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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经心道:“有段时间,每天要做很多事,就自己学会了。”
他似是无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讲得很简单。
乔姝还以为他说的是在苏城那段日子,忍不住又问:“说起来,我一直想问,你那时为什么会在苏城?”
这没什么不能讲的,江知野言简意赅:“我那时没骗你。”
“欸?”
乔姝愣了愣,想到,其实当初两人一起在苏城时,乔姝也曾问过他这个问题。
是在她向他坦白陈德容的事情之后了,好像是为了“交换秘密”一样,她也多嘴问了一点他的事情。
那时他说,是因为他妈妈去世了,他在妈妈的葬礼上,无意间撞见父亲和她妈妈的一位好友有染。
他说得委婉,语气也很冷淡,但无论哪一件,都很触目惊心。
乔姝不由得又想起,之前她同阮廷颐一起去港城时,曾听他讲,江家是太平山顶的异类,别人家都姨太太外室一大堆,唯有江家,总出情种。
江知野这一辈,只有他一个继承人,是因为江先生对江太太一往情深,钟情专一。
被掩盖在豪门漂亮的糖衣之下的,是早就融化成一滩黏水的劣质糖果。
江知野话音落后,好一会儿都没再等到乔姝接话。
他的手指轻柔却富有技巧地在她腿肚上游走,抬头,半明半暗的光影里,依稀能看见,小姑娘腮帮子鼓得像河豚。
眼圈红红,眼看就要哭出来。
他还是习惯叫她小姑娘。
无论过去多久,无论长到怎样的年岁,她就是他心里的小姑娘。
其实这件事过去太久了,他心里也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但打心眼里喜欢一个人时,好像要比对方,更能感知到他的痛苦。
乔姝扁了扁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讷讷地“噢”一声。
江知野唇角无意识勾了下,说:“我母亲是苏城人。”
所以他当初才会选择躲到苏城来。
之所以过得那么辛苦,正因为他一路都是偷偷过来,搭黑车,用现金,完全没有动用身份证和银行卡。
那时他才二十岁,少年满身傲骨。
他觉得江毓明恶心,所以不用他的钱,也不想被他找到。
他给她按摩一会儿,那种酥麻感渐渐消褪,乔姝动了动自己的脚踝,才忽然发现,他们两人此时的姿势——
好像有点暧昧。
她的裙角被捋了上去,白得过分的一双腿被他固定在手掌之间。
他半蹲在她身旁,身子矮下去,看她时,便只能仰起头。
他惯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还很少这样落于下风。
乔姝看着他,又想起他之前的那些经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莫名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可怜。
“江知野。”她抿起唇,有些紧张地舔了一下自己略嫌干燥的嘴唇,软声道,“我可不可以,再提前行使一下女朋友的权力啊?”
男人闻言,眉梢往上吊了吊,似是笑了声。
他扔握着她那一截细白脚腕,她很瘦,脚腕也很细,骨节凸起,好像很轻易就能折断。
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漫不经心地覆在上面,把玩、摩挲。
像是在把玩一只上好瓷器。
乔姝腿上麻意散去,很快又被另一种酥麻感侵袭。
“可以吗?”她又问一遍。
江知野侧睨她,沉默了片刻,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模样,低笑:“这次又要干什么?”
乔姝回答得很直白:“有点想亲你。”
“……”
车里又一次陷入寂静。
乔姝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不是我追你没诚意,正是因为我很有诚意,才征求你的意见的。”
“哦。”江知野点点头,“那你没诚意时,是什么样?”
“直接强吻么?”停了须臾,他又问。
!!
乔姝心里又滚出一连串惊叹号。
“那倒也……”不必。
话未说完。
“来吧。”忽然,他说。
他说风就是雨。
话音落后,便很快弓起身,手指还握着她那一截脚踝,她的腿被推起,小腿与大腿相贴,挤在车座上。
乔姝没有提防,后背本能地仰下去,抬起眼,就见江知野手臂撑在她身后倚背上,灼热的呼吸缠上来,脸孔距离她只有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车厢里本就被他身上那阵木质冷香所弥漫,此时,那丝丝缕缕的香味,混杂着独属于他的男性荷尔蒙,又以更加强势的姿态,朝乔姝压下来。
她的睡裙是有些巴洛克风格的,她之前在巴黎一间中古店里买的。
上好的丝质外面罩一层薄纱,雾霭沉沉的感觉。
随她腿被折起的瞬间,微重的裙身也顺势往下滑了几寸,露出白得几乎有些晃眼的双腿。
乔姝心里一惊,下意识想去扯自己裙摆,手指还没碰上去,一只大掌却先她一步压住她裙角,防止它再继续往下掉。
江知野视线垂落下来。
他的手掌堪堪压在她腿根的位置,根根分明的手指,一半没进她裙子的衣料里。
乔姝张了张嘴,呼吸都顿住,仰脸看着他。
男人眼睫低垂,嗓音慵懒而沉润,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眼里散开几分笑,很大方地说道:
“给你强吻。”
.
乔姝心跳怦怦地跑上楼,感觉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散发着羞意。
她端起茶几上自己之前倒的冷水,猛灌了好几口,又拿手使劲朝自己脸上扇了扇风,才终于将心头那一点羞耻的感觉压下去。
停了两秒,又忍不住,趴在窗户的位置去往楼下看。
他那辆车还停在那里,她上电梯那么一会的时间,他从车里下来了,懒散地靠在车门上,手边拿了一支烟。
西装的领子散开了,里面衬衫的扣子也散开了。
——是她刚刚的杰作。
乔姝脸热了热,咬住唇,下一秒,男人忽地抬起眼来。
隔几层楼的距离,晚上灯光明明那么暗,但乔姝还是觉得,自己有一瞬间,好似被他目光锁住。
她的呼吸停了停,在“反正已经被发现,不如索性大大方方看他”,和“不然我就假装自己是过来拉窗帘的吧”之间犹豫片刻。
还没想好,手机忽然震动了下。
乔姝打开,看他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是一条语音,男人声音压在夜色里,听起来有些哑。
嘴里咬了烟,讲话有些含糊不清的,但声音很好听。
“这么粘人啊?”他问。
拖腔拿调的声音,带几分磁性的软,好似刮在她的耳廓上,带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紧接着,未等她回消息,他的电话又打进来。
乔姝接通,听他讲:“你开一下门,梁渠给你送个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