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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狗卷棘连忙将疑问化为文字。
趁着等待红灯的时刻,他把手机屏幕面向了神子户。
看完文字,神子户先是瞥了狗卷棘一眼,随即将注意力转回了红绿灯上。
“很少有人会享受伤害别人吧?”她从表情到语气都是淡淡的,“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自然不会喜欢这种事。”
“但是。”
神子户顿了顿,似乎在犹豫什么。
然而很快,她便抛却了所有顾虑,接着说道。
“为了达成目的,我会毫不犹豫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或事物。”
“不管会伤害到谁,只要这个方法是最优解,我就会履行。”
神子户如此平静地陈述着。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思想可能不够温柔。
但森先生说过。
〔所谓战争,就是先顾虑到‘心’的那一方会输的游戏。〕
她所面对的是御三家这样的“无心之人”,又怎么能带着感情同他们开战?
那样岂不是注定会输掉吗?
就像神子户从不认为五条悟那种方法能真正改变咒术界。
那样温柔而循序渐进的方式,也只有五条悟这种御三家土生土长的人会用了。
他对咒术界的所有人都抱有怜悯。
所以他想要润物无声地改变它。
但最需要改变的那群人在乎吗?
显然并不。
所以五条悟至今都没什么成效。
也像神子户从不认为禅院真希能真的当上禅院家的家主。
禅院真希大概以为当上家主就能改变什么。
然而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当上禅院家主。
因为她有所顾虑。
说实在的,禅院真希的资质不可说可好。
虽然有双生妹妹真依的存在,以至于她比不上当初的伏黑甚尔,但如今的她仍然具有着不容小觑的实力。
可她始终停留在四级。
为什么呢?
也不过是因为禅院家作为规则的制定者,不在乎现在的禅院真希而已。
五条悟是前车之鉴。
禅院真希重蹈覆辙。
神子户自然不可能改变自己从十年前就确定的认知。
哪怕狗卷棘现在看她的眼神复杂得难以言喻。
她也不会心软地解释任何一句话。
【你昨晚上又喝酒了。】
少年的手机上换了一行字。
【所以是发生了什么吗?】
神子户将车停到路边,沉默良久。
她不想把自己剖得太过明白。
这对她、对狗卷棘而言,都是好受不到哪去的事情。
但狗卷棘看过来的眼神实在……难以拒绝。
神子户敲击着方向盘,缓缓挤出一口气。
会用这种眼神看她的,除了雪姬,也就一个狗卷棘了。
要是当初没听太宰的,按中也说的养一只狗,说不定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你真的想知道吗?”
神子户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她摸出一支薄荷烟,叼在嘴里。
在得到“鲑鱼。”的回答之后,她才点燃了香烟,再次发动起跑车。
“因为我有些私事需要太宰继续帮我。”
神子户笔直地看着正前方。
“所以我用‘曾经爱着他的我被他抛下’的事实,逼迫他对我愧疚……哪怕并不是他的错。”
会造成那样的局面,想来其中会有森先生的错,会有她的错。
但就是没有太宰的。
……或许“睡了就跑”能算太宰的问题。
可也是这一点让她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受到了五条家教育的影响。
竟然想用可能会有的孩子留住一个不可能留下的人。
神子户为当年天真的自己奉上一声讽笑。
她深吸一口气,停下车,看向狗卷棘。
烟雾缭绕中,狗卷棘分不清她嘴边的笑到底有几分真切在里面。
但她的声音却能叫人听得一清二楚。
“从这一点来说,我确实是个坏女人。”
神子户浅笑一声。
“所以——”
“好孩子不要靠近坏女人哦。”
作者有话说:
神子户(凶巴巴):我超坏的!
卷:……?有吗?
四年前,神子户暗示了太宰不用戴套(不要学她,她在作死)。她试图让太宰留下来,或者带她走。
所以当年如果太宰选择留下来,或者问了神子户要不要和他一起走,现在就没卷啥事了_(:з”∠)_太宰也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草)
但太宰既没有留下来,也没有问她愿不愿意和他走。
这是神子户难得一次用五条家对她的教育做什么事。
然后就失败了。
_(:з”∠)_
就怎么说,同理可证太田静子(太宰治写《斜阳》用的她的日记)那时候吧。
太田静子和三次元宰最后说“我想要个孩子”。
三次元宰就咳咳咳,然后再也没出现过。
连孩子的名字都是太田静子的弟弟找到他才给起的。
就……这里神子户不怪太宰的,因为她知道他要走了。只是做了最后的挣扎_(:з”∠)_
第二十二章
带了薄荷味的烟气带着些涩意。
狗卷棘只觉得双眼发酸。
如果神子户真的有她说得那么过分,太宰治又怎么会来找她呢?
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他还没说话,神子户便敲了敲方向盘。
她将烟头扔进车载烟灰缸中,打开了车门锁。
“到地方了,下车吧。”
这就是不容拒绝的逐客令了。
即便再想要说些什么,狗卷棘也只能乖乖闭上嘴巴,走下车来。
他目送着火红的跑车消失在道路尽头,转身走进空无一人的建筑物中。
而神子户则是驱车来到了武装侦探社。
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她徒步穿过小巷,走进武装侦探社附近的小花园里。
拜福泽社长所赐,这里时常有流浪猫出没(虽然它们永远不会主动出现在某人面前)。
这些流浪猫并不怕人,反而会主动撒娇讨食吃。
就比如不远处端坐着的三花猫,以及现在凑到她脚边的这一只狸花幼猫。
神子户退开两步,避免踩到它甩动的尾巴。
然而它紧接着便凑了过来,在地上打了个滚,露出柔软的肚皮。
神子户充满拒绝地再退一步。
那只狸花也又向她的方向滚了几圈,直到躺到她的鞋面上才打住。
它勾住她的长裙一角,“咪呜咪呜”地叫唤着。
“你是……港口黑手党的神子户命?”不远处传来低沉的男声。
伴随着来人的走近,四周的流浪猫纷纷退避三舍。
只除了神子户脚面上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