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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浮出些笑意。
楼梯走到三分之二,突兀的门铃响起。
所有人的目光望过去,佣人赶紧走出客厅,撑伞去大门后询问后,回来紧张地说,“吴先生,吴太太,外面来了几个警察。”
名利场的背面藏污纳垢,谁都沾着腥,吴父和吴母对视一眼,神色镇定地吩咐道。
“开门吧,请他们进来。”
吴钊从来都不了解家里的生意,但见眼下警察都找到家里了,也不禁皱起眉,警惕地看着淋雨冲进来的几名警察。
为首的警察扫视一圈客厅,凌厉的目光定在了楼梯上穿着睡衣的吴钊,拿出证件,掷地有声。
“我们接到报警电话,这里有一个叫吴钊的高中生涉嫌强奸和非法拘禁罪,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话音落下,吴父和吴母不敢置信,立刻否认,“不可能!”
在吴父脸色铁青地怒骂警察污蔑时,吴母急急回头看向吴钊,“小钊!你——”
吴钊一动不动地站在楼梯上,仿佛失语,眼珠子也凝滞不动,从听到警察话语的那一刻起,他周身犹如冰霜过境寸寸凝结,维持了几秒的僵硬后,在骤然爆发的情绪下猛然颤抖起来。
他忍不住笑出声,“哈、哈....”
强奸罪,非法拘禁罪。@鱼卷
他以为的浓情蜜意,都被乔小鱼施加了残酷罪名。
吴钊气得眼前发黑,心脏痉挛发痛,血红双眼死死瞪着警察,瞪的却不是他,而是透过他穿向了另一个方向,手臂与脖颈都绷出暴怒的骇然青筋,脸色阴沉到近乎扭曲。
盛着新鲜鸡汤的碗摔到地上。
在一片清脆的碎裂声中,一个瘦弱的人影从二楼卧室冲了出来,一手攥着偷偷拿回来的手机,上面仍停留在报警的通话中,一手抓着栏杆,声泪俱下地惊惶出声。
“救救我!警察叔叔、救救我!”
受害者的眼泪像剔透珍珠,簌簌落下。
“吴钊在学校一直纠缠我,赖在我家住,几天前还把我带到这里囚禁强奸,甚至要杀了我。”
扣在后颈的掌痕宽大,与乔小鱼面对面也能看到蔓延至侧颈未消的罪证。
他形容憔悴,披着女警好心送来的厚毛毯,衬得小脸愈白,如同一株历经风雨摧残而摇摇欲坠的残破花蕊,却仍然难掩青涩的秀美韵致。
乌黑眼眸浸着楚楚的泪,神色惊惶而苦楚,谁见了都会心生怜爱,毫不犹豫地相信他的受害者供词。
他抽了抽鼻子,强忍着难堪,低声说。
“如果需要检验,我的身上还有他强奸的痕迹,他的东西…我也含着。”
证据齐全完整,只需要做检验,再加上乔小鱼的指证,吴钊的罪名无处可逃。
只是他的对面是护子心切的吴家父母。
他们连夜动用庞大的人脉,在吴钊被关进审讯室的同时,在警察审问之前将乔小鱼带到旁边的休息室。
必须用尽一切办法让乔小鱼撤回对吴钊的指控。
“你想要什么?”
一张巨额支票推到乔小鱼面前,吴父怒气冲冲地沉声道。
“我的儿子绝对不能坐牢!”
气势逼人的威严排山倒海涌来,年少的乔小鱼尚且没有直面的力量,被吓到般怯弱地缩了缩,眼睫忽闪着垂下,嗫嚅道。
“我不要钱,只要吴钊再也不缠着我,不出现在我面前,就够了。”
仿佛回想起了吴钊的暴行,他泪水涟涟,满脸碎光,无助地哭出声。
“我真的很害怕他——他、他对我很凶…”
“你放心。”
吴母心软,了解到他是单亲家庭后愈发怜惜,不得不相信吴钊真的做出了令他们瞠目结舌的恶事。
她起身走到乔小鱼面前,保养得当的纤纤玉手将支票轻柔塞进他口袋,语气温柔而笃定。
“我们保证,小钊绝不会再伤害你了。”
女人特有的慈爱母性吸引着乔小鱼抬起头,飞蛾驱光般怔怔望着眼前这个优雅的女人,啜泣声小了许多。
吴母抚了抚他凌乱的鬓发,柔声说。
“好孩子,撤销对小钊的控告吧。”
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乔小鱼的眼睫颤了颤,不堪重负地低垂。
他轻轻“恩”了一声。
第23章
“小鱼,你怎么好几天都没来学校啊,生病了吗?”
同学们关切地围过来,乔小鱼一边整理桌子上的试卷,一边轻声细语地和他们解释。
“对,我前几天发烧了,所以请假没来。”
吴钊帮他请了假,原本请了一个月的,乔小鱼提前回来了。
上课铃响起,围观的同学们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一下子清净下来,乔小鱼温软的笑容随之消失。
他没什么表情地垂着眼,热烈阳光穿过斑驳树叶投到课本上,一行行字半明半暗,朗读声与回暖感交织成了再平凡不过的高中生活。
前几天在吴钊家里发生的一切像是短瞬的梦。
身上的很多部位还在隐隐发痛,犹如从发狂野兽口中劫后余生,带着逃脱的惊悸与遍身伤痕,乔小鱼不自觉摸了一下用创可贴掩住的侧颈。
那掌痕已经淡去许多,迟早,吴钊留在他身上的也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想到自己离开警察局时吴钊挣脱束缚跑出来,追在车后大喊他名字的场景,乔小鱼就忍不住笑起来。
他终于摆脱这个烦人的家伙了。
口袋里的手机轻微震动,乔小鱼瞥了一眼讲台上专心讲课的老师,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飞快看了一眼短信内容。
乔石让他放学后去游泳馆一趟。
看来,又有游泳比赛了。
乔小鱼一扫之前去游泳馆的沉闷,反而期待着什么似的,抿唇一笑。
休息室内,乔石照例叮嘱着他回家要准备的东西。
他最近的心情似乎很不好,眉头皱出一道深深的沟壑,唇角的皮肤耷拉着,透出罕见的疲惫之态,仿佛这段时日有什么噩耗要将他击倒,他在拼尽最后一口精气神竭力支撑。
乔小鱼望着他,心中隐秘地升腾起一股怜悯,更多的却是麻木的漠然。
乔石过得好不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交代完,乔石烦躁地用双手大力搓了搓脸,挥之不去的颓然稍稍减淡,正要急匆匆地继续去训练学生,走了两步手机响起。
他没避乔小鱼,看了号码后接通电话,语气不耐,“不是都报过参赛名单了吗?”
那边跟他确认,不知说了什么突然触到他的痛处,他怒发冲冠,失控地怒吼道,“是!白盼山不参加比赛,以后的比赛他都不会再参加了!”
摔到地上的手机成了泄愤的工具,那边挂断了电话。
乔小鱼一愣。
他看着背脊弯曲久久不动的乔石,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