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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灵芝里,萧猊俯身,倾在少年薄软润红的耳旁,低声请求:“回去好不好,变成小灵芝把身子养好。”

半刻钟过,少年依然安静躺在被褥中,没有回到灵芝内。

萧猊沉默。

而后竭力弯起一个温柔的眉眼。

他猜测灵稚或许根本不愿意活下来,又或着只想回到雾清山。

他柔和地牵起嘴角笑意:“灵稚,君迁他……他被本官杀死前,给你留了东西,你不愿意养好身体以后跟本官拿吗?”

梅若白回避的目光微微一顿。

于此同时,灵稚颤抖着掀开雾蒙蒙的眼睫。

他恍惚望着眼前的男人,唇断断续续地动了动。

“……把、把君迁的东西还给我。”

说完,灵稚整个人从萧猊的面前消失,而案头摆置的花盆上,灵芝抖了抖伞盖。

萧猊松了口气,收起眉眼惨淡的笑意。

如此一来,就算承认自己是杀死萧君迁的凶手又何妨,若灵稚恨他……那就恨吧……

作者有话说:

待修,谢谢大家~

太师连喂灵芝都不会喂,太笨噜。

大(V)眼仔仔仔放了一副盆养灵稚的图,封面是不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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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嫉妒

夜色深重, 小灵芝由一团昏暗朦胧的光笼罩,泥层上渗着些许血珠,直至一整夜, 小灵芝才将那些血珠消化的差不多。

一早灵稚就变回人形,他晚上在灵芝这处温床里休养,白天在室内调养,梅若白会过来为他看诊。

萧猊除了夜里来喂过一次血就不曾出现, 他何时取的血灵稚亦不懂。

但萧猊答应他的, 自己若不想见他, 他就不会主动现身。

梅若白来时,灵稚正无精打采地蜷缩在坐塌内无神望着轩窗外的池子。

少年乌发垂落在脚踝上,未经打理, 脸色素白, 透露着一股最原始真挚的纯洁漂亮。

灵稚察觉门外来人,飘忽的目光落在轮椅上的年轻白衣男子身上,不吭一声。

梅若白笑道:“春潮湿冷,还是莫要吹太久冷风好。”

又问:“我可以为你看诊吗。”

梅若白常年泡在药房中,又生得俊逸斯文,若春风明月。

他身上的药味隐约勾起了灵稚的一些回忆, 黑凌凌的眸子微微动了动,望着梅若白的眼神顿时收起几分戒备。

他……他记得这股味道,好像就是眼前的人救了他。

且灵稚对药物的味道天生就有种亲近感,因此, 对梅若白也是独有一份特殊的亲近之情。

在灵稚失去菌盖, 最丑也最难的那段日子, 这个人把它种养在灵芝园里, 来看过他几次。

虽然这个人并不是很会种他这样的灵芝。

灵稚抿唇, 梅若白瞧见少年眸中微光复燃,就知灵稚应是想到了什么,还是和他有关的。

他调整轮椅滑到灵稚面前,灵稚盯着两个转动的轮子,梅若白轻声与他说:“要转它并不难,开始运作会有些生疏,慢慢地就习惯了。”

灵稚话都没问出口呢,白衣大夫温和的告诉他转轮椅不是很难,他听得明白,很轻地点了点头。

灵稚身上盖了条保暖温柔的毯子,他将自己完全裹在里面,鸦黑的眼睫低垂,乖乖伸手让大夫给他诊脉。

梅若白安静诊脉,又轻声询问他身子的病况。

灵稚十分配合地说了,梅若白叹道:“不按时吃饭如何能有体力消耗,多少都要吃一些。”

刘总管一直注意房内动静的,见小公子与梅大夫说话乖得要命,立刻安排奴才把吃食送进屋。

早时送来的食物灵稚只拿走两个小果子,问他要什么他也不说,对府内所有人都客气戒备,整整一天可以连位置都不挪一下的卧在坐塌里。

此刻小公子愿意听梅大夫的话,刘总管朝大夫暗暗使去几个求助的眼神,梅若白见灵稚不为所动,抬臂拂袖,说道:“不知小公子可否赏脸,陪草民吃点东西。”

梅若白道:“草民早上还未进食,方才饿得连轮椅都险些推不动了。”

灵稚:“……”

他分明瞧见梅大夫推轮椅推得挺好的。

灵稚将桌上的精致食碟全部往对方的面前推了推。

梅若白没再强迫灵稚。

只是当他每食用一道点心菜色时,就闲谈似的与灵稚说明这些菜肴的来历。

太师府的厨子会做各地吃食,厨艺精湛,再配合梅若白清正温和的讲解,灵稚原本抱膝扭着头看窗外,此刻下意识的侧身倾听。

梅若白微笑,看着专注聆听的少年,拿起新的银筷夹了一块素点送到灵稚嘴边:“尝尝如何。”

灵稚:“……”

他呆呆地吃了一口。

惊觉自己就着别人的手吃,灵稚不自在地避开脸,耳朵有点红。

除了君迁,他未与旁人有过如此亲近的行径。

梅若白道:“草民本有个异母同父的弟弟。”

灵稚支了支耳朵。

梅若白声音徐缓:“他自幼与我相依为命,还同我说他能看到世间奇闻,譬如覆在草木上的生灵,冤枉而死不肯离去的鬼。”

灵稚没听过这些,但他知晓万物有灵,否则也不会滋养出像他这样的灵芝,虽然他是最特别的那一株。

梅若白自嘲:“年少的我苦读医籍,所有时间都放在了学医上,那时候听弟说起此事,只当他身子虚病神志不清,为他开了药剂让他服下后就专注医籍去了。”

“等到后来发现,为时已晚。幼弟离世时,脸上带着一抹超然解脱的笑意。”

梅若白叹息:“那一刻起我就知是我错怪了他,他说的话都是真的,因为我的不在意,才让他走了。”

“我初见你如此顽强的在角落里扎根生长,就觉得你并非一般的灵芝,或许真如幼弟所言,便对你生出几分亲切来。”

梅若白道:“公子莫要怕我。”

灵稚抿唇,自己拿起一块点心吃了。

他吃相温吞缓慢,又格外专注,仿佛做什么都给人传递一种他很认真的感觉。

灵稚吃完三块点心就摇了摇头,神色茫然地靠回坐塌,只盯那一处观赏池,瞳孔有时会随从池面掠过的飞鸟微微摇晃。

直至天又飘起了雨,灵稚方才揉了揉眼睛,涩声道:“……我想回雾清山。”

梅若白兴致问道:“雾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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