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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否站稳脚跟就说不定了。”

她话虽然这样说,语气里却并无多少同情意味,顿了两秒,又说:“不过我上次见她,感觉她好像也并没有因此多苦恼。”

她语气隐露轻蔑:“她志不在此。”

流到江知野手里的照片,是同她有关系的那位公司高层拍摄的。

对方为了安抚她,珠宝房子送得阔绰。

乱花迷人眼。

她早就忘记她初初进圈时的梦想了。

“以色侍人,将自己的命运系在他人手中,终究走不长,筹码要握在自己手里才可以。”Ada意有所指地看了乔姝一眼,说,“你很有灵气,我不希望你和她一样。”

虽然这些年,和Ada的关系一直不算太亲近,但乔姝看得出来,Ada是真正的爱才之人。

她站直身体,语气里多了几分真切:“我不会。”

“我也觉得。”Ada似乎笑了声,“你要是愿意,也不会到现在为止,手里还一个顶奢的代言都没拿到。和你同等咖位的,个个手里三个不止了。”

“……”

九月中,早就嚷嚷着要回国的阮廷颐终于回来了。

他一下飞机,就大刀阔斧拽着乔姝去商场里买衣服,说是想让她同他一起去参加一个慈善晚会。

上次去港城,乔姝也是硬将他从纽约叫回来帮忙的。

如今他需要她陪同,乔姝也没有推拒。

查了一下自己的行程,恰好9月20日有空,她就应下来了。

小西突然被告知放假,送乔姝回家的路上,一直在反复八卦:“乔乔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位阮少爷对你很不一样?”

乔姝同阮廷颐认识太久,两人关系一直不错,她挑挑眉:“哪里不一样?”

“我也说不好。”小西说,“按道理讲,他去参加慈善晚会,肯定是不缺女伴的,但他偏要劳烦你同他一起去。”

“还有他时时给你打电话这件事——”小西斟酌道,“反正我和我好朋友的联系,也没有这么密切的。”

小西只是随口一说,女孩子对这种话题总是很感兴趣。

乔姝倒是没放在心上:“他从以前起,就一直很粘人。”

说到这里,乔姝倒是想起一些她和阮廷颐以前的事情。

当年刚到港城的时候,她举目无亲,也不大听得懂粤语,曾经自闭了好一阵子。

后来,有一日,她例行去MISS MODEL在港城合作的公司开会时,阮廷颐突然主动来找她说话。

说正好他们两个都没有朋友,不如以后就互相扶持。

说是互相扶持,但那些年,因着家庭背景的原因,还是阮廷颐扶持她更多的。

而且,以他那样的身份,在港城定然是不缺朋友的。

也不知那时为何要那样跟她说。

.

慈善晚会在汀嘉湖边的一个酒店里举行。

这场晚会办得低调,并没有往外发多少请帖。

晚会以拍卖的形式进行,拍卖品大多为容城当地的艺术家的作品,基本上都是一些绘画,以及陶瓷、雕塑类的作品。

这类活动这些年乔姝参加了不少,进场时,拍卖会还没开始。

前几日刚经历过一场台风,这两天温度慢慢回温了一点,但空气里还是隐有凉意。

但可能考虑到现场人多,会场里还是打了很低的空调。

他们进场时,场内已经来了不少人。

但凡是以“晚会”命名的活动,来的人,基本上都是以结交人脉为目的。

乔姝对这类活动实在不感兴趣,跟阮廷颐一起,同几个什么总的人打了几个招呼之后,就借口自己想休息一会儿,逃开了。

会场楼上设置了一些休息室,乔姝拿着阮廷颐的请帖,找到专属于他的那间休息室,走进去。

门刚阖上,隔壁间的房门里就走出了两个人。

陆年依旧一副花花大少的打扮,一手夹着烟,另只手插在裤兜里,语气里透着八卦:“我前几天听说,阮家那个烦人精要订婚了。应该下个月就会订。”

走在他旁边的人一身黑色西装,容色清隽雅然,也是单手插兜的姿势,背微微躬,脖颈线条紧实漂亮。

闻言,他脚步一停,偏过头,似是在想阮家的烦人精是谁。

“是——”他的语气稍顿,过了好久才缓声问道。

“阮廷颐么?”

“除了他还能有谁?”陆年说,“我是真的烦他,你说我吧,我虽然爱玩,但我是真爱玩!不像他,伪君子,假仁义!”

他当年念书时就没好好念,这会儿骂起人来,都搜刮不出几个词。

会场里人潮喧嚷,交织的人声不断在耳边缭绕。

陆年骂了一会儿,却始终未听到身边人的回应。

“阿野?”

他回过头,才发现江知野不知为何,仍停留在台阶之上。

“你发什么呆,怎么——”

他看着江知野,语声倏尔一顿。

会场里的空调开得实在低,冷风越过出风口,呼啦啦的软风吹在他身上,将他头发吹得有几分凌乱。

他低着头,脊背呈一种怪异的姿势弓起,听到自己的名字,他有些茫然地抬起眼来,看向陆年的目光里,透出几分无端的无措来。

无措这个词甫一涌入脑海,陆年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张了张嘴,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

自从认识江知野以来,他基本上就没有见过他对什么事情无措过。

他向来是最游刃有余得心应手的那个人。

他生在最好的家庭,少年时期虽温和有礼,但到底难掩轻狂,恃才傲物,对什么事都看不上眼。

人人看他须得仰头,他是那样金尊玉贵的一个人,无措这类的字眼根本不会存在于他的字典中。

哪怕是后来,他同父亲闹翻,一个人远走他乡,甚至为了不被发现行踪,一路乘黑船坐黑车,从未动用过家里的信用卡。

听说过过好一段辛苦的日子。

他也从未向什么人低过头。

更加没有向什么人示弱过。

可此时此刻,陆年却有一种错觉。

那种感觉,像什么呢。

就像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去世,母亲改嫁他人,他当时央求母亲将他带走,可母亲却流着泪将他丢下。

最后带走了他的弟弟。

他失去了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

陆年喉咙微哽,走回去,没立马问他怎么了,而是顺着先前的话继续若无其事说道:“我说,之前,每次我家老爷子骂我,我就拿他出来挡枪,这下好了,他要结婚,老爷子肯定又要念叨我半天,我真是烦都烦死了。”

“不过,你知道他这次要订婚的人是谁吗?”不等江知野开口,陆年又问。

“谁?”

“袁家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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