。

优生优待,差生严抓。

关于分班的事情,大家其实也早有耳闻,可刚开学便来这一出,确实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暑假疯玩了两个月,很多知识都忘了,哪儿扛得住这样的公开处刑?

太草率了吧!

无需李正东提醒,这夜,多个小区灯光彻夜通明。

俗话说,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先不说学生自己的意愿,哪家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进优班?

姜温枝不同,她功夫下在平时,假期也没懈怠过,自然不必担心。

早早洗漱好躺到了床上。

闭灯后,房间黑漆,她没关窗户,秋风捎上桂花香徐徐拂来,吹起黑丝轻挠她的粉颊,痒痒的。

姜温枝直直地平躺,圆睁着眼睛,眸子在夜色中澈亮。

一看就知道,神志清醒得很。

分班。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连偷偷关注傅池屿的机会都没有了。

本就陌生的关系,将会因为分班这件事。

彻底结束。

姜温枝有自知之明,她没有其他女生勇敢,如果不在一个班里,她并不觉得自己能有跑到他班里偷看他的勇气。

那就只剩下升旗仪式,跑操,年级开大会的时候,在人群中默默看他一眼......

就只这样想着,胸口便传来一阵揪心的疼,压得她呼吸不畅。

姜温枝捏着眉心,强制自己阖眼。

辗转反侧。

彻夜难眠。

-

第二天,姜温枝顶着青黑的眼圈,早饭都没吃直接出了门。

路上行人稀少,街边小推车上各式早点热气腾腾,她一点胃口都没有,双手揪著书包带,漫不经心地在马路上穿梭。

到了校门口,大门还未开。

姜温枝敲了敲传达室窗户,鞠躬道:“孙爷爷早上好!辛苦您开下门。”

“来了来了,爷爷马上开,乖孩子......”

校园还未苏醒,鸟叫声都很微弱,一片清静孤寂。

姜温枝慢吞吞地往教学楼走,推开教室门,怔住了。

今天凌晨起了大风,她本就睡得不安稳,又被风拍窗帘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爬起来关窗,躺下后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熬到天蒙蒙亮,干脆直接起床。

而面前七零八落的教室,更验证了。

早上的风确实很大。

前排还好,后排位置一片狼藉。

昨晚放学铃一响,惦记着分班的事,没耽搁,她直接离开了教室。是谁最后一个走的,居然连窗户都不关?

她和傅池屿的位置紧靠侧面的窗台,如疾风扫落叶,桌上被吹得乱七八糟。

凳子腿旁还躺着不少试卷。

姜温枝小跑过去,蹲到傅池屿座位下面,把散落的纸张捡了起来。

轻轻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又抬手抹平边沿的折痕。

傅池屿桌面上有滩水渍,混着落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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