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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害。
“你说谁小?”
“啊,不是不是,”白茶摆了摆手,意识到这种表达可能也会伤他自尊,“我不是那个……”
话还没说完便被欺身压在了身下,她瞬间被吓得不敢吭声。
白茶的两只手腕也被他扼住,按在了头顶,陷在柔软的枕头里。
她看见,他眸子里的克制土崩瓦解,有点混,骨子里的坏终于浮了出来。
而后,他拇指按着她掌根,另一手垫在她腰后,填补了身后的空隙。
白茶无意识轻轻碰了他一下,疾风骤雨一般的吻随之落了下来。
她听见他沙哑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薄唇故意一般在她耳垂轻轻含吮。
他说:“白疼你了。”
脑中那根弦彻底被扯断,白茶终于明白了江趁最初的意思。
她抱住江趁,整个人严丝合缝地紧贴着他,沿着他下颌线往下,亲到他喉结,轻轻咬了一下。
她说:“江趁,我不怕。”
因为喜欢他,所以什么都不怕。
她嗓音沙沙绵绵,又甜。
像是细小的沙粒落在水面上,漾起的每一道波纹都让人颤栗不已。
他吻着她后颈上的疤痕,白茶无意识地退缩,却与他更近。
后半夜的时候,透过窗子,白茶看见飘零的雪花。
已经是三月初,降温后竟然下了场大雪。
细腻冰凉的雪花落在海鸥洁白的翅膀,和羽毛融为一体,随着翅膀扑飞,雪花也浮浮沉沉。
最终被海鸥的热度灼化成水,落进海里。
海浪层层翻涌,永不止息。雪水渐渐消融,被彻彻底底席卷、推散。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暗的天空透出一丝曙光,已经是三月七日。
江趁的生日。
他听见她破碎的声音响在耳边,轻而干燥,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残存的力气。
她说:“江趁,下雪快乐。”
江趁,下雪快乐。
这一次,不是分手,是永恒。
作者有话说:
真的全删了,一天了别锁我了求求了
第46章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
厚重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江趁拉上,密不透风,整个房间里昏暗无比。
白茶睁开眼睛,江趁正单手支在枕头上,垂着眼看她。
见她转醒,低下头要亲的时候,白茶猛地抬手挡住了嘴巴。
“没刷牙!”
她的反应很激烈,好像这是多大的事情。
江趁笑,眉眼微扬着,混不正经道:“我刷了就行。”
白茶睁大了眼睛冲他摇头,他逗她似的,低下身去吻她挡着嘴巴的手背。
将人逗得脸颊红红一片才停下来,“抱你去?”
白茶伸手推他,阻挡他的弯身靠近。
她现在只要一看见他这张脸,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画面。
“才不用你抱。”
又不是残废,洗个漱怎么就还得人抱着去了。
她双手撑着床面想要起身,一用力手一软又摔了回去。
白茶羞耻地发现,她全身上下一丁点力气没有,刚才不动没什么感觉,稍微一动弹就像被人拆了一样,浑身酸软。
一直到凌晨才睡,白茶眼睛有些肿,反观江趁,简直精神的一批。
像睡足了三天三夜一样。
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白茶满面含冤地看着他,江趁甚至笑了出来。
他从被子里把她捞了出来,打横抱下了床。
白茶身上只穿了一件缎面吊带睡衣,大片瓷白的肌肤裸露在外,痕迹未消。
凌晨的时候,江趁也是这样抱着她去的卫生间。
那时候,她比现在还要虚脱,连自己洗澡的力气都没有。
白茶被放在洗手台面上,江趁双手撑在她身侧,将人圈在怀里。
小腿悬空往下垂着,稍微动一动就能碰到他。
“帮你洗?”江趁问。
白茶脸更红,小声道:“放我下来,我要自己洗。”
洗澡不行,洗个脸还是能自己操作的。
“行,”江趁知道她害羞,也没勉强她,勾唇笑说,“还真是穿上裙子不认人。”
白茶眼睛瞪得圆圆,简直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
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可论厚颜无耻这一块儿她是真比不过江趁。
见她一脸的憋闷委屈,江趁逗她:“怎么,发现事实确实如此,说不出话?”
白茶是真说不出话了,转过脸不再看他。
正生着气,纤细的腰被他大掌握住,身子被带得猛地往前移,下一瞬,伴随着失重感袭来,江趁以一个举小孩的姿势,把她从台面上托了起来,而后俯身放到了地上。
双脚终于踩到了地,江趁等她站稳了些才松开握着她腰的手。
他弯身在她眼下亲了亲,“不逗你了,洗完叫我。”
“回来抱你。”他说。
白茶心颤了下,扶着洗手台沿扭过头,直到听见江趁出去把门带上的声音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
每一寸裸露出的肌肤都在提醒着她,不久前发生过的一切。
反反复复刺激着她的脑神经。
白茶把头发束了起来,简单地刷牙洗脸,出去的时候没好意思喊江趁。
再让他给抱出去未免显著也太菜了点。
结果一开洗手间门便被抱了起来,他一直在外边等着,根本没走远。
白茶躺他怀里,被迫坦然接受了自己的体力不支。
她没想到,出来旅游,竟然大半天都耗在了酒店房间里。
好在江趁有先见之明,定了海景房,窝在房间里也能看海……
等到吃完东西,白茶觉得自己好像强壮了一点,忍不住问江趁:“咱们什么时候出去玩?”
江趁挑了挑眉,“还玩得动?”
白茶:“……”
那得看是哪个玩了。
“去外面玩那肯定是玩得动。”她小声道。
江趁笑了,“暗示我呢,还不够努力。”
白茶唇角僵了僵,忍住了想要打他的冲动,自顾自地边喝水边说:“那就下午好了,歇够了再出去。”
“行,”江趁凑上去亲她唇角,“你说什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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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的时候,白茶已经缓得差不多,拉着江趁出了酒店。
因为昨晚下了场雪,外面灌木和雪松上落满了积雪,一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酒店大门与大海之间隔着一条柏油路,白茶的手被江趁牵着放在他风衣口袋里,两个人站着等红绿灯。
对面天空蔚蓝广阔,与海相接,看不清分界线。
白茶的手紧了紧,在江趁口袋里,与他十指相扣。
顺着斑马线一路向前,沙滩上有老人在卖气球。
江趁想起上学那会儿陪白茶去游乐园,她看气球的眼神像个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