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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习惯让别人给自己拍照,轻轻摇头,“你先拍别的地方试试吧。”
路淮津:“懒得试。”
陈听:“……”
她拿他没招,于是招呼他来到客厅,打开电视准备找部电影给他看,他坐在沙发上,自顾环顾自周,看她房子的装修风格,想摸清她的喜好。
简简单单的奶油风,暖色调,白色地毯,再加上沙发上的小玩偶……
曾经他避之不及的风格,放在陈听身上,好像莫名顺眼许多。
“想看什么?”陈听已经打开电影的界面,转头询问他。
“随便放。”说完,他没有任何铺垫地开口,“爷爷想先办订婚宴,我觉得麻烦,拒绝了。”
他抬眼看她反应,陈听最怕麻烦,自是点头欣然应允:“我也觉得麻烦,并且时间太紧了,看这部可以吗?”
她点开的界面是经典的爱情电影《志明与春娇》,经典总没错。
“可以。”路淮津视线都没往电视屏幕上扫一眼就点头,随后说,“抽个空,我带你回家一趟,见见我的家人?”
“好。”
电影开始播放,经典的片头音乐响起的同时,他又开口:“我有几处房子,你喜欢大点的还是小点的,或者,新买一套?喜欢别墅还是平层?”
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刚想问,脑子转了个弯,清楚了。
他说的是婚房,结了婚,自然会住一起。
陈听张了张嘴,耳根莫名发烫,“不用,不用……”
“嗯?”他尾音上扬着,仍是看着她。
陈听都不敢跟他对视,捏着遥控器,声音几乎听不见:“不用新买。”
见她反应,他垂眼,很浅地笑了下。
好在救命的可视门铃铃声将陈听从尴尬中解救出来,“菜到了,你看着电影等我一下。”
陈听很久没做饭,对着下厨房一个一个步骤来,勉强做出一碗西红柿鸡蛋面时已经折腾了很久,摆好盘,跑过去叫他的时候,却发现他靠在沙发靠背上睡着了。
她好奇,背着手凑近了些,这是她第一次这么仔细地观察一个男人的睡颜,好看的鼻梁弧度,微张的嘴唇,睫毛的阴翳打在脸颊上,看起来疏离褪尽,反而有些无害。
陈听觉得奇怪,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觉得他很凶?
她正发着愣,他迷糊着醒来,眼微张,眯缝着,漆黑的瞳孔就这么露出来,视线跟她对上个正着。
偷看被发现,陈听尴尬得不行,愣在原地,他却突然抬手,在她脸颊上轻轻蹭了一下。
“嗯?”她哼了一声,倒像是吓到了他。
路淮津倏地坐直身体,哑着嗓说:“抱歉,以为在做梦。”
陈听直起身,总觉得心脏像被什么撞了下,发慌,却还是死要面子地嘴硬,装作若无其事的老道模样,故意半开玩笑道:“梦里就能那么不老实?”
他一顿,视线直直看着她眼睛,眼神意味是不加掩饰的意有所指,笑了声,“这就不老实了?”
你还想干什么?陈听几乎招架不住,只能吃瘪地瞪他一眼,“快过来吃你的面。”
他这才发现她腰上系着条围裙,上面有黄色荷包蛋的印花。
陈听本来还挺忐忑,久不做饭,生疏不少,不知道味道有没有比之前还难吃。但看他吃面的样子,动作斯文,却吃得很快,一碗面很快见了底。
她有些欢欣雀跃:“今天做的居然还不错吗?”
“嗯,不错。”实则是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味道,不错的是摆盘和卖相。
陈听小声嘀咕:“难道我开窍了?”
“可能是,很厉害。”他真诚夸着,端碗起身。
“你坐着,我去洗,哪有让客人洗碗的道理。”她抓着路淮津手臂,想去抢他手上的碗,却发现他正转过脸来,重复她的话:“客人?”
“……”陈听感觉他周身的不悦都快蔓延到客厅那边去了,又听见他接着说:“以后饭不用你做,碗也不用你洗,前提是——”
陈听竖着耳朵,听他立规矩。
只见他气笑了,接着说:“别再给我看这种跟前男友纠缠的破电影。”
陈听一愣,没忍住笑了,“怎么,你又不喜欢我,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
说完,她觉出自己这话怪异,连带着他的表情也很怪异,于是清清嗓转移话题:“那什么,我平时不做饭,觉得浪费时间,当时觉得没这个需求就没装洗碗机,麻烦你了。”
她话里其实暗藏心机,故意说自己平时不做饭,这次大费周章专门给他煮面,以表重视。
他应该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吧?
陈听边观察着他的反应,边解着围裙,想替他系上,没成想他倒敏锐,提前扫了一眼她腰上的荷包蛋围裙,直接拒绝:“我不要。”
陈听:“……”
于是,她就这么抱着围裙,倚着厨房边的吧台,看他洗碗。
刚才那些许的不愉快仿佛随着水声一同冲走,路淮津擦干碗上的水,问她:“婚纱照怎么拍,想好了吗?”
陈听视线扫过玄关柜,灵机一动,“想好了!”
之前她看了不少孟书宇和何若语发来的链接,各种风格都有,却每一种都让自己觉得不自在。
几乎每个摄影师,都会引导新人作出一些亲密动作,牵手拥抱,甚至接吻……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来说,众目睽睽之下,怎么想都觉得很奇怪,所以她想了想,还是打算自己来拍。
正愁地点呢,却恰好赶上这充满烟火气的一晚。
她正处在拥有无限少女心事的年纪,也曾幻想过很多次自己结婚后的日子。
夕阳厨房、昏黄灯光、晚餐电影、以及还未实现的宠物。
好像一切都近在眼前了。
她带着笑跟他描述:“我们今晚拍可以吗,之前我给客人拍照,家里还有头纱做道具,我想在家里自己拍,这样会自在点,行吗?”
路淮津转头看向她,小姑娘眼底亮晶晶的,似乎满是憧憬。
他自己一手设计过品牌,不会不清楚,她眼光里闪烁的,是灵感激发出一个新点子后无穷喜悦的鲜活。
他点头,欣然应允:“行。”
陈听跑进房间,十分钟后,推门出来。
粉色卫衣,恰好是他身上穿的那个牌子、白色头纱,以及跟刚才不太一样的妆容。
他看着她头上的头纱,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觉手心有些发汗。
陈听立好三脚架,从冰箱里拿了几罐奶啤摆在一旁,拉他过来坐在地毯上。
随后走到对面,边调整补光灯的位置,边跟他说:“外公大概叫他朋友算过日子,最近的就在10月10号,我听他那意思,估计想那天就办婚礼。”
“嗯,爷爷跟我说了。”路淮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