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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偏色。现在一个比一个穿得黑。泉奈甚至围了一条黑色围巾,大半张脸都藏在了围巾后面。
留意到注视的目光,泉奈微微偏过头,看到眼睛发红,快哭出来的小伙伴。小伙伴看到他急忙低下头,松软的麻花辫从颈侧滑下,末梢还系着淡紫色的发带。
痛到麻木的心头忽然微微一动,柔和的色泽让他觉得稍微能呼吸了一点。
现在不是交流的时间,纱季迅速转开视线。
不能给泉奈添麻烦,他可是站在族长身边啊!万一被长老们发现,到时候又要拿出来做文章了。
而且……
今年的下葬名单里,有斑的弟弟,也就是泉奈的另一个哥哥。
纱季慢慢的抿紧了嘴,拽着哥哥的手愈发用力。
小伙伴明年也要上战场了。
从人影缝隙里露出的景象,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棺木。
为了省下钱购买更好的兵刃,连涂得漆都只是简单的清漆。好几口的棺身上还用的是带有木结巴的次等材料。
棺木上刷上了红白团扇的族徽,象征着操纵火焰之能的宇智波族。四周墙壁上悬挂着巨幅的团扇族徽,仿佛要让人谨记死后也不可忘记宇智波一族的荣耀。
只是不知道,盖得严严实实的棺材里,躺的究竟是谁家的父亲,谁家的兄弟,谁家的幼儿。他们的妻女,姐妹,祖母在下面又是何等心情。
为了表示对战死族人的尊敬,即便是死去的幼儿,也被安放在成人大小的棺木里。
空间那么大,他们躺在里面会不会觉得冷。
安葬结束后,所有人情绪都不怎么好,各自板着脸回家。
火核被族长喊住,估计是落实补助的下发。他温和的吩咐妹妹先行回家,自己去出面处理这项事情。
等到周围人走完了,还在原地发愣的纱季才发现就连小伙伴泉奈都不见了。想起火核哥去办正事了,她叹了口气,慢吞吞的一步一挪的往山下走。
逢魔时刻,百鬼禁忌。她走着走着,就偏离了大路。
纱季脑子里一团乱麻,想要为族人出力,却又不知道该从哪方面使劲。
想上战场?
哥哥不让,泉奈现在也不支持。唯一稍微认同自己的斑哥,每天忙得连人影都见不着。更别提其他人了。就连最宠女儿的火浦大哥都不同意。治里抗争了那么长时间,还不是被按在院子里和自己一起磨药粉。
唉。同是天涯沦落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开发更厉害的忍术?
她的豪火球还停留在给灶台点火的程度。
给族里创收?大家有钱了,就能买更多起爆符,更多好用的忍具?
可现在只有一个石碾,一个忍具包能做什么吗啊!花点时间,就被复制出来了。
苦闷的情绪压在头顶上,越走越心累,越心累越没注意脚下。
突然一下,脚底踩到一个陷阱。
草丛下的捕兽钳猛地跳起,锋利的弧形钢口闪过一道寒芒。
纱季惊得跳起,双腿向上缩起,刚好避开了铡刀一样的钳口。
捕兽钳弹到最高处开始往下掉,弹簧处扯出来的一根钢丝缓缓被机关拉紧。
咻!
四面八方的树影里射出了数十枚手里剑。
还在空中的纱季全身都被笼罩在攻击范围之内。
她艰难的躲开致命的几处,最终还是被忍具伤到。
这陷阱的布置风格,一环套一环,还利用了钢丝撬动机关,一看就是宇智波的臭小子们干的。
纱季痛苦的闷哼了一声,重重落在地上。鲜血从眉角上滚落下来。刚才为了护住胸口和脖颈,结果被一枚手里剑擦着额头过去。真是太失算了。
血糊得满脸都是。
用袖子擦了好几遍,还是止不住。该不会伤到重要血管了吧。如果这幅样子直接回家被哥哥看到的话,一定会被责骂!
不怕痛,不怕累的纱季心里有点慌,与其回家对着哥哥失望的眼神,还不如趁着太阳还没下山,找点草药先敷上。
虽然还是会被痛骂一顿,至少能显示出自己这段时间的学习没有白费功夫。还有那群到处乱放捕兽钳的臭小子,等她回去后,一定要把他们挨个找出来痛骂一顿!
谁会在老祖宗墓地旁边设陷阱啊!混蛋!
族医说过,冬天的止血草已经结籽,是鲜红色的球形。只要集中寻找有红籽的细梗狭叶草丛就大概率能找到它。
三片叶子的?不太像。八片叶子?好像太多了。
太阳已经落到山坳后面,余下一点霞光根本看不清。
纱季难受的发现自己只能确认晒干的止血草根茎长什么样,它露在外面的样子却分辨不出来。血黏糊糊的搭在脸上,她用力擦了擦,还是没擦干净。最后半天,□□确认,也没找到止血草,心中更加焦急。
太晚了。不能再耽搁下去。
就算被哥哥骂,也不能在外逗留了。
纱季想回族里,转身一看,来时的路径已经被遮盖在阴影之中。幼小孩童留下的足迹又轻又软,很快就被植物们重新掩盖起来。
她愣住了。
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纱季急忙挥打开挡在眼前的枝叶,奋力朝记忆中的方向走去。结果越走越偏,越走越黑。慌乱之下,在一截突起的树根上绊了一下,差点跌倒,硬是靠着优秀的平衡感稳住了。她扶着树干,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声音大得像在耳边鼓动。
扑簌簌!怪异的鸣叫声从看不见的地方升起。
纱季连忙蹲下,捂着嘴,尽量不发出声音。
嘎嘎!嘎嘎!
一群乌鸫从林梢飞起,盘旋在她所在的树林上空。像一个信号明显的指使,就是不知道带来的是哥哥,还是其他不怀好意的人。
拜火核耳提面命外面都是坏人的教育,纱季此时的反应挺快。她速度脱下了能够辨认自己身份的宇智波外袍,挖了一个坑,把衣服埋进去,再堆上枯枝百草。
只穿里衣是很冷,总比被其他忍者直接杀了好。
纱季弯着腰,从各种狭小的缝隙中钻走,尽力不留下痕迹。
她后悔地拍打脑袋,痛恨自己为什么死要面子活受罪。如今,只能希望哥哥来得比其他人更快了。
纱季振作起精神,努力回忆以前听火核讲的忍者故事,里面有他们是如何绝处逢生,如何大杀四方的描述。
好像说过在野外如果迷路,就尽量沿着水流走。细小的水流终究汇聚在一起形成河流。河流两边肯定有村子。
附近正好就有水流的声音,纱季摸着黑,小心翼翼的注意着脚下,慢慢的蹭了过去。
水流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
诶?有点不对啊。怎么声音是从下方传来?
纱季看不清,小心的向前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