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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的人脸变得越模糊。一个个五官扭曲的人脸从两边散开,嘴里呼号听不清的咒骂,伸出枯枝一般的手想要阻碍他。

火核的面色越来越冷酷,被阻碍太多,他烦躁的摸向腰间,腰间无刀。一连几天都在建浴室,武器都放新家了,钢丝都没带。

是了。他的刀还是妹妹帮忙找的,还会说话。

被粗暴推开的众人在自家女性微弱的哭泣声中又壮起了胆子。这个怪人一路上推倒了不少人,一开始都忍气吞声躲开了,可是这人太过分,专门骚扰年轻女孩子。谁家没有姐妹女儿,次数多了,被冒犯的人越来越多,最终聚集了起来。

一人越众而出,气愤的指着他大喊:“欺负女孩子!你还要不要脸!”

“当然不要脸咯。忍者本来就是干脏事的。”有人阴阳怪气的应和。

“就是。之前我常去的那家酒屋老板都不敢卖酒了,有喝醉的忍者在他店里大打出手,把桌椅什么的全砸了。一辈子积攒的东西,全没了!”

“是不是城门口的那家?太可惜了。城外人想要在城内置办一套家产要耗费几代人的心血呢。”

“就是!这些忍者坏事做绝了。真不知道城主为什么要放他们进来?”

“让他们去外面打仗!我只会搓澡,我就去给别人搓澡。他们擅长杀、人,就让他们去杀、人啊。”

“城主大人不过是可怜他们,他们就蹬鼻子上脸了。”

“城主大人一定是被蒙蔽了。我们要让他知道!”

“老城主早就走了,现在的是个不知道哪儿来的毛丫头。以前老城主在,谁敢这么嚣张?”

“那我们就去请其他老大人。他们支撑清水城这么多年,一定会帮我们!走!”

“走走走!”

别走……

火核捂着额头,想要拦住他们。眼睛的疼痛折磨着他的神经,恶意如同海浪一般拍打在他身上。他好像……给纱季惹事了。

“这就是你想让我看的?”

屋檐下的阴影空间里,三日月宗近潇洒的摇着桧扇,“不敢不敢,臣只是怕您在天守阁里待的太闷,好心带您出来散散心呢。”

纱季转过头,冰冷的目光从护神纸后钉到此人脸上。散发出的煞气让随侍在一旁的奈良和猿飞不寒而栗。

“我记得和你说过,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就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学走路,是小孩子该做的事。您长大了,得一边学,一边跑呢。”

“那你就用……”

纱季顿了顿,没有在侍女面前把哥哥两字说出来。

“用无辜之人来做例子?!”

忍耐的话语从牙缝间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纱季决定了,如果三日月宗近不能给出合适的理由,她会把这振刀永远的放逐回本丸关起来。

无辜之人?

三日月品味着这个词的涵义,不置可否的笑弯了双眼。

他知道宇智波火核是审神者的亲兄长,也知道兄妹感情深厚,更知道火核因为失去妹妹而陷入过疯狂,纱季却因为瞒着哥哥而觉得内疚。

但是,正因为这份深厚的感情作为纽带存在于两人之间,所以才效果最好。不是感同身受,怎么能切身体会到普通人为什么如此憎恶忍者,怎么能发现政务中积累下来的弊端,怎么——才能痛定思痛彻底改革呢?

“要么建立一个完全的忍者之城,打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平民;要么限制忍者的权利,安抚城市基础的平民们,等到最后,冲突无可避免,雪球崩塌。”

三日月双手散开,做出雪崩的样子,笑道:“您决定怎么做呢?”

“哪个都不行。”

“哦?顺其自然吗?如果所有人都这么想就好了呢。”

“两个都是陷阱。打压平民?用什么打压?还是忍者。他们以前是刀,这么做,他们还是一把没脑子的刀。

让渡忍者权利,损失的不是任何其他人,而是我作为清水守的威严。”

纱季严肃的注视着人群中的哥哥,抬手召唤来狐之助。

“去通知巡防组来控场,不动手,威慑就行。记下所有人的面孔,查清他们背后的关系网。另分一队出来,把最近城内外爆发的矛盾查清楚。让长曾弥虎彻和左右兵卫带着巡防日志去天守阁述职,我要听他们当面对质。”

她顿了顿,对奈良说:“久闻奈良家秘术神奇,麻烦你先把这个宇智波带去天守阁。告诉他清水守晚些时候回来。”

奈良步美有些疑惑的抬起头,当她准备行动的时候,清水守的声音再度响起。

“物伤其类。如果宇智波被随意下套恶意诬陷,其他忍族终有一天也会面对同样的境地。”

三日月欣慰的用折扇鼓掌。小女孩儿长大了。还以为她会不管不顾的跑出去,没想到居然忍住了,还马上反应过来,迅速的安排了一系列前置工作。

想要客观的得出结论,不能偏听偏信,双方的观点都要了解。

忍者渴望像平民一样生活,那平民就能毫无怨怼的接纳这些曾经毁了他们家园,满手鲜血的杀戮者吗?

虽然他们只是一把刀,但也是沾血的刀。被杀的人可不会聪明到注意到拿刀的人是谁,更不会清楚指挥拿刀的人是谁。他们的眼里只有这把捅进自己身体的,带来莫大痛苦的刀。所有的恨意,只要有一个宣泄口,就会毫不顾忌的全部宣泄出去。

三日月微微一笑,将手中的桧扇送到审神者手中。镂空的扇面上,一弯弦月高悬于空中,一弯弦月沉入水下。

“明月高悬,光照大地。希望您能分出一部分目光,投向那些藏在水面下的阴影。”

他俯下身,压低声音说道:“今剑和您提过了吧。其实在我们那边,瘟神和神明都是同一个谱系。有一些正神因为不堪重负,最后堕落为妖神。”

在审神者变脸之前,他直起身,笑眯眯的长长鞠了一躬,潇洒的转身离去。

付丧神的衣角在阴影里消失,如同揭开了一片朦胧的纱帘,少女城主和侍女的身影在墙边显露出来。

猿飞警惕的摆出架势,防御周围可能的危险。刚才就是被脸所骗,她让这位总是笑眯眯的中监务得以靠近清水守。没想到他居然敢当着城主的面对忍者下手,还挑了个最不好惹的宇智波。谢天谢地,那个宇智波控制住了脾气,没有当场闹出事来。

奈良步美小步走到对面商铺的布幡下。借着挑出的旗杆的影子,操纵着它们一分为二,分别拽倒了两个一看就是暴脾气的人。

“谁他妈推我?!”

杀猪匠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还差点把脚上的木屐跟着一起丢了过去。现在却不知道被谁拉倒了。这能忍?

他想都不想,举起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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