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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倒的酒……

哪怕那是伏特加, 他也会喝掉的!

这样想着, 狗卷棘还是忍不住拿出手机敲出一行字:【悟喝醉了,我该怎么办?】

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在京都吧?

“怎么办……”神子户把酱油淋在金枪鱼刺身上, “找个酒店过一晚, 明早等五条悟醒了, 你们再回东京。”

反正她是不会连夜赶路把醉酒睡着的五条悟送回咒术高专的。

他那么大只, 还死沉死沉的。

谁要搬他上山谁是傻瓜!

说到住宿问题,神子户这才想起来要预订酒店。

她放下筷子,思考片刻,最终选择了丽思卡尔顿。

那家酒店条件还算不错,距离适中,正适合安置这两个人。

就在神子户打电话预定房间的时候,狗卷棘也跟着她的语速,在搜索框里敲下“丽思卡尔顿”的名字。

看着这家酒店一晚的房价,他深刻明白了什么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道理。

即便不在同样的环境下长大,神子户小姐还是在金钱观上和悟达成了莫名的一致呢……

吃掉最后一口饭团,狗卷棘忧郁地计算起自己的存款。

照这样下去,他哪天才能短暂地被神子户小姐依靠一下下?

还是说,这种事情压根就没有任何希望?

订完足够两人使用的豪华间,神子户中断通讯,夹起最后一口刺身塞进嘴里。

“吃好了吗?”她抽出一张纸巾,按上嘴角,“吃好了就走吧。”

说罢,她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口红,对着手机屏幕简单地补了下妆。

狗卷棘应声点头,跟着神子户一起对主厨宫治点了点头。

在她微笑着说出“辛苦宫治店长”的时候,狗卷棘也相应地拿好了神子户的肩甲。

再三检查过没有落下任何物品后,他便跟着神子户一起走到五条悟身边。

伸手接过狗卷棘手中的肩甲,神子户扬扬下巴,理直气壮地支使起来:“你知道的,我可不做体力活。更何况是这种十个我都不可能抬得动的家伙。”

“所以,还不赶紧做点什么?”

听到这里,狗卷棘忍俊不禁地喷出一声笑。

他把拳头抵在唇前,掩饰住自己翘起的嘴角。

弯下腰,在宫治的帮助下,狗卷棘尽可能地将一米九一的五条悟往上又背了背。

可惜的是,五条悟的脚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避免地拖在地上。

狗卷棘低着头,看了看在自己身后的脚背都要拖在地上的那双脚,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站在一旁的宫治也被迫梗了一瞬。

他本着服务业的精神,关怀道:“我来送这位客人出门吧?”

仍然沉默着的狗卷棘:……

他想到刚才搬动五条悟时,宫治站在自己身边高出的那一头,便更加沉默了下去。

身高问题实在太痛了。

狗卷棘抿抿唇,将五条悟又向上背了些许,努力让他仅有脚尖还拖在地面上。

碍于身高,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限了。

“那倒不用了。”

注意到狗卷棘的倔强,神子户将肩甲集中用左手拿着,右手浑不在意地摆了摆。

“不过这点路程,拖一小会问题也不大。”

有【无下限】在,根本不可能伤到五条悟。

拖不拖地又有什么差别?

拜别了宫治,神子户和狗卷棘回到了车旁。

提前找来的代驾正等在这里,帮着一起把五条悟塞进后座后,便将他们送到了丽思卡尔顿门前。

酒店门童帮忙扶着五条悟,将他送向预订好的房间。

而神子户则是跟着接待人员,办理了入住手续后才把房卡塞进狗卷棘手里:“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我走了。”

这就要走?

狗卷棘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突然。

“……海带(现在就走)?!”少年捏住房卡的一端,“明太子(你喝酒了诶)!”

他亲眼看着之前的那个代驾结账走人的。

而让神子户一个人开车回横滨的话,不就是酒驾了吗?

虽然她显然还没醉,但酒驾很危险这一点绝对毋庸置疑。

“也可以再找一个代驾。”神子户拿出手机,“就算不找代驾,我要找到一个愿意开车送我回横滨的人也很简单。”

“我还是很惜命的,所以不用担心。”

说着,她便准备转身离开。

只是才走出一步,狗卷棘便抓住了她的裙子。

纠结了片刻,他试探着问道:“木鱼花(就不能明天再走吗)?”

哪怕再多一小会的相处也是好的。

等她回到横滨之后,就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再见面了。

也许交流会的时候她会回来,也许不会。

总之那都是些无法确定的事罢了。

面临着分别的时刻,狗卷棘忽然贪恋起还在华九会的宴会厅时的梦幻。

那支天旋地转的舞。

那个晕头转向的吻。

还有那点未完待续的亲昵。

在那时那地发生过的粉紫色的幻梦,都是无法复刻的。

此刻,少年再深切不过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因为那个人神色淡然地这样说道——“名为‘情人’的魔法在午夜十二点就会失效了哦,这位小先生。”

她甚至又一次取出了薄荷烟,点燃后叼在嘴边,若无其事地微笑着。

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辛德瑞拉。

只有被遗落的水晶鞋还能证明发生过的事。

狗卷棘依稀忆起神子户好像说过“好孩子不要靠近坏女人”之类的话。

但直到现在,他才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面前这个女人坏起来,是真的没有心。

哪怕在那时候,他们亲密到就差合适的时机可以水乳相融,她也能迅速从暧昧中脱身。

徒留他一个人沉湎于她的温柔小意。

现在距离午夜十二点,还有多久?

狗卷棘不由得侧头看向酒店内悬挂的世界时钟。

也就剩不到一个小时了。

无论他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她停留一晚。

在看到石英钟上显示的时间后,狗卷棘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

那么……换个角度呢?

狗卷棘甚至不敢用饭团语言不达意地询问,转而用手机敲着字道:【你什么时候会回到东京?或者……我可以去横滨找你吗?】

薄荷的香气渐渐弥漫。

烟气袅娜着,模糊了神子户的表情。

在淡白色的迷蒙中,狗卷棘都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因为他听到了神子户的回答。

情感上的欢欣雀跃和理智上的质疑不信交织在一起。

让人不得不想要再一次确认。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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