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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说不出这样的话了。
不仅仅是因为形似而神不似, 更是因为她几乎可以说是做到了五条悟也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五条悟不可能毁掉他的势力根基。
但不管不顾并且在咒术界里没有任何在乎事物的五条空, 却可以毫不在意地使用一切方法,摧毁咒术界或者说御三家的经济支柱。
可即便如此……
区区一个女人……
禅院直哉咬紧后槽牙。
愤怒充斥着他的大脑,但出于对家主之位的渴求, 还是让他把持住了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毕竟是来谋求资金支持的。
能够名正言顺地成为把控禅院家话语权的人,坐上仅次于父亲的禅院家第二把交椅。
娶到神子户无疑是最有效的办法。
更何况, 这样也能阻止五条家获得神子户命从禅院家攫取的利益。
“不过是要邀请你一支舞,就说成这样。未免有些过分。”
禅院直哉强压下怒火。
“我有些事情要找你谈, 这小鬼就没什么必要在这里了吧?”
将手肘搭上狗卷棘的肩头, 神子户侧趴在自己的手臂上。
她微微笑道:“我倒是不知道会有什么屏退他人的必要。”
反正都是些用脚趾都能想到的内容。
神子户忽然竖起食指, 敲击了两下唇瓣,恍然道:“对了, 还有一件事, 希望你记得。”
她站直了身子, 以左手手背叉起腰,而右手则是随意地举在胸前。
右手拇指摩挲着食指的侧面, 神子户更是笑得温柔可亲。
“不管从你的利益来讲, 还是我的个人意愿。”
“都请称呼我为神子户命, 而非五条空。”
“你要是想要邀请五条空, 那我只能遗憾地回答你——”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似乎是在解释自己的拒绝。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听到她话语中隐约透露出的弦外之音,禅院直哉更是径直忽略了神子户身边始终保持警惕的狗卷棘。
他将拳头捏了放,放了捏,最终还是做出了自己之前想都没想过的决定。
“那么我要是邀请你神子户命呢?”禅院直哉硬着头皮发出了第二次“邀请”。
它从语气到内容都不像是个邀请。
可这已经是禅院直哉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不过是个女人,还是个没有术式的普通女人。
就算再有钱有势,长相哪怕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也终究比不上他在咒术界的地位。
都不姓五条了,想必也是悟君根本懒得承认这个弱得要死的废物吧。
那么能够得到他的第二次邀请,神子户命本就应该感恩戴德。
禅院直哉自得地等待着神子户惊喜的感激。
然而等着他的却是她迎头泼来的冷水。
“那就……更没有理由同意啦!”神子户粲然一笑,“因为我是神子户命,而这里即便不是横滨,也是我的地盘。”
且不提港口黑手党的地位,就单论她如今的个人资产,就足以支撑起半个华九会的流水。
要不是在场的宾客都习惯了出席宴会的人选是尾崎红叶,原田会长所谓的“生日宴”分分钟就能变成选“妃”大典。
谁叫日本是资本主义社会。
而在普通人的世界里,资本才是硬通货。
简而言之,谁有钱,贪婪而愚昧的家伙便会一股脑地围着谁转。
“由于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我是绝对不可能答应你的。”
神子户从始至终都保持着灿烂到称得上阳光的微笑。
“男人在我这里基本分为两种。”
“年轻貌美的小男孩,还有人老珠黄的废渣。”
她以自己所能使用的最恶毒的口吻,吐出尖锐而不带任何污言秽语的讽刺:“请大我足足三岁还多几个月的禅院先生,好好认识一下自己的分类。”
“另外呢……”神子户颇为担忧地皱着眉,“虽说咒术师的身体素质比普通人要好吧,但我也记得有学者做过研究。”
“男性一旦超过25岁,便不可避免地时刻面临着某方面功能衰退的风险。”
“让我想想禅院先生今年几岁了?”
“诶呀,是27。”
神子户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一边咂嘴一边摇头。
“已经超过两岁了呢。”
禅院直哉忍无可忍地暴喝一声:“神子户命!”
他本想仍旧以“五条空”的名字称呼她,可不知为何,窜出嘴边的竟然是“神子户命”。
听上去就低她一头的耻辱感油然而生。
只是还没等禅院直哉改口,便有人被他这一声喊到了附近。
棕色短发的少年同模样相似的双马尾少女相携走近。
他先是和身边人一起,对神子户点头致意,随后打量了下禅院直哉。
“这位先生有些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少年微微笑道,“那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他主动站到神子户一侧,淡然说道:“我姓四条,四条帝。”
而他身边的少女也点了点头:“我叫四条真妃。”
如果是世俗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四条家的名声。
如果对他们两人的名字感到陌生,那么就说明这个人并非出入于社交界的人,其身份自然也昭然若揭了。
见禅院直哉没什么表情波动,四条帝便推断出了他的身份。
得到答案的他转而看向神子户,“今夜有幸见到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子户小姐,不知可否邀您共舞一曲呢?”
面对着少年的邀请,神子户用余光瞟了下狗卷棘的表情。
她随后便道:“虽说机会难得,但我可不放心我家小孩孤零零地站在一旁……”
“这一点的话,神子户小姐还请不用担心。”
四条真妃笑着走到狗卷棘的另一侧。
“我也会在这边和这位同学一起等待神子户小姐的!”
同四条真妃对视了几秒,神子户抬起左手,握上了四条帝的手。
她对被几人一起晾在一旁的禅院直哉笑了笑。
“看来我们也没什么时间能够继续之前的话题。”神子户挽起鬓角散落的碎发,“我只能祝禅院先生能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了。”
说罢,她便同四条帝一起滑入舞池。
见状,被神子户扔在原地的禅院直哉也愤而转身离去。
他已经给足了神子户命面子。
这样对方还不领情就不能怪他采取别的对策了。
一时间,舞池边只剩下了狗卷棘和四条真妃两人。
只看了一眼狗卷棘戴着的口罩,四条真妃便端正了站姿,看着舞池中央相携共舞的神子户和自家弟弟。
“你应当也是和禅院先生一样的人吧?”她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