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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啊?”
五条悟看着她眨了两下眼睛,纪眠刚要垂头叹气,却看见五条悟又眨了一下,一下肯定,两下否定,三下是什么意思?
纪眠试探着问:“……有又没有?”
这次五条悟眨了一下。
他既然能解析狱门疆的一个面,迟早就能把它完全解析,封印就是和狱门疆内专克他的术式对攻而已,只是需要花费点时间,结果是不会变的。
只是……五条悟少有地沉吟片刻,突然有点后悔此前把天逆鉾和黑绳都破坏了的睿智行为,就现在来看的话,如果真要等他自己出来,可能全人类已经进化成阿凡达了。
羂索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要在他被封印期间,尽快开展和天元同化的仪式。
纪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看着他一只眼睛也能做思考状,感到惊奇的同时又暗暗放下了心,此前他们还在担心五条悟在狱门疆里会不会饿死,现在看来情况已经不知道好了多少。
纪眠舒了口气,似乎现在才感觉到饥饿般,靠着沙发摸上肚子懒洋洋道:“一天没吃饭了,我好饿。”
五条悟瞥了她一眼,内心呵呵两声。
“我去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能吃的东西。”
纪眠说着就站了起来,她所在的办公楼有三层,每一层都有若干房间,应该不至于一点吃的东西也没有。羂索把她留在这里就算了,没想到帐里还有咒灵,一看就没安好心,也可能是想把她活活饿死。
五条悟:雨我无瓜。
他看着纪眠开门之后先探出头左右瞧了两眼,然后朝右边走了,刚准备闭目养神,结果不到半分钟,这人又回来了,几乎是以百米冲刺地速度跑到他面前,表情非常怪异,直接上手把他的眼睛捂住,一边压低声音急促道:
“要死,羂索回来了,你快快快,捂住眼睛!不对,把剩下的眼睛都睁开,赶快变回去啊啊啊”
她刚刚才推开一扇门,突然听到不远处的脚步声,本来还以为又有咒灵,吓得纪眠掏出硬币回过头,结果没想到是羂索,手里还提着什么正朝她走过来,好家伙,比咒灵更吓人。
纪眠有超高的职业素养,时刻谨记自己的人设以最快地速度冷静了下来。
于是她神情自然地站在门口看他,结果没想到羂索竟然朝着她笑了下,他的眼睛、不准确地说夏油杰的眼睛是细长的丹凤眼,总有种妖冶的感觉,笑得纪眠的心重重一跳,突然想起来某只漂亮眼睛,要是被羂索发现就完了,于是她只好当着羂索的面,硬着头皮一路狂奔回来给他报信。
好在五条悟也反应迅速,不知道是怎么运作的,总之狱门疆真的恢复了原样。
她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刚把狱门疆放进包里,羂索就大踏步走了进来,不顾纪眠震惊的目光,开始自顾自地把他带来的饭菜摆到桌上。
纪眠已经饿了一天,一闻到食物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就被勾了起来,所以羂索给她递筷子的时候,她几乎没有犹疑地接过开吃。
她作为一个战斗力为零的边缘人物,羂索这样的反派大boss是没有必要做对她下毒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她不配。
食物填满空落落的胃,让人获得极大的满足感,纪眠偷瞄了眼身旁包里的五条疆,发现对方安安分分地待在包里扮演着自己的角色,心想幸好五条悟没长鼻子,不然对他太残忍了。
她不动神色地收回目光,看了眼对面的羂索,随口道:“你也需要吃饭啊?”
羂索筷子一顿,然后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准确地说是这具身体需要,你之前不总是让我多吃点吗?”
救命,我是乙骨忧太的妈妈,可绝对不是脑花的妈妈,你这么说让我很难接。
纪眠表情一僵,吞吞吐吐道:“额……我说的是夏油杰,你就算多吃也……”
“哈,所以你还是不信夏油杰没死?”羂索突然笑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你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天元都能做到不死,还有另一个你不是更熟悉吗?乙骨忧太身边的特级咒灵,连诅咒灵魂这种事情都可能发生,夏油杰为什么不能复生?而且我还会反转术式。”
羂索漫不经心地开口,似乎在说的不是死而复生这种鬼话。
纪眠噎了一下没吭声,心想这么拙劣的理由,好像传|销啊。
不过这么看来原主是和夏油杰熟识的,可能关系还不错,百鬼夜行之后羂索占据了夏油杰的身体却被原主发现,于是羂索就哄骗她夏油杰没死,原主就信了,跑到高专给诅咒师们打小报告。
纪眠正在心里哀叹原主还是太天真,这种话也信,就听到对面人又开了口
“说起来,你和乙骨忧太是怎么回事儿?”
这话题跳跃地太快,纪眠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啊了一声。
“我看他对你很不一般。”羂索又夹了一筷子菜放进自己的盘子里。
纪眠嘴角抽动,一言难尽地看着对面羂索,心想八卦之魂果然这么强大吗,一个活了千年的脑花什么没见过,怎么还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她支吾了两声,正想着怎么搪塞过去,余光一只圆溜溜的蓝色眼睛强势入镜。
可能是因为包在桌子下恰好挡住了羂索的视线,五条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了,正满眼好奇地看着她,眼底燃烧着八卦的火焰。
纪眠面无表情地把方块掉了个面儿朝下扣在包里,却没想到朝上的一面原本闭着的眼倏地张开了,对着她眨巴眨巴,如果五条悟有眉毛现在肯定在不停耸动。
纪眠:……你厉害。
“乙骨同学对谁都那样,他本来就是个很温柔的人。”
纪眠不清楚羂索这么问的用意,难道是想用他来要挟乙骨忧太?于是只能含蓄地表示自己孤僻没什么朋友,撇开和乙骨忧太的关系。
但她说的也没错,乙骨忧太就是那样的人呀,即使默不作声总是走在大家身后,但却会用最温柔的目光注视所有人,会用瘦削的肩膀扛起巨大的责任,这样的他在纪眠眼里是发着光的。
一想到他,纪眠眼底划过一抹柔和。
羂索信不信她不知道,但是余光那只蓝色眼睛缓缓弯成了月牙形,正闪着促狭的光,看得人手痒痒很想伸出指头戳进去,纪眠刚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就听对面羂索道:
“不怕被诅咒吗?”
“诅咒?”纪眠一愣。
羂索显然对她刚才说的一个字都不信,抬眸笑得妖冶,“你不是知道吗?祈本里香。乙骨忧太的诅咒绝非偶然,他是道真后代,咒力来源其实是怨气,无尽的怨气万一掌控不住,你会成为他第二个附身咒灵。”
纪眠放下筷子沉默片刻,开始仔细思考羂索的话,思考的结果就是这个挑拨离间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