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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慕言以为自己这次真的要死了,也不挣扎了,缓缓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那剑刃即将砍掉他头颅的前一刻,玉离笙收手了。

手腕一振,将剑刃摆平,以剑为尺,重重打向了许慕言的侧颈。

登时宛如断骨一般的剧痛迅速席卷,强劲的力道,迫使许慕言整个人扑倒在地,自口里喷出的鲜血,在半空中划出了道道诡异的线条。

他狼狈不堪地翻滚了数圈才堪堪停稳,都没能爬起来,嗓子痒得他不停剧烈咳嗽。

很快身下就喷出很大一摊血迹。

很不幸的是,那一剑贴着许慕言的右耳重重打下,凌厉的剑气冲破了他的耳膜。

他只觉得脑袋一懵,耳边嗡嗡作响,抬手一摸耳朵,摸到满手的鲜血。

并且,嗡的一声,宛如弦断一般,他的右耳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什么都听不见了。

师尊打聋了他一只耳朵。

就因为别人抱了他一下,师尊就打聋了他一只耳朵。

许慕言露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沙哑着声儿道:“玉离笙,你没有心啊!”

“许慕言,你竟然敢在本座的面前寻死?是本座让你过了太久的好日子了!”

玉离笙剑指着他的脸,冷冷道:“好啊,你不是要寻死么?那本座就杀了在场所有人,让他们给你陪葬!”

他抬手一抓,檀青律整个人骨碌碌地滚至了脚下。

玉离笙冷眼盯着许慕言,一脚踩在了檀青律的后背,毫不留情地一剑刺向了檀青律的右腿。

噗嗤——

剑刃生生刺穿了檀青律的右腿,他痛得整个人扬起脖颈,很快又再度昏死过去。

许慕言没动。

他不是不想动,只是没什么力气了。

趴在地上,低着头,头发散乱,满脸鲜血,让人看不清楚他此刻的神情。

就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一直保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

玉离笙冷眼盯着他,将剑刃抽了出来,再当着许慕言的面,毫不留情地一剑刺向檀青律。

这回,他刺的是胳膊,将檀青律的右胳膊生生刺穿,鲜血汩汩地往外涌。

“许慕言,你再不求饶,第三剑,本座就捅入檀青律的心脏了。”

许慕言还是没吭声,整个人剧烈地哆嗦着,惊恐到了极致,连哭都是没有声音的。

“……怎么,你不在乎檀青律的死活了?哦,本座知道了,你想跟他一起死,当一对亡命鸳鸯是么?”

玉离笙提起长剑,咬牙切齿道:“那本座就偏偏不如你的意!本座会把他弄成残废,让他日日夜夜苟延残喘!”

“本座得不到的东西,他也别想得到!”

“还有那些弟子……他们也都该死!”

玉离笙抬手一抓,掐着一个弟子的脖颈,狠狠举在了半空中,作势要将人活活掐死。

忽听一声踏碎枯叶的声音响起,玉离笙猛然蹙眉,冲着洞外呵斥道:“是谁在那?滚出来!”

他一把将手里掐着的弟子丢了出去,不过一抬腿,便抵达到洞口,抬手一掐,将藏在洞外的小东西提溜起来了。

“不……不要杀我,玉师叔!不要杀我,师叔!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被抓到的人,正是此前半路逃跑的小琉璃。

她此刻煞白着小脸,颤着声儿地哭求道:“师叔,饶命啊,师叔!”

“饶你?为何要饶你?”

玉离笙竟然微微笑了起来,同她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到晚跟在檀青律的身后挑拨是非,小小年纪一肚子的坏水,还想求本座饶你?”

“要不是看在你师尊的情面上,当年,就该把你也踢出昆仑!”

小琉璃吓得面色苍白,哽咽着求饶,见玉离笙不为所动,鬼使神差一般,她抬起头,冲着许慕言大喊:“许师兄!师兄!救救我,师兄!救救琉璃罢,师兄!师兄!”

许慕言这才有了点反应,他整个人哆嗦着抬起同样惨白的一张脸,蠕动着唇瓣,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师兄,你不是答应过我三件事情吗?我……我想清楚了,第一件事,我要许师兄救……救下我们所有人!”琉璃撕心裂肺地大喊。

“一口一声师兄,唤得可真够亲呵。”

玉离笙掐着琉璃的脖颈,手下渐渐用力。

就在小琉璃濒临死亡的一刹那,许慕言开口了,无比沙哑地道:“师尊,饶了她罢。”

玉离笙冷笑:“你凭什么教本座做事?”

“我……我没有资格教师尊做事,师尊气的人是我,想杀的人也是我……”

许慕言尝试着撑起身子站起来,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只能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一点点地爬到洞门口,爬到玉离笙的脚边。

“师尊……”

许慕言抬手扯着玉离笙的衣袍,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都泛白了,“他们这些人,不像我,生来就没人疼的,他们都是家里的宝贝,爹娘的心尖尖,年纪轻轻就死了,他们的亲人不知道该有多么伤心!”

玉离笙却想,原来慕言也知道,年纪轻轻就死了,家里的亲人会难过的。

可方才许慕言提剑自刎的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任何一丝顾虑。

难道就不担心,他死后,自己的师尊会难过么?

第一百章 慕言死在了最恨师尊的时刻

玉离笙以为,即便要许慕言死,那他也只能死在自己的手里。

别人是没资格伤害许慕言的,包括许慕言自己。

“那又如何?本座想让谁死,谁就不能活!”

说着,玉离笙一掐小琉璃的脖颈,作势要将人活活掐死。

“师尊!”

许慕言猛然提了个音,扑过去抱住玉离笙的腿,瘦弱的肩膀不停哆嗦着。

“嗯?”

玉离笙的动作停了停,居高临下地凝视着脚边跪着的少年,想听一听,时至今日,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许慕言颤着声儿道:“师尊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即便我说,事情不是师尊看见的那样,我没有和师兄搂搂抱抱,是他扑过来抱我的,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师尊的事情,师尊也不信,对么?”

玉离笙斩钉截铁地道:“是!”

他给许慕言所穿的弟子服上,绣满了护身咒,除了他和许慕言之外,不会有任何人能解开那身弟子服。

可是方才玉离笙进来时,许慕言甚至把外裳都脱掉了,只穿了一身里衣。

和檀青律抱在一起,胸膛贴着胸膛,好生亲密的样子。

即便方才是檀青律不知死活,主动扑过去抱他的。

可此前,在水镜上,玉离笙看得清清楚楚,是许慕言把檀青律压在身下,抬手就去解檀青律的腰带。

还有那碗乳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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