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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点燃他的那团火。

就连在这个时候,也在一刻不停地借着充斥在大脑和心脏中的乱麻熊熊燃烧着。

不体面又能怎么样呢?

不是说了吗?

“再随心所欲一点”, “再任性一点”,都没有关系。

那么本就不顾“脸面”, 同意以“情人”身份出现的自己,又有什么“体面”需要顾虑呢?

想要接近神子户, 理智起不到任何作用。

那么, 狗卷棘便不需要理智。

只凭本能地, 抓住她、抱紧她、乃至占有她。

这才是最正确的策略吧?

神子户自然察觉到了,狗卷棘的气势从一味的应和转而逐渐带上进攻的色彩。

只是被经验所阻, 没能夺走节奏。

她大发慈悲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 作为这个吻的终结。

“好啦, 再继续下去,你就要出丑了。”

神子户顺手从旁边的餐桌上捻起一枚碎冰, 贴到狗卷棘脸上。

那是从盛放整瓶香槟的水晶盆中拿来的碎冰, 还带着丝丝缕缕的香槟酒气。

“冷静冷静, 我是不会陪你在这种地方丢人的。”

不会在这种地方, 那换个地方不就好了?

狗卷棘抬眼,直视着神子户。

带着湿气的紫色里氤氲了一片赤红,还有星星点点的执着。

如果不是神子户那点奇怪的坚持,他早在两个多月之前就能成为和她靠得最近的人。

而今好不容易才等到这样一个不知能否被称为机会的机会,他又怎么可能放弃?

我如此地恋慕着你。

也是这样地诅咒着你。

诅咒你必须以等量的情感回复我的爱恋。

狗卷棘第一次对面前这个人抱有了一点点类似愤恨的心理。

因为当他看到那双蔚蓝色的眼睛的时候,他便意识到了一点。

蓝色,向来代表着镇定和冷静。

哪怕作为瞳色,也很难改变这种颜色本身的特质。

神子户的眼里便是如此。

也就是说。

为刚才那个吻动情的人,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狗卷棘尝得到,那个吻里带着神子户对他的爱意。

即便那只是很微小的一丁点,也足够叫任何人沉醉其中。

但允许他接近的神子户却自持得可怕。

这怎么可以呢?

狗卷棘上前一步,搂住神子户的腰。

他甚至做好了使用【咒言】的准备,只是现在还没到那种地步。

将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他蹙起眉愁道:“木鱼花(那就不在这里,可以吗)?”

隔着薄薄的衬衫,掌下是少年剧烈的心跳。

好似只要她一伸手,便能攥住他那颗火热的心脏。

那大概会是烫得她瞬间缩回手的温度。

神子户不得不叹了口气。

她即便没有太宰那样擅长揣摩人心,现在也能猜到狗卷棘的想法。

就像她很久以前说过的那样。

“如果一个男人想睡你,那么整件事情就会变得非常简单了。”

只是面对狗卷棘,她做不到更狠心一点。

反正已经决定彻底做个坏人。

那便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神子户侧头,在狗卷棘耳尖上抿上一小口:“好吧。既然你想要的话。”

抬起左腿,她轻蹭了下他的下半身,不由得叹息出声。

“不过你还要暂且忍耐一会。这里距离休息室虽然不远,但也没有近到哪里去。”

这种宴会的休息室,自然向来都是准备给宾客们用作各种用途的。

哪怕是一晌贪欢,也完全不在话下。

在进门的时候,神子户瞥过一眼这座建筑的逃生路线图。

那张图上也位置分明地标记好了每个房间的所在地。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这已经足够她记下整张地图。

从背后抓住狗卷棘的手,神子户一转身,拉着他走向休息室的方向。

她随意一瞥,便看到了扶着柱子的四条姐弟。

而狗卷棘也顺着她的目光注意到了他们。

他不由自主地向他们的方向迈了一步,同时也听到了姐弟俩的对话。

“果然大家都烧死了好呢……”四条真妃眼神空洞地盯着柱子。

她身边站着同样放空的四条帝。

他喃喃地和姐姐驴唇不对马嘴地应着:“这是成神的节奏……即便知道神子户小姐的脾性,但是刚拒绝了我就带着另一个人走掉也太狠了……”

发现了看向自己的两人,四条空梗了一瞬,瞬间转过身,双手更是同时捂住了脸。

他进入祥林嫂模式,碎碎念的语速快到一般人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狗卷棘懒得细听四条帝其他的废话,只是抓紧了神子户的手。

“成神”是什么意思?

“刚拒绝了他就带着另一个人”的意思会不会是他以为的那样?

他……可以认为自己比那份合作还要重要吗?

“怎么?”神子户泰然自若地经过四条姐弟,“又改主意了?”

那怎么可能?

死都不会改主意的!

狗卷棘连连摇头,硬着头皮问道:“海带(‘成神’代表什么意思)?”

用几秒钟揣摩了下这句“海带”可能代表的意思,神子户忽然笑了起来。

“成神嘛……”

她伸出另一只手,比划出一个“三”的模样。

“就是棒球中的本垒打,恋爱步骤ABC中的C,你想和我做的事。”

神子户话音刚落,狗卷棘整个人都红了个透。

他手足无措、同手同脚地走着,连自己刚刚鼓起来的那点“实在不行就用【咒言】”的想法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纵使他的确很想要这么做,可也做不到这么若无其事地说出口。

然而,待羞耻感褪去,翻涌上来的却是略带着点涩意的酸。

到底为什么神子户小姐能够这么平常地说出来那种话啊?

而且四条帝也提到了一嘴“神子户小姐的脾性”。

那么这又指的是什么?

总而言之,神子户小姐究竟带人做过多少次这种事?

反正他肯定不是第一个……

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想到这里,狗卷棘只能抿紧唇,紧跟着神子户的步伐。

从那个吻也能看出来,神子户小姐见多识广。

若是想要成为她心中的不可替代,肯定也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也许世俗观念中对神子户小姐这样的人有着各种各样的鄙夷。

但狗卷棘觉得,那只是些因为自卑和不敢正视自身不足的懦弱组成的观点。

换作是他,至少也应该抱有“成不了第一个,至少也要成为最后一个”的信念才对。

毕竟也是青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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