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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沉默, 纪眠努努嘴憋出三个字。
“你会吗?”
乙骨忧太愣了愣没说话, 看着她眨了眨眼,实在看不出他明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纪眠无奈地叹了口气, 没想到到了这一步还需要她自己再努把力, 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
就在刚刚, 乙骨忧太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去校园里24小时营业的自助超市买了个套回来,经纪眠提醒还买了瓶润滑。
现在这两样东西安安静静摆在两人中间,再加上昏暗的灯光描摹, 这幅场景很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纪眠冷笑:什么仪式是要拜AQ套?
和她此刻略显暴躁的心情形成鲜明对比,乙骨忧太身形端正地坐在床上, 紧张得后背都要被汗浸湿。他内心庆幸幸好灯光够昏暗,纪眠才看不清他的脸色,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好像充了血似的烫的惊人。
乙骨忧太小心翼翼地偷瞄了面前的纪眠一眼,却发现对方目光很久没动过了,好像已经进入某种放空阶段。
他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想法更加不敢动弹,直到纪眠突然回过神长叹一声,抬眸看向乙骨忧太的那一眼颇为幽怨,然后慢吞吞地凑了过来,啄了僵成一块的乙骨忧太的嘴角一下。
纪眠脑海中还在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做,却没有想到这个简单的亲吻竟然好似打开了少年某个开关。
不知道是不是纪眠刚才那个眼神的暗示性太强,乙骨忧太脑中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啪得断了,被纪眠柔软的手擦过的皮肤一寸寸烧起来, 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乙骨忧太一把把纪眠扯到怀里, 俯身吻了下去。
纪眠被他突如其来的强势惊了一跳, 却很快冷静下来,仰头承受着对方炽热的吻,她抬手搂住了对方的脖颈,缓缓闭上了眼。
乙骨忧太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本就沾染了寒气不说,手指也微凉,在触碰到温软的皮肤时顿时引起一阵细密的战栗。
纪眠蹙了蹙眉,没忍住发出一声嘤咛。
她刚一出声,乙骨忧太的一切动作就像瞬间按下了暂定键。
他的动作僵在原地,只剩响彻耳边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纪眠自然第一时间察觉,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乙骨忧太通红的脸,没放过他眼里闪过一丝紧张和不安。
“眠眠,”乙骨忧太直直看进纪眠的眼睛,眼眸如星光般璀璨,他呼吸有些急促却尽量平稳着声线,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企盼:“可以吗?”
和纪眠在一起后不是没有做过类似的梦,但他梦里贴着流连时从未想过会不会有一天变成现实。
他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因为是自己从未涉足过的领域,乙骨忧太没有把握,甚至于令人笑掉大牙的是,他竟然会在这种时候害怕以至于停滞不前。
接下来对于他来说毫无疑问是充满快感让人欲罢不能的,但是比起那一切享受,他最怕纪眠不舒服。
所以只能温柔注视着她,继续用眼神无声地询问。
房间里暖气很好,纪眠半阖眼眸懒懒地看着乙骨忧太的眼睛,回应的是无声的许可。
乙骨忧太顿时呼吸一窒。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一点都没有那么顺理成章。
纪眠在心里把之前看过的经验帖子从头到尾骂了个遍,果然小说里的情节都是骗人的,尝试了半天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困难,两人无奈只能作罢。
时间已经不早了,奔波了一天都有些疲惫,可以洗洗睡了。
浴室里除了有一个花洒,还有一个小型浴缸,容纳两个人有些拥挤,乙骨忧太试了下水温正好之后,把纪眠轻轻地放了进去。
他之前使用过这间浴室,熟门熟路地拿过旁边的洗发水在手上打出泡泡轻柔地擦在纪眠垂在背后的长发上,手指在栗色的发隙间穿梭,为她洗干净发尾。
纪眠现在已经完全不想哭了,就觉得有些空虚,还有些不能理解自己刚才的反应怎么会那么大,难道就这么结束了?
她也不知道在对谁灵魂发问。
乙骨忧太递过来沐浴露,低声问:“自己擦?”
纪眠嘟着嘴接过,看他一眼神色无虞,唇边甚至漾着笑意,内心不由得开始怀疑乙骨忧太,太奇怪了吧?正常男性能在这种时候说停就停吗?就算乙骨忧太是个纯情DK也不应是这种反应吧?
或者是她吸引力就这么不足吗?
几个问题轮番在脑中跳出来,纪眠终于不胜其烦,把手里的沐浴露胡乱抹了几下,看着乙骨忧太严肃道:
“忧太,我们再试一次吧。”
“眠眠,很晚了,赶快洗完澡休息。”
乙骨忧太闻言只是温柔地注视着他,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好像在哄一个不明状况还在任性撒娇的孩子,这个认知让纪眠震惊过后又有些羞恼。
对方这副清冷自持的样子,倒显得她急不可耐了,我偏不由你,纪眠鼓着腮帮子瞪他,用眼神在说你敢拒绝?
乙骨忧太冲掉她头上最后一点泡沫后,直直看进她的眼睛,四周水汽弥漫,两人诡异地僵持了半晌,半晌后乙骨忧太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拽着纪眠的手腕拉到他身边。
纪眠哼哼了两声,心道也不是只有她自己想,同时暗暗下决心尽量忍耐一下。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出乎意料的顺利。
就真的像帖子里说得,有些事情,只要熬过最初的艰难,之后就会一帆风顺!
纪眠的意识迷迷糊糊的,只觉得眼前有迷离的光斑,时不时闪过一双墨绿色的深邃瞳眸。
时间转瞬即逝,纪眠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酥麻提不上劲,迷迷糊糊间感觉到有人给她吹干了头发然后裹上浴巾抱了出来。
“衣柜最下面有新的床单。”
纪眠在他怀里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尾音软软糯糯的。
乙骨忧太应了一声,把她放到单人沙发上就开始换床单,做完这些之后又把人抱了回去。
他把人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清醇,“睡吧,晚安。”
纪眠真的是困极了,尚有残存的意识在想干体力活的又不是自己,怎么她会这么困呢?但她已经困得无法思考了,又想着算了,无所谓。
她又往身前的热源拱了拱,闭上眼沉入了梦乡。
结果根本没睡多久,纪眠的闹钟就铃铃响了起来,她的社畜本能已经刻进了DNA,在第一声响起的时候就猛然清醒了。
救命,她怎么好像自己刚刚才闭上眼没多久又要起床?
纪眠只觉得那催命的魔音来自四面八方,她闭着眼皱了皱眉头,然后把被子掀得盖过头顶掩耳盗铃,正想着今天周几组长在不在能不能请一上午假补个觉时,有一股重量轻轻压了她一下,紧跟着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