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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沉默了,不知如何开口。
泉奈放下碗筷,吐槽道:“纱季搞出来的,还没开发好。她之前就炸过自己家院子。现在又忽悠斑哥一起练。”
“哎,还好还好,我没留意到印式同时包含了火和水两种冲突属性。”斑摆摆手,主动把锅背起来了。
田岛放下筷子,若有所思。“有开发新忍术的勇气很好,但是我们宇智波并不擅长控水。下次让她注意点,实在不行就算了。”
斑点头,摸了摸下巴,还在回忆水火冲突那一瞬间的手感。
他仿佛摸到了点窍门,但是高温水雾完全可以借由他人的遁术实现。由一人独自完成,反而会伤到经脉,得不偿失。找个机会,还是要劝劝她。
不然答应了火核的请求,结果回去一看,妹妹两手经脉伤了,那他岂不是言而无信。
“明天我找机会和她谈谈。”
一直静静听着的泉奈突然蹦出一句:“明天我们有衣服出门吗?”
斑愣住,田岛端茶的手悬停不动。
一时之间,尴尬战胜了忍界最强宇智波。
“那就拜托您了。”纱季向负责制衣的女工鞠了一躬,把手里的布匹送了过去。
陪同在旁的一期一振跟着鞠躬。“拜托了。”
寮小允本来准备随便打发走这个一看就很好欺负的忍族小姑娘,没想到她来了没一会儿,少丞大人就巡视过来了。
纱季又向寮小允鞠了一躬,真诚的表示了谢意。寮小允满嘴发苦,赶紧回礼。少丞大人在看着他笑呢……笑得那么温和,那么的令人毛骨悚然。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官吏就要关键时刻为人解决麻烦啊。我这里的绣工都是最好的,不需要这么多布匹。您可以带一匹回去。”
纱季忍不住征询性的看了眼绣工。
梳着丸髻的绣女仔细检查了一遍桌上的布匹,很肯定的表示用不到全部。
觉悟这么高?真的,假的?
出门了,纱季才忍不住问了出来。她压低声音,道:“数珠丸恒次已经开始了?”
一期一振温柔的笑着,保持着一步距离跟在她身后。“他还在地牢里给犯人们上课。”绝口不提这些官吏如此听话是因为自己的原因。
“要送您回去吗?”
纱季摇头,抬头看了看天色。“你忙吧。明天还要监斩。不要给别有用心的人搞乱的机会。”
明月如钩,落到西边的天空。偶尔有几丝阴云路过,遮去了漫天清辉。
纱季一时望着残月入了迷。
半晌之后,她开口问道:“会不会觉得我太残忍了,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一期一振微微躬身,在主人看不到的角度行了一礼。“每个人都必须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小孩子虽然童稚天真,但他们享受的生活建立于父辈的作恶。您也并没有赶尽杀绝,为他们安排了活路。只要好好工作,城外农庄也可以安然度过余生。”
如果他们不甘愿呢?
纱季没有追问下去。有些事情不到发生的关口,很难做出决定。就像斩杀掀起叛乱的头目,也要反反复复的拉扯几遍才最终定下来。
涉及人命的决断,再慎重都不为过。
沐浴在月光下的少女突然翘起了嘴角,眼睛弯弯的。
“而我——也会做好了日后被报复的准备。”
和一期一振约好了明早鸡鸣之前取衣,纱季抱着剩下的布匹慢吞吞的往回走。
刚一走到驿馆所在的街口,仿佛心有所感,她抬起了头——唯一一扇留着有灯光的窗户被打开了。
清风拂过,竹帘打在窗框上邦邦的响。
纱季退出街口,亮着灯的窗户被转角的屋檐遮住。她紧紧抱住布匹,心跳得像是在擂鼓。
没声,没人。鼓起勇气,再次踏入街道。
这一次没有还留着灯光的窗户,也没有风。一切平静的如同每一条陷入沉睡的街道。
只有立在路中心的一个瓷瓶,表示曾有人来过。
纱季捡起地上的瓶子,圆墩墩,瓶颈上的灰布条换成了一根编织好的头绳。不是她用过的浅紫色,而是更接近靛色的蓝紫色。
染料是种奢侈品。宇智波们惯穿的深色衣袍都有专门的供货,因为常用常破,用的染料也不尽如人意,掉色是常见的。
她喜欢紫色,但用不起粉紫,浓紫,深紫。那是贵族才能用的颜色,要用昂贵的染料反复浸染才能固定下的奢侈品。
这根发绳的紫色掺杂了蓝色,方才形成了更浓郁的色泽。
绳子末尾缀着一枚眼熟的金色叶片,蜿蜒的纹路表明这是枚葡萄叶。
她曾在另一个心心念念的精致物件上见过。
“多此一举。”
纱季小声嘀咕着,取下发绳收进怀里,然后把药瓶重新丢了回去。
圆墩墩的瓷瓶穿过树枝的遮掩,片叶不沾身,毫无阻碍的被丢进方才亮着灯的窗户。
竹帘被撞开,却没传出落地的声音。
易碎的瓷瓶在指间转了一圈,触手滑腻。光洁的瓶身上留下了一层薄薄的香膏。
扉间隔着木塞,轻轻的嗅了嗅。除却药香,还有一丝清淡的草叶香气。
寂静的街道上门开门关,等声音消失到连回声都没了,他才从竹帘后走出。
临街的窗户里换了人,纱季搬到了院子更深处,被茂密的树木遮挡,不能直接看到。
还好街道不宽,只要用心感觉,还是能隐隐察觉到她的位置。
可能是事情按计划进行的很顺利,纱季一晚无梦,睡得非常香甜。天没亮就爬了起来,洗漱干净后,就准备去取制好的衣服。
路过其他房门时,她听到了族长的咳嗽声,斑哥的脚步声,以及泉奈在室内练刀的破空声。
哼哼。不就是催她快点嘛。屋子那么小,怎么让一个大男人在里面练刀。
纱季编好辫子,单手取下咬在嘴里的新发绳,在发尾紧紧的缠绕了几圈,打了个蝴蝶结把葡萄叶固定住。
完美!
“热水烧好了,就在厨房里。我去拿衣服了,马上回来。”
过了一会儿,田岛推开门出来,正好和同时出来的斑遇上。
两人都穿着昨天的衣服,昨天的衣服又是大前天曾穿过的,一直没洗。
走廊里隐隐散发着真正男子汉的气味,斑一脸尴尬的低下头,田岛咳嗽了一声,说:“让泉奈先去洗漱吧。他最爱干净。”
斑点头,去喊弟弟别练了,赶紧去洗干净回屋里躲起来,省得纱季回来撞见不好。
泉奈萎靡的披着羽织出来。他本来计划得很好,昨天纱季洗干净晒干,今天就能穿了。结果……
唉。算了,自己的哥哥,多少得体谅一下。
纱季兴冲冲的赶到,绣工果然已经做好了三套两式的服装。和她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