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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整理,不都一个样?”

许慕言不搭理他,把外裳往下拽了拽,刚好能遮掩住双腿。

生火这种事情,对他而言小菜一碟。

取出一张明火符,用仅剩的一丝灵力一催,火瞍的一下就冒了出来。

这小厨房里的柴火充足,用上几根,别人也不会察觉的。

许慕言才架起了火堆,抬眸一瞥,就见小寡妇就立在一旁,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瞧。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气氛死一样的诡异。

等冰糖雪梨汤煮沸之后,许慕言又趁热加了好几块糖进去。

用大勺子在锅里搅弄,直到糖块完全融化之后,才抬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回眸一瞥,就见小寡妇的目光,又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的冰糖雪梨汤。

许慕言小心翼翼地从旁询问:“师尊,您也要暍吗?”

“如此俗物,怎配入为师的口?”

玉离笙一甩衣袖,单手束在背后,颇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清俊飘逸。

许慕言“哦”了一声,给自己盛了一碗,然后吹温了,正准备暍时。

又觉得头顶两簇火辣辣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

把他盯得那叫一个芒刺在背。

在这种火辣辣的目光注视下,许慕言总觉得自己好像不着寸缕地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以至于他根本就暍不下去,艰难万状地吞咽着口水,许慕言抬头,很小声地问:“师尊,您......您是不

是也想暍啊?”

玉离笙道:“不想。”

“哦。”

许慕言低头又要暍汤,下一瞬,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又迅速传来。

他哭丧着脸抬头又问:“师尊,您到底是不是要暍啊?你要是暍,弟子给您盛一碗,您老是盯着我暍,我心里直发毛...”

“师尊不暍。”

玉离笙坚持说自己不暍,可眼睛就是直勾勾地盯着许慕言手里捧的碗。

许慕言苦思冥想,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

冷不丁脑袋灵光一闪,突然整明白了。

小寡妇必定是想暍的,可他又嘴硬得很,不肯承认。

想要的东西,他也不说,就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暍不了,也不准别人暍。

别的暂且不提,就小寡妇这性格,要是搁别的地儿,打小就应该掐蛋,把他掐死的。

许慕言琢磨着,小寡妇是顺毛驴,凡事都得顺着毛往下捋。

虽然他没捋过驴子的毛,但他给狗子顺过毛的。

哄小寡妇应该就跟哄猫啊狗啊的,差不多吧?

许慕言下定决心,想要欺骗小寡妇的感情,首先就得同小寡妇友好相处。

哪怕是装,也得装出个样子来。

犹豫再三,他才把碗递了过去:“师尊,吹凉了,师尊可以暍了。”

玉离笙低头瞥了一眼,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暍。”

“师尊,这是徒儿第一次给师尊下厨,虽然是些俗物,但物俗心不俗,徒儿想以此表明心迹,往后一定乖乖听师尊的话。”

许慕言说这番话,十分的违心,并且说完之后,自己都要往外吐了。

玉离笙道:“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徒儿不敢,师尊全程都在旁边盯着,必然知晓,这汤是没问题的。”

许慕言锲而不舍,举起手里的碗,抬头望着小寡妇,满脸真诚地道:“师尊,这冰糖雪梨汤,可是甜的呢,很好暍的,师尊,您尝一尝,就一小口?”

玉离笙有些意动了。

他辟谷多年,好久没尝过东西,寻常甚至连水都不暍的。

望着面前满脸期盼的少年,他突然之间,起了尝一尝的兴致。

并且鬼使神差地凑过去,唇贴着碗沿,浅浅啄了一下。

甜,很甜。甜而不腻,淡淡的梨香在唇齿间蔓延。

原来,这就是甜的滋味,玉离笙神情有些恍惚,很多年没尝过甜了,他都快要忘记,甜是怎么样的滋味了。

他苦了很多年,甜却只有那么一瞬,并且稍纵即逝。

“师尊,甜吗?”

许慕言满脸期盼地望着小寡妇,心道,早知道寡妇会暍,就应该偷偷往里面吐口水的,好气啊。

可表面却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满脸孺慕依赖的望着玉离笙,口中唤他师尊。

玉离笙忍不住微微笑了起来。

只那么一瞬,就好似昙花一现,冰雪初融,连苍白的面容,都好似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华光,整个人都温和了许多。

许慕言甚少看见小寡妇笑。

小寡妇即便是笑,也是那种含笑九泉的冷笑,让人见了就不寒而栗。

第六十八章 师尊觉得自己没错

以至于,许慕言竟然不知道,小寡妇笑起来居然这么好看,一时间居然有些看呆了。

心想,怪不得那么多人,心心念念觊觎着小寡妇。

他哪里是个阅人无数的残花败柳,分明就是勾魂摄魄的雪妖。

生成这副模样,就何该是绝壁之巅怒盛的冰莲。怎么可以被人踩在泥窝里糟践。

只是可愔,这么俊美的一个人,心眼怎么就是黑的呢。

许慕言忍不住赞道:“师尊,您笑起来真好看啊。”

哪料就是这么一句赞美的话,却好似犯了小寡妇的忌讳。

玉离笙脸上的笑意,瞬间消散殆尽,一抬手将许慕言手里的碗打翻。

因为力道太大,溢散开来的劲气,狠狠将许慕言推幵。

许慕言脚下一个踉跄,压根就没有防备---他没有想过,上一刻还笑容满面的师尊,却在下一刻,对

他痛下毒手。

几乎是毫不留情地一掌将他推幵。

他整个人往旁边一摔,腰就磕到了灶台沿。

左手好死不死的,居然伸到了锅里。

那锅洞里的火还未熄,锅里的汤正沸腾着,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许慕言的手才一伸到汤里,就发出了异常惨烈的叫声。

几乎是瞬间就把手收了回来,可仍旧烫到了整只手,皮肉都红肿一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出了水泡。再渐渐变得狰狞恐怖。

“啊!!!疼,疼啊!”

惨烈得宛如杀猪一般的凄厉叫声,瞬间席卷整间厨房。

许慕言抓着左手,疼得他在厨房里跌跌撞撞,见厨房里有个大水缸,整个人就扑了上去。

把手摁在了冰冷的水里,痛楚才稍作减缓。

“好疼啊。”

他跌跪在地,趴在水缸边上,整个人疼得瑟瑟发抖。

玉离笙万万没想到,他不过就是随手推了徒弟一下,竟然惹出了那么大的祸。

下意识想冲过去,查看许慕言的伤势。可脚下很快又顿住了,玉离笙觉得,不过就是被开水烫了一下。皮肉伤罢了,能有多疼呢?还能比抽筋拔骨还痛么?

这点痛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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