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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一下就哄好了?”
蓼丸绫才不信这个。
这世界上还能有神子户哄不好的人?
更不用说这小孩还喜欢她,难道不应该一哄就好吗?
蓼丸绫双手抱胸,直接道:“随便你用什么办法说什么话,反正赶紧让他停下来。我赶时间,今天必定要从那只母狐狸手里把夏羽抢过来。”
神子户这才知道蓼丸绫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心知好友总有那么几件事不能被别人打扰,她只好活动了下肩颈。
“什么办法都行?”她再一次确认道,“只要他停下来就可以,对吧?”
“是,尽快。”蓼丸绫冷着一张脸,语气充满不容置疑。
“好吧。”
其实还有那么一点点想让对方哭个痛快的想法的。
反正越哄哭得越厉害,不是吗?
不如干脆就不哄了,等到结束就好了嘛。
但绫和绀还有夏羽之间的事情,她实在不想掺和进去。
所以……那就这样吧。
神子户捏住衬衫的纽扣,只一别便接连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
衬衫领口大敞着,露出大半片胸脯。
即便没有穿着塑形内衣,它的形状也能叫人一眼看出这份柔软的饱满。
一边整理着衣领,神子户一边慢条斯理地跪坐到狗卷棘正对面。
她漫不经心地叫了声狗卷棘的名字。
“棘,坐起来。”
纵使仍然在止不住地抽噎,狗卷棘也乖乖地从抱膝坐的姿势转为了跪坐。
只是他不愿自己哭泣时的模样叫第二个人碰见。
他便一直低着头,借由刘海遮挡住视线。
狗卷棘看到一双熟悉的手出现在自己面前。
那是自己在上课走神时,用目光描摹过不知多少遍的流畅曲线。
它最终穿过间隔的空气和头发,落在他的脑后。
狗卷棘不明就里。
随即,他又被放在后脑处的那只手半托半按着,向神子户的方向趴了过去。
少年只来得及看清眼前一晃而过的莹白。
哭得太久而有些缺氧的大脑都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他便沉进了一片温暖的黑暗中。
耳侧听到的,是神子户规律又安稳的心跳声。
鼻尖嗅到的,是和神子户常用的香水相近又隐约有些不同的暗香。
那么脸侧正贴着的……
狗卷棘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着的,还是因为疲惫而进入梦境了。
头脑似乎也在这份相距不过咫尺的温软中变得昏沉。
不管是自责、内疚,亦或者是愤怒、不甘,尽数被消解得一干二净。
他腾不出哪怕一丁点的脑容量来思考。
也无法说出任何推拒的话。
神子户小姐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毕竟她如此坦然又熟练。
狗卷棘也不愿去想上一个被她这样对待的男人是不是太宰治。
他只知道,现在被她允许,能够埋在她胸前的是自己。
比想象的还要柔软,比梦境中还要温暖。
这一切似乎都不那么真切。
连窒息感都足以称得上是一种幸福。
失去了思考能力,狗卷棘晕晕乎乎地被神子户再次扶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停止的抽噎,更不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此刻,灵魂和身体仿佛是抽离的。
没有灵魂的身体和木偶也没什么差别。
下巴被蓼丸绫捏着,狗卷棘听话又乖巧地无声“啊——”着。
在蓼丸绫专心用蛛丝修补着声带时,他也只听得见神子户翻动手包的声音。
脱离了身体的狗卷棘的灵魂,不由自主地注视着神子户的一举一动。
看她从手包里找出湿纸巾,撕开后擦掉自己刚才蹭上去的泪水。
看她用提前准备好的袋子打包好垃圾。
看她低着眉眼,四根手指一推一扭便重新扣好所有纽扣。
而收拾好手包的神子户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同蓼丸绫交流着什么。
为什么能够这么平静地做出那些举动?
狗卷棘非常不能理解。
或许注意到了狗卷棘的视线,神子户抽空抬头对他微微一笑:“嗯?”
随即她便猜到了狗卷棘的问题。
“因为清楚地知道自己漂白的唯一机会就是四年前,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神子户也不看蓼丸绫,只是随意地冲她挥手道别。
“所以在纠结了很久之后,觉得还不如就安心地做点黑手党能做的事。”
嗯?啊?哈?
这番话听得狗卷棘一头雾水。
他不理解这和他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但神子户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只是再次翻出薄荷烟,夹在手指间。
点了点已经在地上躺了很久的虎杖悠仁,神子户说道:“背上他,我们该走了。影院这边有你们的人负责。”
幸好虎杖悠仁身上的幻术还没有消失,匆匆赶来的“窗”也只能看到狗卷棘背着一名少女,跟着神子户一起离开影院。
“回去之后记得和五条悟说一下,最后的时候,那个叫顺平的小孩追着真人跑出去了。”
神子户叼住薄荷烟,点燃后浅浅吸了一口。
“鲑鱼、芥菜、明太子……随便什么,试试看能不能说话。”
“……鲑鱼?”话一出口,狗卷棘便讶异地瞪大双眼。
他的反噬居然已经结束了?
按以往的经验,已经失声的伤势,哪怕有家入小姐的反转术式,也要花上两三天才能痊愈。
换作蓼丸绫出手,见效居然这么快?
“不用太惊讶。你现在用的声带实际上只是绫用蛛丝给你临时织的。”
“等到真正修复好,估计也要两三天。”
“在这段时间里,你还是可以正常说话的,只是不能常用术式。”
“……算了,还是不要用为好。”
神子户带着狗卷棘抄近路走到隐神事务所。
她指着客厅中的沙发,示意狗卷棘只需要把虎杖悠仁扔上去就够了。
搞定了虎杖悠仁,神子户站在门口,准备送别狗卷棘。
她随手一挥,却又问道:“所以你当时在想什么?”
“总不能一直在想‘神子户小姐为什么这么做’吧?”
即便背对着神子户,狗卷棘也不可抑止地红了耳朵,迈出门的脚也僵硬地落在地上。
他想要辩驳,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至少,总不能说自己当时什么都没想又什么都想了吧?
不过神子户也没再追问下去。
她盯着薄荷烟顶端的袅袅烟气,忽然换了个问题——“你有开心些吗?”
“鲑鱼。”
纵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