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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还是她将江知野指给沈时安看的。
虽然心里对江知野有种种不满,但她又不得不承认,她对这个男人实在太好奇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的,单单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就能吸引去所有人的目光。
心里又很好奇,被他握在手心里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乔姝换了衣服,她完全没往她身上想,此时四目相对,她才觉脸上肌肉僵得厉害。
心头的嫉妒也涌动得厉害。
咂了下嘴,转过眼,碍于江知野眼神的压迫,窜到喉咙口的难听的话,终究还是咽了回去,不冷不热地同乔姝打招呼:“真巧。”
乔姝张了张嘴,手心忽地被旁边男人用指腹挠了下,指腹滚烫,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痒。
乔姝转头看了江知野一眼,不知他是否知道她与任盈盈的恩怨,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唇边又勾起一分软笑来,也说:“好巧。”
几人明显不熟,站在湖边尬聊了片刻。
大多时候都是沈时安在讲话。
乔姝以前在公司里也见过很多次这位沈总,每次碰上,这人都是鼻孔朝天的,一副谁也看不上的样子。
这还是乔姝第一次见他这么殷勤且卑躬屈膝的模样。
嘘寒问暖问了一番江知野的近况,后者明显不怎么想搭理的样子,江知野眉攒得紧,就差把“你能不能赶紧滚”写脸上了。
乔姝怕他直接发脾气,太落人面子,于是只好从中间周旋。
沈时安问最近身体怎么样,天冷,要小心感冒。
乔姝说还好还好,江总别的不行,就特别爱惜身体,你看今天我这身衣服都是他的。唉,男人太细心也让人很苦恼。
沈时安说这两年行情不好,生意不好做,又问江知野来年有什么打算。
乔姝说他最近在忙着给女朋友搞工作室,暂时没空想别的,毕竟家大业大的,够他挥霍,不像那些小企业,一朝落魄就很难再爬起来。
她这些话好像在帮沈时安解围,但字字句句又分明在给人添堵。
沈时安还没反应,任盈盈的脸先气成了猪肝色。
最后沈时安看江知野实在不愿搭理他,又寒暄几句,终究还是灰溜溜走了。
直到他们走远,乔姝才弯起眼睛笑起来,转目看向江知野的眼神里,尽是来不及敛去的狡黠。
江知野在口袋里握了握她的手,就问:“这么开心?”
乔姝刚刚那番话,明显就是故意给那两人找不痛快的。
乔姝也没掩饰,重重地点了点头,说:“我不喜欢他们。”
她很少这样明确地表示不喜欢某人,江知野侧眼看过来,等她下文。
乔姝说:“之前有一次我去公司天台上抽烟,正好听见他们两个在上面聊天,我听到他们说——”
“说Yee的照片就是垃圾,也就那些没有品味的人,才能将他捧上天。”
乔姝现在想起来,心里都仍旧愤愤:“我看他们才是山猪吃不来细糠。”
她更是很少说这种损人的话,最后一个字方落音,身边男人忽地停下脚步。
昏弱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好长,他低头看着她,眉间笑容戏谑:“就因为这个?”
声调拖得很长,声音听起来很缱绻。
他突然停步,乔姝的身子也被惯性拉得撞进他怀里,男人另只手虚扶在她腰后,乔姝顺势就将下颌抵进他胸膛里,模样很认真:“不然呢?”
江知野便轻声笑,重新拽着她往前走,喉间溢出轻叹:“乔姝,你是不是傻子。”
“哪里又傻了?”乔姝不服,身子没转过去,就是倒着走的姿势,“他们说得就是不对呀!我看他就是嫉妒你,一点艺术品位也没……唔。”
最后的话,被江知野封缄在一个温柔又缱绻的吻里。
他扣住她下颌,温凉的唇瓣落在她双唇上,在她尚未反应过来时,长舌直入。
碾压、扫荡,直到她舌根开始发麻,身子都泛软。
乔姝被他两只大手捞着,埋进他怀里喘了好一会儿气,却是又续上了先前的话:“你是不是喜欢任盈盈啊?你干嘛不让我讲她坏话。”
没见过讲人坏话也这么理直气壮的。
江知野是真的被她气笑了,微垂下眼,觑着她:“我他.妈都不知道任盈盈是谁。”
糟糕糟糕。
江知野讲脏话了。
但他讲脏话也是一副清清冷冷干干净净的模样,斯文得要命,高雅得要命,不会令人觉得粗鲁,只会让自己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幻听了。
乔姝沉默片刻,说:“你再说一遍。”
“……”
散完步,他们又一起去看了场汽车电影。
影厅里恰好在放一部十年前的旧电影,金城武和周迅主演的《如果爱》。
说来也巧,乔姝上一次看这部电影,也是和江知野一起。
是在2005年的十二月初,乔姝生日那一天,那时这部电影刚刚上映,乔姝下班回来时,在电影院门口看到海报。
海报画面做得很干净,就只有红、白、黑三种颜色,女演员的脸看不清楚,但金城武那张好看的侧脸实在引人注目。
海报在电影院上映之前就摆在那里了,乔姝仔细看了一眼首映日期,恰好是她生日那一天。
那时她和江知野的工作都已经进入正轨,虽然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算能维持简单的生活了,但回家以后,她还是没有主动同江知野提这件事。
十八岁的女孩子有着自己的骄傲,要来的礼物总觉得少了点令人心动的意义。
那天晚上,她和江知野在铁皮屋里做到楼下邻居跑上来问他们声音能不能小点儿,能做他们妈妈的女人,讲起这些事完全没有害羞的感觉,声音里全是愤怒。
说小孩子明天还要上学的,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乔姝将头埋在江知野怀里,羞意从脚趾头漫到心窝口,又挤满了她整个大脑,她当时甚至有一种想要直接搬家的冲动。
男人倒还算冷静,隔着一道门板,好声好气地道歉,说我们刚刚结婚,太闹腾了,请您原谅。
他声音太好听了,儒雅又温柔,门外的人声音顿了片刻,竟也柔和下来,说:“理解理解,我和你叔年轻的时候也这样。”
……这话越说越让人听不下去了。
直到人走远,乔姝还闷在被子里不愿出来,被江知野捏着后颈揉拎起来,脸上已红得不像话,眼里都是水,水汽缀在眼尾一抹红上。
欲气得很。
她自己看不见。
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低头吻住她眼角那一滴眼泪,闷闷的笑:“躲什么。”
乔姝呜咽:“好丢脸。”
“哪儿丢脸了。”
乔姝说:“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