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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人知道他女朋友究竟是谁吗?能不能披个小号来给我们透露一下啊?】
……
主楼的照片里一身斯文败类气质的男人,与眼前这个温柔地为她盛汤的男人,有一种强烈的反差感。
乔姝抿了抿唇,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
江知野动作微微一顿,手臂架高了些,淡声叮嘱:“别闹,小心烫到。”
乔姝拿侧脸蹭了蹭他的衣服,开始讲胡话:“突然感觉,你好像爸爸哦。”
江知野:“?”
江知野大概被她气笑,盛完汤,转身扯住她手腕,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乔姝,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后悔是吧?”
如珠似玉的嗓音,落到乔姝耳里。
她笑着往后跑,可奈何男人力气大,最后,一餐饭也吃得不安生。
乔姝被江知野按在怀里,任她如何表示模特要好好保持身材,他也全当听不见。
吃完饭,乔姝整个肚皮都鼓起来,瘫在沙发里,彻底不想动了。
可能因为阴天让人格外有睡眠欲,吃完饭,两个人又躺到床上午休了会儿。
乔姝像只八爪鱼一样缠在江知野身上,问他:“你怎么突然又回来了?”
“嗯?”江知野反应了两秒,低笑,“本来就打算上午做完工作就回来的。”
乔姝说:“那你还让我醒了给你打电话?”
话讲完,便听男人明显嘲讽的笑,他低下头,两根手指在她鼻尖上用力捏了下。
乔姝疼得大叫。
江知野说:“我是没想到,某人能直接睡到下午。”
一觉睡到下午的某人,吃完饭后,又直接睡到了晚上。
这次醒来时,江知野没有走,一只手臂抻着被她枕在颈下,另只手松松地搭在她腰上。
乔姝抬起脸去看他,他睡着时,眼里锋利都被敛去,整个人气质沉下来,便显得格外疏冷。
阴天天黑得快,昏暗的光影沿着窗柩笼进来,几片树的影跟着一起落下来。
乔姝撑起手臂,托起腮,忍不住抬手去捏他鼻骨。
虽然两人已确定关系有好几日,但直到现在,乔姝都仍觉得好像做梦一样。
多年的夙愿一朝成真,让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这样的好运气。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侧颈,去亲他。
唇刚碰上他的唇,男人落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就忽地收紧,她的身体压到他身上。
眼人眼睛未睁,但眼角笑意还是好明显。
“流氓啊。”他轻叹。
要是以前,乔姝被他这样调侃,肯定要不好意思。
但现在两人已经确定关系,她手指撑在他头侧,手指伸过去捏他的嘴:“我亲我男朋友,不算流氓。”
男人闻言,喉腔里溢出一声轻笑来,眼皮掀起,定定瞧她片刻,手掌箍住她后脑勺,比她那个吻力道要大很多的吻压了下来。
舌尖强势地探进她嘴里,啃,咬,掠夺。
乔姝呼吸都被他抢走。
她被他亲得身子都软,抬起一只手去推他,哼哼唧唧说自己嘴都被他咬破了。
声儿太软了,像是无声的勾引。
话音才落下,视线就陡然撞上男人凶得过分的视线。
屋里光线愈暗。
天愈黑,他模样反而愈发冶丽,像港风老电影里的帅哥。
乔姝又想起,她初次见他时,就觉得他像金城武。
现在好像又比那时更像了。
脱去几分少年的青稚,又多了几分成熟的疏朗与沉静。
她的呼吸微微一窒,后腰被他握在手里,男人低头看着她,警告似地:“乔姝,你不要再招我了。”
怎么还恶人先告状的。
乔姝脸一热:“我才没有。”
江知野仿似没听见,意味深长道:“再要,你身子恐怕撑不住。”
“……”
晚饭他们本来是要出去吃的,但乔姝实在不想动了,最后还是叫了外卖。
外卖他也不肯随便叫,要么嫌不干净,要么嫌口味不正宗。
乔姝深深怀疑,之前在苏城那一年,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想到苏城,她不免又想起他在监狱里的那几年。
她抿起唇,本来要调侃的话瞬间又咽回了肚子里,翻身抱住他,想了想,还是问:“哥哥,你有没有后悔过遇见我?”
虽然过往早已说开,但每每触及到那些时日,可能是怕乔姝愧疚,江知野总是避开。
此时听见她这么问,他也没有想到这一层,只是托着她将她往上抱了抱,问:“后悔什么?”
乔姝说:“原本,你的人生可以不必经历那么多的。”
她低下眼,心不在焉玩他手指。
江知野微微一愣,须臾,捏起她下颌迫使她抬起头来:“你最近没工作,太闲了是吧?”
他声音冷下来,像是下一秒就要给她安排工作,乔姝鼓了鼓嘴:“少威胁我,你又不是我老板。”
江知野哼笑了声,两只掌心朝里,揉了下她脸颊,懒声道:“想多了你。”
他说:“人活着,不是为了一生顺利来的,庸庸碌碌平平凡凡过一生,不是我的追求,懂?”
乔姝不懂,眨着眼看着他。
江知野又是一抬手,刮了下她鼻梁,语气散漫地道:“遇见你的时候呢,老实说,我当时也觉得世界烂透了,虽然我不会想死吧,但也确实觉得活着挺没意思的。就觉得人类整个都很没意思。”
“然后呢?”乔姝问。
“后来,被关起来的那些日子,”他顿了两秒,继续道“我就想,我堂堂江知野——”他故意讲得夸张,说到这里,自己都没撑住,低笑了声,“要是以前的我,肯定觉得,这简直是天大的耻辱,人生的污点,会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
“你也知道,你男朋友,名声还是很大的。从小到大,也是天之骄子来的。”他低眼看着她,语气里夹杂几分笑。
乔姝点头:“嗯。”
何止是名声大那么简单,何止是天之骄子那么简单。
分明就是天之骄子中的天子骄子,金字塔顶层的人。
乔姝眼眶热了热,捏住江知野刮她鼻梁那只手,在他指腹上咬了下。
江知野顺势用手指撬开她唇齿,目光不带任何旖旎地落她沾染了一点水渍的唇上。
他喉结微滚了下,又说:“反正,那些从小就等着看我笑话的人,倘若知道这些事情,肯定开心死了。我当时想到他们,就觉得,按道理讲,我应该羞惭到都不想活了。”
“嗯。”
“但是呢,”他话锋一转,似是笑了声,懒散道,“可惜,我并没有。”
他微微偏过头,目光落到窗外完全沉下来的天色上,语气淡了几分,像是自嘲般道:“我当时完全没有这些感觉。”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