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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伯逸:“我临走前再三叮嘱你,让你好好照看池鱼,你就这么照看的?”
郑池立即垂下脑袋,被训的不敢说话。
池鱼蹙眉,不满道:“你凶郑池做什么?”
他生气的放下水杯,强行拉着男人上楼,进入书房关上门。
“奚伯逸,你干什么呀,一回来就冲郑池发这么大脾气。”
奚伯逸冷着脸,没说话。
池鱼不悦的戳了戳他的手臂:“我跟你说话呢。”
奚伯逸压着火气道:“他没照顾好你。”
池鱼拧眉:“他没有照顾不好我,真的是我自己不想出门,不关郑池的事。”
“再说了,我可比郑池大一千岁,怎么说也应该是我照顾他,哪轮得到他一个未成年的小孩来照顾我?”
奚伯逸:“他比你更清楚怎么在人界生活。”
“我也清楚。”
池鱼下意识回的太快,等说完了才心虚道:“就算不清楚,我可以慢慢学。”
“我不想时时刻刻麻烦别人,成为别人的拖累。”
奚伯逸:“所以就算饿了、渴了也不跟身边人说,选择自己解决。”
池鱼理直气壮道:“饿了,我可以去小区周围吃饭啊,这附近你之前带我转过几次,我记得回小区的路,渴了我可以喝水龙头里的
水呀,我在深山里时,一直都是喝江水、湖水,也没感觉哪里不舒服。”
喝热水,是他来人界后才养成的习惯。
池鱼见奚伯逸脸色依旧难看,继续安抚道:“我没那么娇气的。”
“而且郑池也告诉我哪个是出水口了,是我自己不认识上面的字,怪不了人家。”
奚伯逸:“不管怎么说,我让他来不是整日躺在沙发上打游戏的。”
池鱼不解:“打游戏不好吗?”
奚伯逸:“不好。”
“你不要跟他学。”
池鱼:“哦好。”
他看郑池打的那么认真,还以为打游戏是他的工作。
奚伯逸满腔怒火被池鱼几句话抚平。
之后,就变成了池鱼反问他。
“对了,你不是说回深山里了吗?”
奚伯逸开车回来时,早已经想好了借口:“局里有事耽搁,没回去。”
池鱼:“不是还有好几天假期吗,现在走还来得及。”
“不走了。”
小妖都这样了,他哪里放心得下。
刚才看到池鱼连喝两杯水的模样,奚伯逸是真的心疼。
池鱼闻言开心道:“那真是太好了!”
奚伯逸挑眉,唇角微扬,道:“我能留下来,你这么开心?”
池鱼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嗯嗯,很开心。”
奚伯逸:“为什么?”
池鱼:“还是跟你住在一起舒服。”
郑池虽然一直在这儿陪着,可池鱼总感觉自己跟他聊不到一起去,大部分时间他们都是一个在书房,一个在楼下客厅。
虽然郑池没错,他也没错,但他们之间总感觉有隔阂。
奚伯逸抬手拍拍小妖的脑袋,瞥了眼书桌上的课本道:“你继续学习吧,我下楼去看看。”
池鱼生怕奚伯逸再发火,立刻拉住他的衣摆,叮嘱道:“你不能再凶郑池了。”
奚伯逸:“嗯。”
池鱼依旧不放心:“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下去吧。”
刚才他都瞧见郑池被奚伯逸凶的手都在打颤。
奚伯逸伸手拉住他:“不用。”
池鱼:“不行,他是因为我才过来的,而且这两天他照顾我挺用心的,现在再被你骂,是在太委屈了。”
奚伯逸跟郑池平时怎么相处,他不管,但总不能让郑池因为自己挨骂。
奚伯逸叹气:“我不骂他。”
池鱼:“你会冷脸。”
奚伯逸:“不会。”
“我就跟他说几句话,让他回家,行吗?”
池鱼:“你要赶他走?”
“不是赶他走,是放他离开。”
奚伯逸不用想也知道,郑池有多不想跟他在一个空间里相处。
几个表弟对他有多胆怯,他心里很清楚。
如果这次奚伯逸在家,郑池肯定不会过来。
不过,郑池最近几年的确太不务正业,整日抱着手机沉迷游戏。
池鱼看奚伯逸的确不像是去找野牛麻烦的架势,勉强放行。
他目送男人走出书房,依旧不太放心,干脆趴在门板上仔细听外面的动静。
只是这书房门板的隔音太好,就算他听觉灵敏,也只能隐约听到楼下有交谈声,至于谈话内容,他根本听不清。
池鱼犹豫许久,还是决定偷开一丝门缝,偷听楼下两个妖都说了
什么。
郑池:“那表哥我先走了。”
奚伯逸:“嗯。”
诶?
这就结束了?
他担心的事情好像并没有发生。
野牛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路过客厅时,将几块灵石拿出来,说道:“表哥,这是你前两天给我的报酬,既然我没照看好池鱼,那这些灵石还给你……。”
“不用了,你带回去好好修炼,之后再让我发现你沉迷游戏,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郑池闻言,身体下意识瑟缩了下,点头:“嗯,我知道。”
奚伯逸:“钱转你微信上了,自己打车回去吧。”
野牛低低嗯了声,抱着灵石,垂着脑袋朝门口走,走到玄关处时,他一边换鞋一边说道:“表哥,那你有时间帮我跟池鱼说一声对不起吧。”
奚伯逸:“嗯”
池鱼:“没有!”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楼上偷听的小妖听到这话,立刻藏不住了,打开书房门,扒着栏杆,冲楼下的野牛道:“你做的很好,不用跟我说对不起,是我自己太笨了,很多事情都不会,所以才没有照顾好自己。”
野牛听到池鱼的话,只是冲他笑了笑,没有接话,换鞋离开。
“……”
空气突然凝固,这种尴尬的感觉又来了。
奚伯逸走上楼,见小妖蔫蔫的趴在栏杆上,问:“怎么了?”
池鱼叹气:“我感觉你表弟好像生我的气了。”
他不接话也就算了,最后连个再见都没有说。
奚伯逸解释:“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不用理会。”
池鱼歪着脑袋,斜眼瞥向男人,问:“他一直这样吗?”
奚伯逸:“嗯,和他父亲的性格很像,不善言谈,有些自我。”
“原来性格也遗传呀。”
池鱼长松一口气:“不是生气就好。”
奚伯逸见他这幅模样,忍不住勾唇:“怎么了?”
池鱼叹气:“他实在话太少了,总是不接我的话,我跟他出去玩,总是我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结果他根本不理,然后气氛就僵那了,我感觉自己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