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悟。

这个人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怎么到了这个地步,还能问出这种话来?

还是说,她的态度还不够明显?

“哈?”

濒临在哭与笑的分界线,神子户的表情最终定格在憋红了双眼的冷漠上。

“五条先生,那只是你的家。”而不是她神子户的家。

说罢,她立即回过头,飞快地推开门,走了出去。

在神子户身后,狗卷棘和五条悟几乎同时起身去追。

可步行街上人流量并不少,再加上她就算穿着高跟鞋也走得飞快,两人一开始也只能不远不近地缀在她后面。

没过多久,五条悟时常因为自己身量高大而被人流堵住,所以稍慢了一些。

然而狗卷棘则是抓准时机,从人缝中穿过,直追着神子户的背影。

走在最前面的神子户丝毫不知自己身后有两个人正追来。

她此刻只想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因而最后甚至小步跑了起来。

只不过没跑出多远,神子户便停住了。

她愤而甩掉脚上的高跟鞋,赤着脚踩在步行街的石砖上。

脚后的皮肤已经磨出了暗红色的伤痕。

要是穿得再久一点,大概这里的皮肉便会被高跟鞋磨破。

神子户绷着一张脸,踢开高跟鞋。

就在她刚准备接着向前迈步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什么人的跑步声。

她蹙着眉,回头看了一眼。

那是终于追上来的狗卷棘。

温度略高的手掌带着剧烈运动后的几分汗意,紧紧地箍住神子户的手腕。

注意到她□□的双脚,狗卷棘两脚分开站稳,与肩平齐,【“站到我的鞋上。”】

他同时张开双手,护在被【咒言】控制着的神子户两侧。

混杂着大幅度的喘息,狗卷棘盯着神子户还没有褪去微红的眼眶。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声音平稳下来。

【“想哭就哭吧。”】

没有必要一直忍耐的。

伤心的时候就要哭出来。

这样才会舒服一些。

作者有话说:

呜呜呜呜,温柔的卷卷真好。

终于搞定了!!!

要命!!!

社畜太难了,还是说设计这一行就这么惨?天天加班尼玛的,做六休一也就算了,有时候连周日都要加班是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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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这是神子户第一次直面【咒言】的威力。

她怔怔地看着狗卷棘, 浑然不知眼泪已经在脸颊上滑出一道轨迹。

又或许不止一道。

直到狗卷棘伸来的拇指,抹掉了那道水印,神子户才恍然回过神来。

她色厉内荏地偏过头, 强装镇静道:“你干什么?”

看着她湿润的眼角,狗卷棘只觉得左边胸口都被人像是拧毛巾一样拧了起来。

他想要说些什么, 但碍于【咒言】, 又什么都不能顺利地说出口。

自知无论怎样做都不够合适, 他只能稍稍收拢了手臂, 在她背上轻拍两下以示安慰。

然而正是这轻飘飘的两下, 却叫神子户猛然吸了一口气。

她试过瞪大眼睛,也试过紧紧闭上。

可眼泪来得比之前还要汹涌。

神子户不愿让任何一个人见到自己落泪的模样。

但裸露的脚也因为不知名原因动都动不了。

想来也必然且只能是因为【咒言】。

抬起手背,神子户抹去脸颊上的泪痕。

她咬紧牙关, 借着牙齿间的缝隙一抽一抽地换着气。

“都怪你……”

神子户艰难地挤出三个字,便倒头趴在狗卷棘的肩膀上。

她一边哽咽着, 一边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明明……不想哭的。”

厚实的布料吸收着滴落的眼泪,只留下不甚明显的深色水痕。

耳边的呜咽声比刚出生的奶猫也差不了多少。

如果哭泣也具有重量, 那必然像是此刻肩上这样。

狗卷棘虚虚环住神子户的腰, 保持着包容而温柔的沉默。

他并不知道关于神子户和五条悟之间的曾经。

因此也没办法做出什么评论。

但不论过去发生过什么, 他只需要知道她现在很伤心就够了。

这便足以构成他支持她的理由。

“我知道的……这不是他的错……”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被纵容着,神子户不禁抱住狗卷棘, 把脸藏得更深。

“可是、”

她紧紧地抓着狗卷棘身后的衣服, 就像是抓住了溺水者手中的那根救命稻草。

“我好难过……”

又不是她想要生在五条家, 做他五条悟的妹妹的。

也不是她情愿生来便没有术式,派不上用场的。

但是为什么所有的怜悯、不屑与指责, 都要落在她身上呢?

更重要的是, 为什么她偏偏记得这么清楚?

从两三岁时的“大小姐”, 再到发现她是个普通人之后的“空小姐”。

在称呼改变的同时, 连仆人的目光都有着天差地别。

而这些,生下来就汇集了五条家所有关注的五条悟哪里会知道呢?

纵使“不知者不罪”,可谁又能真的忍住不去怨怼。

只有她才是那家伙的亲生妹妹。

多关心一句,难道会让他哑掉吗?!

神子户顾不得自己的形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已经很久没有得到过机会,能够像这样放纵地、大声地、丝毫不在乎美感地痛哭。

也只有用“被【咒言】控制了”这样的理由,她才敢肆意地发泄着本不该在任何人面前展露的情绪。

神子户当然清楚谁都没有错。

可自己积压了二十年的不平与痛苦,还要怪她吗?

怪她太没用,怪她什么都记得,怪她把五条家“只分有没有用”的原则看得太清楚了。

难不成这件事的原因就是这样的吗?

趴在狗卷棘的肩头,神子户哭得有些头痛。

她筋疲力竭地大口喘着气,甚至觉得不太能使得上劲。

平复了一会心情,她才擦干净脸,踩回到地面上。

神子户按了按还在一跳一跳的太阳穴,从手包里找出卸妆湿巾,干脆利落地擦掉自己脸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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