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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专家组几个人?”
“八个。”
那就是全省最厉害的八个煤炭领域的专家啊,他占了一个,而且是最年轻,学历最高的,卫孟喜更高兴了,“行,这钱我过几天买个东西,保准美死你。”
老陆这心啊,就跟猫爪似的,“什么东西?”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俩人正说着,付红娟咚咚咚跑进来,“小卫,不好啦,出大事啦!”
卫孟喜一愣,迅速冷静下来,“你别急,慢慢说。”心里却在迅速的推测,莫非是卤肉又把人吃出问题了?或者是鸭脖?可都不应该啊,她现在最重视的就是安全卫生问题。
“不是,那个谁……死了!”
卫孟喜大惊失色,自己的卤肉还吃死人了?!顿时一把子抓住她胳膊,“到底怎么回事,卤肉怎么会吃死人?”
付红娟也是一愣,比她还懵,“谁吃卤肉吃死了?”
卫孟喜顿时气得在她肩膀上拍了一把,“快说,你这破嘴平时不是啥都说嘛,到底是谁。”
“杜林溪,杜大工程师!”
这下,卫孟喜倒是不紧张了,反而是震惊,“是杜矿长家那个杜林溪吗?”
老陆也皱着眉头,杜林溪自从去年夏天就开始请长假,说是身体不好,住院去了,因为他本来就不管人事考勤这些,所以也只是听了一耳朵,现在忽然想起来——是挺长时间没看见杜林溪了。
那人吧,他看不上,所以从不关注。
可这么长时间不来上班,矿上工资却照发,也只有矿长公子才有这待遇了。
“听说啊,是得了脏病,死在医院的。”付红娟平时多大的嗓门啊,现在也吓得声若蚊音,毕竟金水煤矿这么多年也没发生三十出头就死人的情况啊,关键还是得了那种脏病,死得也忒不光彩。
那真是她都不敢说,说出来都怕脏了嘴巴。
卫孟喜虽然平时挺讨厌杜林溪的,但与他并没有什么正面冲突,此时听闻死讯,心里也有点唏嘘。
生命太无常了,她记得自己最近一次见杜林溪好像就是去年的春天,那个时候她还奇怪怎么三十出头的青壮年,走路会佝偻着腰,张大娘都穿不住棉袄了他还舍不得脱下。
现在仔细回想,当时的脸色可真白啊,整个人也瘦了很多。
这几年她忙着自己的生意,跟他几乎是零接触,哪怕路上遇到,也都是淡淡的点个头。
这个男人,在调到煤矿工作之前,先是在学校当老师的,人年轻,又会打扮,长得十分帅气,说话风趣,所以很受女老师和女学生的欢迎。
可没过多久,就听说他作风有问题,被女学生的家长举报过,被女同事的丈夫打过,名声太差,这才没办法,杜矿长把他从书城市叫回来,在家待业了两年,等风头过去后,这才给想办法加塞到当年老陆去海城学习的队伍中。
这些事,杜家瞒得死紧,就连跟他谈婚论嫁的李茉莉都不知道,卫孟喜也是从黄文凤的口中得知的。
因为文凤现在所在的省直机关小学,就有一个他曾经的同事,听说她是从矿区走出去的,难免要聊到这么个人。
但卫孟喜虽然八卦,嘴巴却不大,知道这么大个八卦也没跟谁说起过,心里还庆幸,当年自己让根花去告诉李茉莉,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没想到,现在杜林溪得“脏病”死了,那就更是善事中的善事了。不敢想象,李茉莉要是真嫁给他,要遭受多大的无妄之灾。
她理解的“脏病”,就是古时候说的花柳病,杏病吧,当时也没怎么想,就交代付红娟自己知道就行了,别在孩子跟前说,省得他们出去鹦鹉学舌。
付红娟哪里敢出去说啊,她都臊得慌。
那么大个青壮年居然死于那种病,她是真觉得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晚上,孩子们回来,卫孟喜注意观察,发现他们也没聊这事,估计就是不知道,也就放心了。
为此,她还把家里里里外外好好打扫了一遍,总觉着还是不够,她又想买点消毒粉来彻底消一下毒。
正好此时矿医院药房还有人在,她就拿上钱直奔药房,在门口居然遇到许久不见的柳迎春。
“小卫你干啥去?”
“买点消毒粉,医院卖吗?”
这种东西本来是不外卖的,但柳迎春现在已经是内科正主任,一句话的事,后勤处就给送来了两包。
卫孟喜主要是想到老陆跟杜林溪在同一间办公室共事过一段时间,尤其是在海城那一年,同吃同住,病毒的潜伏期她也说不准,现在想来心有余悸罢了。
没办法,家里还有五个孩子呢,她只能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一试。
柳迎春一听是这事,哭笑不得,“你用这个没用,他那病啊是一个很新的病,叫艾紫病,也不会通过空气和普通接触传染,不用担心。”
卫孟喜吓得腿一软,“艾紫病?”
“对啊,怎么,你知道?”
卫孟喜怎么可能不知道啊,她上辈子是没什么见识,以至于现在闹出买消毒粉的笑话,可对于这个病,她是知道厉害的。
具体原理不懂,但就是谈艾色变吧。
第112章
卫孟喜就是再重生十次八次, 也不敢想象自己身边会有人生这个病。
这要说脏病吧,也算不上,只要生了病都是病人, 无所谓脏不脏的, 可一想到这人是杜林溪,又觉着心里不得劲了。
“我听说他这是作风有问题……”柳迎春欲言欲止。
“目前国内还没这个病例, 最早也是八五年那会儿,有个年轻的M国男人,从西北旅游到了京市,那会儿已经发作了却不说实话, 发高烧住进京市的医院没三天就死了, 还是他死前在纸条上写了一串外文,专家看不懂,找了外语学院的学生来才翻译出来, 他啊,是同性恋。”
卫孟喜“哦”一声, 表示明白了, 这个病这几年就是在这类群体身上比较多。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要是上辈子的卫孟喜铁定不知道, 但她在幻象里见过太多了, 含糊道:“嗯, 在港城的小报上看到过。”
柳迎春不疑有他, 那边风气开放, 公开谈论这个也不奇怪。
“当时啊, 京市的专家这才联想到M国报道的最新病例也是同性恋,经多方协调进行尸检才敢确认这个国际上新出现的病种居然在咱们国家出现了。”柳迎春顿了顿, 她毕竟是学医的, 知道的要多一些, “当年他家属,嗯,也就是前妻,同意火化,但京市的殡仪馆知道他是这个病,都不愿意接收,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卫孟喜更纳闷了,既然有点常识的人都如避蛇蝎,那杜林溪是怎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