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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摇摇头跑到他面前,问道:“公子来求药还是问诊啊?”

尽管灵稚衣袍粗旧,脚踩草鞋,药童看见那张脸,还是选择唤人家公子。

这人爹娘得长成什么模样,才能生出这般好看的人啊?连城内最有名的俊生都没有他好看呢。

灵稚抱紧竹筐:“我想买药。”

药童点头:“那公子请随我来吧,掌柜就在里头。”

灵稚入门见到药铺掌柜,与对方说自己想买一味名叫赤灵子的药材。

掌柜停下拨弄算盘的动作:“赤灵子?”

他上上下下打量灵稚的衣着,毫不犹豫道:“没有。”

赤灵子在燕地产出稀有,在百越之地更是昂贵药材,灵稚看起来根本买不起。

灵稚失落:“掌柜,真的没有赤灵子吗?”

掌柜头也不抬:“小店地小,没有就是没有。”

灵稚看起来没钱,掌柜都懒得多费口舌。

灵稚虽呆,好在还没是块木头脑袋。

他似乎想到什么,抱起竹筐递给掌柜:“我可以用药草和掌柜换钱买赤灵子。”

掌柜抬眼瞅他,视线落在竹筐上。

掌柜正了正身,拨了几株药草放到面前端详,多看了灵稚几眼。

都是些价值不错的药草,但类似药性可以用便宜药物替代,只要吃不死人,便宜药草就会一直有普通百姓买账。

像这种药性上乘的药草,属于贵人有钱才买,穷人家不会买的东西。

掌柜开药铺二十年,见过的人比灵稚吃的米还多,灵稚一看就不是饱经世故的人,纯纯好骗。

于是掌柜用低了一半不止的价钱,向灵稚收买这些药草。

灵稚不知道自己被药铺掌柜占去便宜,他捧着钱袋子离开,药童送走他是欲言又止。

灵稚朝药童挥挥手,离开归元堂,街边满目琳琅的铺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灵稚一直想给萧君迁换身更好的衣袍,此刻他站在衣铺内,和掌柜要了两身他认为最好看的衣裳,还想再要一身时,掌柜摆摆手,道:“钱不够了。”

讹去灵稚一些钱的衣铺掌柜心道居然是个笨的,多送了他一双鞋子。

第一次进城花钱花得稀里糊涂,灵稚抱着两身新衣裳和鞋子笑呵呵的,半个时辰后在城门随许冲坐马车回村。

许冲将灵稚在村口放下,灵稚朝对方道谢,转头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是邻村白胡子大夫的徒弟蓝文宣。

蓝衣青年道:“灵稚,你怎么在这?”

不等灵稚回来,蓝文宣与灵稚并肩行走,继续开口:“我替师父送些药给牛屠户,他前些日子伤了手,找我师父看过伤。”

灵稚点头,模样甚乖。

蓝文宣多看了一眼,失神笑道:“对了,前几日乡民送来不少长寿果,果实酥脆,对身子也有益处,你带点回去尝尝如何。”

蓝衣青年解开腰间的一个蓝色布囊,当场剥开一个长寿果递给灵稚。

灵稚犹豫,接过来咬进嘴里,多嚼几次。

长寿果酥脆可口,灵稚收下蓝文宣的好意,并且承诺下次一定给他回送药草。

灵稚回到洞府时雾清山已被夜色笼罩,他连忙点燃火种,扭头正对上安静坐在草垫的男人,心跳漏了几拍。

“我回来晚了。”

灵稚立刻收拾粮食炖煮,他揭开包袱,拿起新衣袍看了又看。

“君迁,我给你买了新衣裳。”

灵稚把新衣袍送到萧君迁手里,抱起膝盖注视燃烧的火堆。

粮食冒着热气,他向男人诉说自己今日第一次进城的喜悦和不安。

灵稚眸子亮闪闪的:“原来城内有那么多人。”

萧猊淡笑:“市集热闹,可有衙役盘问。”

灵稚迷惑,摇头道:“没有。”

萧猊道:“乖。”

灵稚笑眯眯的,掏出怀里蓝文宣送到一袋长寿果。

他捧到萧君迁面前:“蓝文宣送的长寿果,果壳虽然坚硬,但果实香酥脆口,我尝过,好吃才拿回来的。”

萧猊俊美的面孔正对灵稚,谈笑如常:“是吗。”

作者有话说:

表面谈笑如常,其实阴晴不定~

谢谢大家!

第10章

倒映在石壁的火光影子跳了跳,犹如一把小钩子在灵稚心口轻微挠一把。

他抿唇,稍有不安而小心翼翼地窥望男人俊美的面庞。

灵稚细嚼慢咽地咬着嘴里的米饼,越吃越慢,吞吞吐吐地嗯了一声。

萧猊放下手里还剩一半的饼子,淡道:“时辰不早了,先去休息吧。”

灵稚看着剩下的半块饼,心想他一路回来吃的东西比萧君迁吃的半块饼子多得多,不由失落。

“不吃了吗?”

萧猊笑了笑:“奔波一天也累了,你早点休息。”

灵稚只好顺从萧君迁的话,自己接了水简单清洗,慢慢腾腾挪回他的石床。

今晚灵稚没在洞内最深处的那块冰凉的大石头上睡觉,他面朝萧君迁的方向侧躺,清亮的眸子总往男人的脸看。

直至眼皮撑不出地合拢,灵稚微启双唇,呼吸绵长起伏,往时睡前都会念叨几声和萧君迁说的话也没说。

天光乍亮,灵稚懵懵懂懂地从石床一咕噜爬起,回过些神,扭头就朝另一边张望。

男人还没醒。

灵稚挂着松松散散不合身的衣袍,白皙的双足伸进草鞋内,悄无声息地挪到男人身旁,目不转睛地打量。

漆黑如羽的长睫毫无预兆地掀开,萧猊看着眼前模糊的轮廓,撑起身躯。

灵稚忙伸手搭了把,露在空气中的纤细手臂微凉,而不经意间扶着他的掌心很热。

灵稚担忧道:“君迁,你不舒服吗?”

萧猊眉心隐忍浅蹙,极轻地摇了摇头。

他收起手,虚无的目光落在前方。

“早晨山里清凉,先把衣裳穿好。”

灵稚垂眸,眸中映出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反观男人一夜睡醒,尽管没有束发,却清微淡远,素衣齐楚,与他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他呐呐地系好衣带,为了贪图凉快,袖口和裤腿还是翻折到臂上,露出的肌肤白净细嫩。

暑日让灵稚提不起精神,吃了两枚果子就收拾柴火准备用从县城买回来的米熬点粥。

他余光往男人窥去数次,对方神色浅淡,灵稚有些失落。

灵稚心不在焉地抓了一把米,悄悄挪到萧君迁身旁。

“君迁,这是米,我不会煮。”

对方简单教了他,灵稚还想多听几句。

灵稚的目光期期艾艾,萧猊却始终沉默,靠在草堆上闭目养神。

饱满糯香的粥熬好,灵稚带了些讨好的神色把一碗粥递进男人掌心。

萧猊将碗放好,道:“坐下吧。”

灵稚乖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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